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必哭哭啼啼的。先回去大嬷嬷那边,等着再分配,说不定还比现在伺候三阿哥好。放心,你们的月钱都不会变动,而且有的年纪大的丫鬟,也该考虑下个人问题了呀!”兰琴收起自己的软弱之心,端着掌家人的脸面道。她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像红楼梦里的王夫人,要打要撵少爷房里头的丫头了。
“启禀侧福晋,奴婢是八岁就伺候着三阿哥的。三阿哥一皱眉,奴婢就知道他是需要喝了还是吃了。奴婢求侧福晋将奴婢留下。”只见一个长相颇有几分姿色的丫鬟道。她叫妙音,的确是从三阿哥五岁,她自己八岁开始就伺候着三阿哥的。如今一个九岁,一个十二岁,都是比较危险的年纪了呀!
崔娘皱了皱眉头,示意念雪和惜茶将她直接拉出去,真是没规矩,尽然敢直接跟侧福晋要恩典。念雪和惜茶一人一个胳膊,将那妙音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就直接拖了出去。
兰琴看着小姑娘哭得梨花带泪的样子,心里也道:照着这个样子,这个妙音指不定以后还真能迷惑了三阿哥的。虽然这些皇子以及世家少爷都是有通房丫头的。可是三阿哥才九岁,未免太早了些。
剩下的见妙音就这样被处置了,自觉与三阿哥的情谊不如妙音,俱都不做声了。
待处置了三阿哥的丫鬟后,兰琴便开始叫人搬三阿哥的东西,然后又将葡萄、金桔派到三阿哥的屋子里去伺候。
一时之间,后宅里的女人都看着兰琴调动奴婢,打撵丫头,一副正福晋的做派。
于此同时,四爷在朝堂之上,也是在康熙面前建设好感的关键时刻。太子被废,太子之位久久悬挂在众位皇子以及大臣们的头顶之上。三贝勒也被禁闭了,看样子是没希望得到康熙的宽宥的;八贝勒虽然有群臣举荐,可是那些举荐的奏折就如同时辰大海了一般。
四爷每日在户部工部忙着,还有是不是去乾清宫与康熙汇报各地粮食的收成,还有几处发水患的地方的灾情,也时刻牵动着康熙的神经。毕竟现在他正对外与葛尔丹那帮草原人作战,如果内部发生大灾难,产生很多流民,四处流串,搞不好还会激发民变,那就麻烦了。所以只要长江黄河一发水灾,朝廷都是会立刻去安抚灾民的,就是怕这些人闹起来了,引发民变,就不好处置了。
“老四,你派去的这个徐元远倒是个人才,居然一下子就提出这么个方案,立刻就控制了灾情不再蔓延。不错!”康熙拿了几张奏折退给四爷看。上面全都是黄河那边传来治水的情况的奏报。
“都是皇阿玛洪福齐天,他们这才能侥幸想出法子来。”四爷心里头高兴,嘴上还是说着场面话。
“老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了,朕还是喜欢你说实话真话!”康熙心里头高兴,今日脸色尤其好。
“是,儿臣也是高兴。这个徐元远是儿臣大格格婆家的大伯子,是个能治水的能才。儿臣想着他有这个本事,不如派出去替皇阿玛管着那两条龙。”四爷道。
“好,甚好。你的大格格嫁了个好人家。叫他阿玛额娘进宫来受奖赏。这样的功劳,给个二品诰命夫人也是应当的。你的大格格,也是朕的孙女,一块进来,叫皇太后看看。”康熙一听,还是自己的孙女婿家的更是高兴。
梁九功因为出去替康熙叫茶,便随着四爷一同出了乾清宫的门槛,一前一后出来了。
“老奴恭喜四贝勒,甚得圣心。”梁九功对四爷一拱手道。两人私底下关系已经很不错了。梁九功虽然是对康熙死心塌地的忠诚,可是对四爷的印象也很好。
“多谢公公吉言!皇阿玛身子看着好似不怎么好,瞧着有些气色不好。公公可知是何原因?”四爷道。
“哎,四贝勒实在是关心皇上的,与四贝勒说说也无妨,正好让德妃娘娘劝劝。皇上近日宠幸一个官女子,可是有些过了。也不知道那女子怎么滴,令皇上钟情床帏之间,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这样如何能熬得住。老奴劝过了,可是皇上不听呀。”梁九功道。
四爷一愣,明白了梁九功的意思,然后拱了拱手后才离开了。如今康熙宠幸小贵人或者宫女,四妃都是上了年纪,几乎都歇了绿头牌,唯一还有伺寝的恐怕只有宜妃了。
不知不觉间,四爷便走到了永和宫门口。他抬头看看门廊上的寿字纹很内梁上的描金彩绘因为年久的风吹雨淋,都已经没有了鲜艳的色彩。
“四贝勒吉祥!”四爷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四爷听在耳朵里,浑身就是一震,这个声音软糯轻甜,自己居然还是一下子听出了这个声音。
四爷回过头,却正看见了那个令自己一度心伤很久的女子――乌雅婉如。她身穿一件青蓝色的斜襟褂子,领口一直蜿蜒到下摆都秀满了淡粉色的桃花。下面一条百褶裙上也绣得是桃花纷飞的样子。头上只是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圆发髻,上面插着一只金雕刻蝌蚪莲花纹路的金钗,整个人淡雅地矗立在那里,身后还有个怯生生的小丫头跟着。
“婉如,你,你怎么在这里?”四爷瞠目结舌般地盯着面前的女子道。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