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真地要去看福晋?”玉痕对正在对着镜子自顾自盘地梳头的叶赫氏道。
“福晋病重,我作为妾侍,理应去看看的。爷即便要追究,那我也要去的。”叶赫氏道。
玉痕瞧着叶赫氏的样子,知道劝不住,便只好替她盘了一个丫鬟的头发,又将自己的一套衣裳找出路替叶赫氏换上。
灵秀已经与玉痕说好了,如果要来,就打扮成丫鬟的模样跟着进去就是了。守门的几个人对福晋屋子里的人本来就不熟,有时候也不怎么上心,所以蒙混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差不多过酉时,夜色已经暗了,玉痕便扶着打扮成了丫鬟模样的叶赫氏往正院那边去了。
她们来到正院靠福晋屋子的外墙时,玉痕按照与灵秀约定好的暗号,学了几句鸟语声。
果然,屋子里的灵秀正守着福晋,突然听到几声鸟语,立刻兴奋地说道:“主子,叶赫氏来了。”
床上病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福晋只是点点头。
灵秀遂立刻站起来,走出了福晋的屋子,她先来到丫鬟们所住的厢房里,叫了一个丫鬟跟着自己出去提水。
守门的婆子见她们是要出去提水的,便也没有为难什么,自然是放她们出去了。灵秀领着那个小丫鬟走了几步,边对她说:“你去膳房等会儿,我忘记拿点东西,你先过去等候吧。”
支开了小丫鬟,灵秀左右四顾了几下,见没有什么人,便立刻朝着福晋屋子所对的外墙那边跑去。
当叶赫氏与灵秀一前一后地进门,守门的婆子见她们两手空空,遂开口问道:“所提的水呢?”
“水还不是很热,等会儿再去吧。”灵秀连忙答道。而叶赫氏跟在她身后,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守门的婆子本就没有仔细看跟着灵秀出去的丫鬟,此时自然是分辨不出什么的。
叶赫氏一路顺利地走进了福晋的屋子。待她走进屋子,只闻到满鼻子的药草的味道,极为不好闻。
“福晋的病果真好不了?”叶赫氏一遍走一遍问。
“福晋病重,哎,也只有格格还惦记着来看看。”灵秀一脸忧伤地说。
叶赫氏随着灵秀走进了福晋的卧房,她一眼看见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哪里还有半点像当时威风凛凛的福晋。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下陷,就连脸上的肉都没有了,憋了下去。
“妾侍给福晋请安!”叶赫氏心里骇然,其实她一直以为福晋是在装病,必经一个风寒还没有那么容易要人的性命的。可是现在,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福晋,心下真地觉得她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了。“呵呵,本福晋如今被爷厌弃了,还有谁将本福晋当作福晋?”福晋艰难地说出这句话道。
“福晋永远是福晋,钮钴禄氏不过妾侍,居然舔居管家之权上,迟早会还权于福晋的。”叶赫氏道。
“行了,你来恐怕不是说这些空话的吧。其实本福晋也想见见你。”福晋示意灵秀将自己往上靠一靠。
待灵秀为福晋掖好被子后,叶赫氏这才说道:“妾身是来看看福晋是否真地病入膏肓了。”
福晋看着叶赫氏那精小的眉眼,从中看出了她的恨意,扯动嘴角勉强笑道:“你果然是恨本福晋的,对不对?如果我真病入膏肓,你此刻来必定是嘲笑几分,落井下石,以讨回当日所受的屈辱。”
叶赫氏格格一笑道:“果然福晋并非真地病入膏肓,只不过四爷可到现在都没来看一眼福晋。妾身都觉得可惜,福晋这番举动只怕要白费了,不如好好喝药,免得这样受罪吧。”
福晋如冰一般的眼睛盯着叶赫氏,须臾间便失声笑道:“叶赫氏妹妹果然是心思灵巧,居然一下子就能猜到本福晋的意图。那就明人跟前说亮话吧,本福晋是在以病寻找新机。不过叶赫妹妹最近不也是失了宠么,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得宠的?”
叶赫氏一听福晋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如冰霜一般凝结在嘴角,最后嗖然没有了,真地是让人难忘。
“福晋就不用关心妾身是如何得到爷的宠爱的,现在妾身又面临四面楚歌的地步,不知福晋可有灵丹妙药能为妹妹指点一二。”叶赫氏道。
“呵呵,叶赫氏孟云,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如何知道本福晋一定会帮你?本福晋自从陷入此处,你可曾为本福晋在四爷面钱说过这样的好话?
“妾身不是自以为是,妾身只是为了福晋,必经现在也只有妾身还愿意为福晋进言。”叶赫氏连忙道。
福晋轻哼一声,便说道:“妹妹,你可愿意到时候为本福晋到爷面前一哭?”
叶赫氏收敛起脸上的鄙夷,问道:“福晋想要妾身哭什么?”
福晋道:“自然是本福晋已经快要病入膏肓的时候呀。然后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会敢置喙你为本福晋求情的。”
“那妹妹能拿到什么好处?”叶赫氏如一只狡猾的雪地狐一般,开始侧耳倾听一切声响。
“前不久妹妹身陷困境,现在还没有彻底摆脱吧。”福晋说道。
“想不到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