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奴婢真的只是道听途说,您让奴婢说谁呀。如若娘娘还不肯信奴婢,奴婢只有一死才能明心志。”红蕉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宜妃,即便是说了,到时候宜妃不见得会维护自己,反而得罪了她,自己更是死路一条,此刻唯有咬牙抵死不认,还有一线生机。
德妃见德嬷嬷带着人回来了,便撇开她,看向跟在德嬷嬷身后的那个小太监小郑子。
“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小郑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几眼地上趴着的红蕉,立刻上前跪倒在地上给德妃磕头。
“小郑子,知道本宫今日为何叫你来问话吗?”德妃见他一来就行礼,便知道是个胆小的,威严地喝道。
“奴才知道。奴才该死,不该与人说那样的流言,还请德妃娘娘治罪~”小郑子心里知道,自己回去了也会被惠妃处罚,不如让德妃处置了再回去,倒可以免了惠妃的处置了。
“说吧,你是如何说出那样的话。如果让皇上知道了,拖出去杖毙也是不为过的。”德妃瞧着小郑子道。
“奴才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小郑子目光闪烁道,他原来是在赌博的时候,在那里听来的,没想到几句闲话,尽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哪里?”德妃怒喝道。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些个奴才互相推来推去,恐怕还真是找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散播这些流言。
“在平日与别的小太监们赌博的地方。请德妃娘娘饶命,奴才们只是在不当值的时候,与他们往往执大小和牌九的。”小郑子咬牙道。他们这是明白着犯规,宫规是不允许小太监聚众赌博的。
德妃一听果然是这般,这样查下去,然道要将这宫里头的太监宫女问个遍。
“还不快说,是谁说给你听的?”德嬷嬷见德妃一脸沮丧,只好自己问道。
“是小康子和小路子,他们俱都是荣妃娘娘宫里头的。”小郑子心说:对不住了,不得已才说出你们的。
趴在地上的红蕉此刻倒是安然了许多,她果然没料错,只要自己咬死说听别人说的,然道德妃娘娘还得为自己不曾记得是谁而将自己杖毙么。
“小郑子,你且回去吧,我不罚你。如果发现你有半句假话,惠妃娘娘也护不住你。”德妃疲惫地挥挥手道。
小郑子感恩戴德地磕了几个头的,便立刻低头转身出去了。
德嬷嬷看看德妃,又看看地说的红蕉,心里也疑惑了,莫非她真是记不得听谁说的了?
“娘娘,奴婢正是听别人说的,还请娘娘饶了奴婢吧。”红蕉立刻求饶道。
德妃见查了一圈,压根也没法查到谁的头上,如果全部都要治罪,恐怕会牵涉到越来越多的宫里去的。
那厢,翊坤宫一直就派人留意着永和宫的动静。
“红蕉还没有放出来?”宜妃道。
“还没有。怕是已经用过刑了。主子,咱要不要去讨人呀。”翠微道。
“你这是什么话,红蕉此刻已经不是我翊坤宫的人了,要人,也改是内务府的海大总管的事情。”宜妃捧着一个粉底彩绘瓷碗喝着冰镇过后的燕窝道。
“这红蕉也不知道为何被牵连进去。奴婢可从没有在她跟前说过什么的。”翠微道。她与红蕉是一道伺候宜妃的,在一起的时候情谊还是不错的。如今听她被德妃叫去问话,便也担心起她几分。
“本宫想起来了。那****与你在谈那事。红蕉是不是过来送雪燕等物,莫非她偷听到了我们所说的话?”宜妃也算精明,否则康熙也不会将后宫协理之权交给她一半了。
翠微大睁圆眼,思忖了片刻,惊诧道:“倒是有可能。哎呀,这丫头如何这般大胆,今日不过主子的这里,自行出去说开了?”
宜妃急道:“愚蠢至极,红蕉这丫头胆敢不知会本宫,如今被德妃那个女人拿住,可真是抓住了我们的咽喉。如果她叫出本宫,如何是好?”说吧,宜妃一拍海棠雕花的茶几,上面七彩的茶杯被她震落在地,摔的粉碎。
“娘娘息怒。红蕉这次却是自作聪明,但是她也是个明白人。主子这些年与永和宫的那位斗得已经是水火不见的。她若胆敢说出咱们,自己也不用活了。红蕉不会那么愚蠢的,我料定她会死扛着的。况且那流言已经闹得满宫皆知,只要红蕉死咬着是道听途说,德妃也不能真地要了她的性命吧。”翠微分析道。
宜妃听着觉得叶有理,她倒不是担心红蕉的性命,而是担心德妃会将此事告到康熙那边去了,自己将如何应付。
“这样吧,你且去内务府,与海总管说说,就说本宫想红蕉了,让他派人去永和宫接人。”宜妃道。
“是,奴婢这就去。”翠微连忙应道,她是真心担心红蕉几分的,遂立刻不敢耽搁,转身出了翊坤宫,往内务府去了。
永和宫里,德妃对着德嬷嬷,叹息一声道:“不想这个红蕉是个性子刚烈的,你刚刚叫人用针扎了她的手指,仍旧不肯说。”
德嬷嬷道:“这奴婢的嘴尽然这般严苛。”
德妃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