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被废在即,爷的机会就在眼前了。此刻决不能让皇阿玛发觉你与我的事情。”直郡王不得不说实话了。
“王爷有几成把握,能夺得太子之位?”宝月心里一动,问道。
“本王乃皇阿玛的长子,且军功无数,本王自然有资格问鼎那个位置,其他人,哼,本王还未将他们放在眼里。”直郡王一贯很自负。
宝月眼里闪过几点星光,道:“好,妾身就和儿子在这里养着。但是王爷如果能得太子之位,要立妾身的儿子为您的继承者。”
直郡王想不到宝月这样直接,就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毕竟自己以后如果真得了位置,那太子之位应该最先考虑皇后所出的儿子呀。
“宝月,这事还是等一切有了定数再说。如今爷要一心想着争储之事,你和孩子就好好在这里养着。他是我的长子,以后自然会有不凡的前程。”直郡王没有正面回答宝月的问题。
“不行,爷必须在这里当着妾身的面起誓,跟真神起誓,等你成事后,一定要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宝月异常坚定地盯着直郡王。
直郡王愣愣地看着宝月,只见她眼神里露出异常坚定执着的眼神。
“宝月,你我的事情目前还不能被别人知道。爷也有结发妻子,她与爷一直非常恩爱。爷能否成事,还要倚仗着她的母族古旧。现在,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早了。”直郡王道。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最爱的人一定是我,对不对。你也没有儿子,既然她没法为你生儿子,如何还霸占着福晋之位。我可以不跟她计较身份,但是我的儿子必须是你最终的所立的人。你起誓!”宝月道。
直郡王看着宝月,心里不断问自己,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吗?自己在草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确实是被她娇美的美容和出尘的气质所吸引,然后便疯狂地陷入了对她的着迷之中。可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此刻的软肋就在于她了,如果被康熙知道宝月与自己私奔,那还真不好说,能不能获得康熙的原谅了。
“宝月,一切等本王事成了之后,可好?”直郡王有点不喜欢这般被一个女子要挟,而且是拿自己的儿子要挟。
“好,妾身就在这里等着。王爷可别生妾身的气,妾身只是无依无靠,这才心急了些。”宝月见直郡王露出厌恶之色,便暂且这样说道。
直郡王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握着宝月的手道:“月儿,你就安心在这里养身体。爷一得空就回来看你们母子的。”
宝月点点头,依偎在直郡王的怀里。直郡王嘱咐了给宝月做月子的仆妇,然后就回府邸了。
待直郡王走后,宝月遣退了直郡王安排的人,抱着孩子恨恨地说道:“卓玛,等过几日,养好了身子,我们就离开这里。”
卓玛惊讶地说道:“公主,您要去哪里?”
宝月狠绝地说:“自然是回草原。我手里有着大清皇长子的儿子,不怕他不惦记着。我要回去,回去挣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卓玛和金央知道宝月不甘心留在这里做直郡王的外室,她们是宝月去哪里,就跟随她去哪里的最忠实的仆从。
可是,紧接下来的天气,却不得不让宝月暂时打消了出逃的计划。天空中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而且一下就是三天三夜,并且都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仍旧是下下停停。这样的天气,使得马车都没有办法在外面行驶,这对于已经有了孩子的宝月来说,可不是什么出逃的好日子。她决定待天气转暖后再作计划。
再说直郡王会府之后,与觉罗氏一遍遍思量着还有哪些人还可以联络的。因为快要过年了,该送礼的人都已经送过来的。
“太子到底什么时候真地被废呢?”觉罗氏这样问道。
直郡王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康熙说要废太子,可是一直就没有提上日程呀,让他们这些人引着脖子****盼着。
“看皇阿玛的意思,是还下不了最后的心思。看来,需要一个诱因,促使皇阿玛下了这个决心呀。”直郡王歪在暖榻上道。
“除非太子在这样的时刻还做了什么令皇阿玛讨厌至极的事情。”觉罗氏道。
直郡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惊道:“不如让人查查太子在皇阿玛让他监国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只要他做过了什么越规的事情,就一定有人知道。”
觉罗氏点点头道:“爷不妨去宫里头,看看能否收买太子的贴身侍从,他们才是最清楚太子的人。”
直郡王道:“我早就试过了。只是如今太子宫被皇阿玛禁闭了,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探视。即便是我有心想去寻点太子的不是,也找不到人问呀。”
觉罗氏道:“我记得有一次去宫里头跟母妃请安的时候,听母妃说过一嘴这样的话‘她惯会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沽名钓誉,虚情假意’。”
“母妃说的是谁?”直郡王道。
“说的是永和宫的娘娘。”觉罗氏道,“据说太子被禁闭时,太子妃派人出来求了永和宫的那位,说是太子的三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