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奴才,居然给脸子本格格瞧。哼!”年氏气呼呼地走出来。
白芷忧心地看了年氏一眼,心道:你本来是求人家办事,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人家不给脸子才怪!大嬷嬷帮着四贝勒爷当着半个家,还真可以拿一个格格不当回事。
“格格,您也不必为桃花担心了,叶赫氏又不知道咱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即便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桃花告诉咱们的。不如等了主子爷回来,格格再禀报,到时候再让桃花出来作证。”翠玲见年氏不悦,只好这般说道。
年氏见大嬷嬷不肯帮自己,她又不愿意去找兰琴,便也只好依着翠玲的话,等待四爷回来了。
“奴才给年格格请安,年格格玉安!”赵全利索地从一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他刚刚瞧见年氏主仆往大嬷嬷那边去了,便觉得奇怪,就忍不住跟上去听听,听到里面她们的对话。
年氏冷不丁被赵全这么一打岔,心里本来就不高兴,自然被他这样吓了一跳,气哼哼地道:“哪里来的奴才,吓着本格格了。还不掌嘴!”
白芷见年氏此刻一副非要招惹是非的样子,心里就微微为她着急。功劳还没有建呢,就开始耍威风。
赵全连忙延着脸皮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吓了格格一跳。”
看着赵全自掴脸颊,年氏这心里头的气性才微微好了点,噗哧冷笑道:“罢了,你不是苏培盛下面的吗,冲撞到本格格眼前来,可是有事情?”
赵全这才挺了手,说道:“奴才只是看见格格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所以才问问格格,有什么事情奴才可以帮格格做的。”
年氏一听这话,顿时心里舒坦许多。白芷却一脸警惕地看着赵全,她不禁说道:“主子,咱还是回去好好商议吧,这件事咱们也急不得。”
年氏却似乎没听明白白芷的暗示,其实她是在说:咱们还是回去吧,不要着急,桃花或许一时没有危险。
“好,今日你们的主子爷一回来,你就去给本格格报信,本格格有要事与爷说。”年氏好在还没有与赵全说什么。
“是,奴才一定立刻去给格格报信。”赵全恭敬地说道。
年氏这才心里舒坦点离开了前院,白芷仍旧不放心地看了赵全几眼。
可令年氏没想到的是,赵全转眼就偷偷往叶赫氏那边去了。四爷和苏培盛不在前院,赵全就没有什么顾及了,偷偷来到叶赫氏屋里。
“天这么冷,你来了!”叶赫氏抱着一个暖壶。屋子里也烧着银碳。
“启禀格格,奴才刚刚知道了一点事关格格的消息,这才不顾天寒地冻地来禀报格格了。”赵全打了个千道。
叶赫氏也知道赵全这人是个见钱眼开的,在他身上不知道打点了多少银子,这才能让他主动积极地为自己办点事情。
“玉痕,给赵全端一杯热茶吧。天怪冷的。”叶赫氏笑道。
“多谢格格体恤奴才!只是奴才一路小跑着来的,并不冷。”赵全躬身道。
“既然如此,不知你为本格格带来了什么消息?”叶赫氏直奔主题道。
“启禀格格,奴才今日在大嬷嬷那看见年格格去了。”赵全躬着身子说道。
“年氏去找大嬷嬷?”叶赫氏觉得此时可没心思去关心年氏要做什么,仍旧不在意地问道。
“奴才听见她们说了桃花。年格格似乎在跟大嬷嬷说,让桃花去伺候她呢。奴才觉得桃花乃是格格的奴婢,年格格这般盛气凌人地去要,实在有点奇怪。”赵全瞧着叶赫氏的脸上道,“奴才为了套话,特意跑去给年格格请了安,她还让奴才等四爷一回来就去禀报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叶赫氏本以为这个赵全是在自己这里拿赏赐拿上了瘾,一点小事就跑来献宝似的禀报,可是听到后面,却不得不令她重视了。
“你可听清了年格格为何要桃花?”玉痕插嘴进来问道。
“这个,奴才就没听见了。她们也没说。只是年格格好像对桃花很感兴趣了,非要大格格将桃花从格格这里调出去,可是大嬷嬷显然不理,还劝年格格去找侧福晋。结果年格格气得挥了袖子走了。”赵全一口气说完。
“年氏让你给她通报爷的行踪?”叶赫氏问道。
“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可是奴才瞧着怕是与桃花有关的。”赵全论心智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成为苏培盛的徒弟,可惜他一直就心术不正,与苏培盛忠心耿耿的样子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
玉痕紧紧锁了眉头,她想起自己拉在白腊间的纸包,一直就没有找到。然不成被人拿去了?
桃花,桃花!
玉痕觉得自己那晚突然手抖而将那纸包掉入黑暗里,就不是一个吉祥的预兆。她此刻见又事关桃花,忍不住说道:“主子,那日那东西奴才本想撒进外面的土里,可是却不小心被一声猫叫吓着了,不小心将那纸包落入了白腊里,事后奴婢去找,便一直找不到了。”
叶赫氏此刻脸色如白霜,见玉痕说出当晚的情境,气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