康熙47年终于过完了,又到了入宫给皇上以及宫里的太后、妃嫔们拜年的时候了。兰琴想想都觉得累,可是她又不得不去。这回还多了一个年氏,到时候可别与自己生出是很忙乱子。兰琴知道年氏为了修缮东小院的事情,可是将自己恨上来了,依着她的性子,再加上有娘家撑腰,怕是在宫里头也会很得意的。
果不其然,等四爷拉着一家子进了永和宫里,年氏因为新晋的位分,在德妃面前显得异常活跃,再加上她又生了个阿哥,自然很快就成了殿里面的焦点了。她本就是长都美,再加上一张玲珑的小嘴,更是讨人喜欢。
“哈哈,你个促狭的!”德妃被年氏哄得笑开了,一旁的几个小贵人也是跟着笑。十四福晋因为还没有消息,见年氏在德妃面前春光得意,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兰琴与七侧福晋馨怡聊得很开心,一点儿也不介意年氏在的德妃跟前的得宠。
“额娘,妾身再跟各位贵人娘娘讲个有趣的故事吧!”年氏进宫之前,可是下足了功夫,打听好了永和宫里住的都是哪些人,都出自哪个家族,各又是什么性格,总之将她们的喜好都摸了一遍,然后便准备了好一些笑话和一些民间传闻故事,现在都拿出来讲给这些久居深宫的妃嫔们听,倒还真地将她们哄得很开心。
德妃看着年氏的大胖小子,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唉,兰琴也知道,自己再讨德妃喜欢,还是抵不过一个阿哥的。
“三姐,府上这位年侧福晋能耐倒挺大,头一回进宫就将德妃娘娘和我额娘哄得很开心。”馨怡小声在兰琴身侧说道。
“年氏长得貌美,且性子口舌麻利,有她自己的优点,再加上生了个阿哥,自然会左右逢源的。”兰琴道。
“三姐不着急么?”馨怡担忧地道,“听额娘说,那位表小姐可还住在永和宫呢!”
“作为皇子们的侧福晋,别的女子生了儿子,焦急也没用,也挡不住。我们府里头那位福晋,可不就是想不开,背地里尽做一些阴损的事情,结果呢?”兰琴想起了四福晋的下场道,“至于那位表妹,如果真能成事,也不会在额娘这里待了这么久,也还没动静,想必额娘是绝不会答应的。”
“三姐说得极是。守着自己的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天天想着勾心斗角的,到头来伤了爷们的心,可最终还是害了自己了。”馨怡道。
“说得对!馨怡,我想起了荷兰,当初在咱家的时候,她是最春风得意的,如今呢?早已经化作白骨了。想想,我们三之间,还是馨怡你最幸福的了。七贝勒对你很好吧,后宅里也没几个格格妾侍的。”兰琴笑道。
“三姐笑话我。谁不知道,姐姐才是得四贝勒爷最宠的女子呢。”馨怡抿嘴笑道,头上的整套鎏金翡翠头面已经超出了侧福晋的分例了,可见七贝勒对她的宠爱。
“喏,我府里头可是还有这位呢,还有一个表妹时刻虎视眈眈地盯着四爷那根香喷喷的骨头呢!”兰琴道。
“噗哧!”馨怡见兰琴将四爷比作“狗骨头”,忍不住掩起嘴喷了出来。
“七侧福晋在笑什么,不如也说出来与我们乐乐?”德妃看到兰琴与馨怡一直在那边咬耳朵,其实她是不想太让这个年氏出风头了,可是今日的兰琴又太过沉默了,没有了往日在自己面前那股活泼劲。
馨怡被德妃突然点名了,一时就有点慌张,刚才那话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呀!坐在德妃身边的成嫔见自家媳妇被德妃点到了,立刻道:“还不快说出来与娘娘乐乐?”
馨怡顿时大囧,脸立刻就红了,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却见兰琴突然道:“额娘,是妾身正与七侧福晋说笑话呢!”
德妃见兰琴终于开口了,转而问她道:“有什么笑话怎么不说出来,大家一起笑笑?”
年氏见全场的注意力又都转到了兰琴那边,心里一阵着急,但是又不好显出来,只好盯着兰琴,看她能说出什么笑话来。
兰琴略略一思忖,笑道:“妾身讲的都是不入流的小笑话,不如年侧福晋的笑话呢,额娘还是不要听了。”
年氏一副鄙夷的神态看着兰琴,那意思就是你根本就是说不出什么好笑的笑话了吧。
德妃笑道:“本宫如何听不得,你个猴孙,快说出来听听?”
兰琴见无法避开,只好道:“那妾身献丑了。有人问:如何才能正确分辨章鱼的手和脚?众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因为章鱼的手脚的确不好分辨嘛。那人洋洋得意,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放个屁给它闻,会捂住鼻子的就是手,其他的就是脚。”
噗哧!
噗哧!
兰琴讲完后,便一脸端正地看着德妃。她这也是无奈,临时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想起了这个笑话。德妃还绷着脸,待她左右的两个小贵人都忍不住笑起来的时候,她也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低俗!在额娘以及各位贵人面前,如何能说那样的脏话!”年氏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觉得这个笑话可比你讲的那些秀才举人的笑话好笑多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