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二格格每天跟着出去采办府里头的蔬菜的奴才一道出去。兰琴还特意安排了两个护卫跟着二格格,可不能让她出什么事情不是。
兰琴特意让一个比较得自己赏识的采办带着二格格一道出去,也是真心为了教二格格一些本事。这些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贵族小姐,平日就是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如果真就这样让二格格去年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而且兰琴发现二格格除了心眼有些多外,其它方面还真的是弱智,也就是说啥也不懂的。兰琴联想到那么多嫁出去的大清的公主和格格们,多半都是没过几年就夭折了,真地是和亲的牺牲品。兰琴总结了一下,大抵是因为这些公主或者格格们都是太过娇生惯养,清廷很奇怪,对儿子的教养都还不错,骑射数礼文御等方面都请了名师来教导,可是对于女儿的管教就差了很多,物质上是极其充裕,可是精神上和自我上确实非常忽视。甚至于管教公主的教养嬷嬷简直成了这些公主的代言人,以至于有些公主嫁出去后要不要与夫婿同床,都得看教养嬷嬷的眼色。兰琴发誓,以后对乌西哈和別楚克的教养,绝对不能让她们受了一个奴才嬷嬷的管制。
这几日,夏季进入了盛夏,黄河和长江的夏讯,两个年年都喜欢发几次大水的地方开始传来夏讯了,四爷一连几日都没回府,就是忙着防洪抗灾难的事情。
兰琴每日都派人往宫里头送衣服,因为四爷走的时候可是没带衣服的,而且四爷也不肯穿别人或者不是府里头那几个绣娘做的衣裳。
“主子,您吩咐的东西煮好了,这就要送进去吗?”崔娘按着兰琴的吩咐,去让大膳房煮了一些用金银花和橘皮的水,说是可以防中暑。
“嗯,去吧,嘱咐四爷多喝。其他人也跟着喝。”兰琴道。
“宫里头然道就没有这样,主子真是费神了。”一旁的惜茶道。
“宫里头的东西哪里有我这般好,再说那么多人,能分到四爷他们嘴里头的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还不如我****送去。这么热的天,他每天送回来的的换洗的衣裳都是湿透了的,可想而知里面有多么热。”兰琴道。
正在这时,金桔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对兰琴道:“主子,四阿哥那边的丫鬟来说,四阿哥发烧了,请林大夫赶紧过去看看。”
兰琴惊讶地看着金桔,连忙道:“让葡萄赶紧去叫林大夫,崔娘,你陪我去四阿哥那里看看。”
兰琴一路扶着崔娘的手往前院而去,头顶的大太阳照得人立刻就出了一层汗珠。
“主子,您慢点儿!”崔娘见兰琴一路不语,怕她太担心,这才劝道。毕竟现在四爷几乎将整个四贝勒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兰琴了。如果府里头这些孩子们哪个出了什么问题,都是兰琴的不是!虽然四爷从未这样说过,但是兰琴如今行使着福晋的权利,虽然没有人在她面前说什么,但是背后还是有不少闲言碎语。
兰琴点点头,待她们主仆走到弘时住的屋子里头,只见弘时的教养嬷嬷夏氏正守在弘时的床头,几个丫鬟皆都垂头丧气地不敢做声。
“弘时如何了?”兰琴连忙走到弘时的床边,立刻瞧见了她给弘钧的那个山石蝈蝈图的灯罩就在床前的灯具上。
“启禀侧福晋,弘时今日一早上本来还好好的,刚在师傅那里上了两堂课回来,就有点不对劲了。奴婢摸摸他的头,就发现四阿哥发烧了。”夏氏抹了两把泪道。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给他盖这么厚的毛毯,都敞开!快,发烧要散热,不是捂着的。”兰琴见弘时身上盖着一层毛毯,立刻就急忙道。这是什么天了,还给一个三岁孩子盖这么多,热都把体温给热起来了。
夏氏一向只知道发烧自然要给孩子盖上的,哪里懂得散热的道理,连忙道:“侧福晋,以往奴婢照料四阿哥都是这样的,发烧哪里有不改被子的道理!”
“你这是什么话,然不成是说侧福晋还不如你!”崔娘见夏氏出言不逊,便厉声责问道。
果然夏氏忌惮地看了一眼崔娘,便立刻道:“侧福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
“好了,将四阿哥身上的毛毯衣物都去掉,他现在需要散热!”兰琴懒得理会夏氏的辩解,立刻吩咐一旁站着的两个小丫鬟道。
两个丫鬟立刻按着兰琴的吩咐做,除了除掉四阿哥身上的毛毯,还撸起了他的双腿。兰琴又令两个丫鬟将湿了的布巾开始擦拭四阿哥的双腿和额头。
夏氏见兰琴在四阿哥身上做这些古怪的事情,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丫鬟,可是见兰琴压根不容置疑的神气,也不敢上前冒然说什么了。
林大夫来了,立刻给弘时搭脉,然后又问问夏氏与几个伺候的丫鬟,然后又左右把了一下脉,却还是诊断不出弘时到底如何了。
“林大夫,四阿哥到底怎么了?”兰琴问道。
“从四阿哥的脉象来看,目前还看不出他到底为何发烧。我只能开一些退烧的药先喝着,病象目前还看不出什么。”
兰琴也知道,像发烧这类小孩最容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