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爷问你到底是谁?”四爷道。
“是赵全。主子爷,都是奴才教导不周,赵全或许是迫于福晋的威压,是一时糊涂了,还请爷能网开一面……”
“你跟着爷的时间最久,他既然能用前院里的消息出去卖消息,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卖的?”四爷打断苏培盛的话道。
“爷,赵全能否让奴才去亲自问他?我看看能否让他将所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只要他真心悔过,还请爷能留他一命!”苏培盛跪了下去道。
按说他轻易不会开口与四爷求情,可现在为了赵全,居然撕得下脸面为他求情,也算尽了师徒之情谊!
四爷瞅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培盛,几乎不带任何情谊的声调道:“你可从来没在爷面前为谁求过情的,如今却为了一个赵全破了例外?”
苏培盛苦着脸道:“古语有云子不孝,父之过。子不学,师之惰。赵全虽然不是奴才的儿子,但好歹喊了奴才几年的师傅。奴才今日厚着脸皮跟爷求情了。”
四爷坐在椅子里不说话,过了半晌,紫然进来给四爷换茶,看见苏培盛跪在地上的样子。
“启禀主子爷,奴婢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正是事关赵全的。”紫染道。她刚刚在外面自是听见了苏培盛与四爷的对话。
“说吧!”四爷惊讶地看着紫染道。
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自紫染进来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必经平日他可是前院仅次于大嬷嬷手下的,如今却被紫染瞧见跪在地上的狼狈样子,实在太丢人了。
“启禀主子爷,奴婢有一次看见赵全的袖子里掉出来一个金手镯。奴婢瞧着那样式,怕是哪位格格的。”紫染道。苏培盛听到这里,一下子瘫软在地。紫染地话相当于坐实了赵全与四爷后宅里的主子之间的勾连。刚刚苏培盛还在替他辩解几句,必经福晋是主子,现在赵全既然敢收别人的金镯子,便就是实实在在的靠卖前院的消息来为自己谋财了。
四爷更是脸彻底黑了,再也听不进去苏培盛的话,厉声道:“听到没有,你看看你带的是什么好徒弟?”
苏培盛从没有从四爷嘴里听到过对自己这样的责备,顿时感到自己刚刚开这个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苏培盛的好处就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四爷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尽管很多人不敢得罪他,包括福晋,都想拉拢他来获取四爷的行踪消息,可都被他或明或暗地拒绝了,可没想到最终却是败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了。
“奴才亲自去抄查他的房间,还请爷给奴才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苏培盛匍匐在地,磕头给四爷请罪道。
“好,就由你去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拿了多少好处。紫染,你跟着他一块儿去。”四爷道。
苏培盛心里一惊,这是不相信自己了吗,怕自己护短?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苏培盛与紫染带着人往赵全屋子那边去了。
四爷的脸上的怒色越来越重,他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都能给人收买了去。
嗙当~~
四爷一挥手,将防止在桌面上的一个槐木雕刻而成的笔豪筒挥落在地,里面的几只毛笔滚落了出来。
福晋看来并非如表面那般贤惠大度,她背地里不知道瞒着自己做了多少事情,不光是嫉妒其他女子的身孕,甚至在自己身边还安插着钉子,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实在太可怕了。
那厢,苏培盛带着几个人下人并着紫染一块来到了赵全的屋子。
“师傅,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事情?”赵全正在屋子里,见门被人打开了,立刻将手里的东西往被窝里一塞,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苏培盛看着赵全,心里五味杂陈,他是苏培盛的徒弟,其实也是他的一个远房的表侄儿。要不然,当初苏培盛也不回特地将他收回自己的徒弟了。平日,赵全还比较机灵,师傅前师傅后的喊着,还会孝敬一些小东西,年节的时候也会孝敬一二。苏培盛除了四爷比较近身的事情不交给他外,其他事情还是基本都交给他去办的。
“绑起来!”苏培盛想到这里,狠了狠心,对一旁的几个奴才叫道。
还没等赵全反应过来,两个奴才已经走过来,将他反手压住了手。
哎哟,哎哟,轻点~~~赵全痛得直叫,但是却没有人理会他。
“你们去掀开他的被窝,看看他到底藏了什么?”苏培盛不理会赵全的喊叫,直接对另外两个奴才说。
赵全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冲着什么来的人。
两人走到赵全的床前,一掀开被子,里面就立刻掉出来几粒金灿灿的元宝。
“再去翻他的衣柜箱子,一处都不要落下。”苏培盛看见那闪着金光的元宝,心里就是一刺。
不过片刻,赵全的衣柜和箱子全部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公公,你快看,这里有好些细软。”一个奴才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对苏培盛道。
只见那包袱里都是一些戒指宝石手串以及金镯子玛瑙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