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后,四爷有意不想再将自己陷入对叶赫氏身体的迷恋中了。他每日在宫里头处理各种繁杂的事情,还有全国各地报上来的粮食的事情,也忙得没有功夫回府了,隔三差五地歇在宫里头。
兰琴又给乌西哈找了一个奶娘,虽然还是叫奶娘,其实已经不奶了,但是负责照料乌西哈的吃喝拉撒。那几个伺候的丫鬟毕竟年纪小,还得找生养过孩子的妇人来带乌西哈。
四爷那晚与她坦白,如今又克制自己不往叶赫氏屋子里去,已经是在做给兰琴看了,就是让她宽心,好好养胎,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这会儿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可是,令四爷想不到的是,他以为可以让兰琴平平安安地生孩子,可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跑到她跟前,令她不得不去查。
这一日,大膳房的一个小厮突然来了南小院,求见兰琴。
“主子,膳房负责灶头的一个小厮说有事情来禀报。”念雪从外面进来,见宋氏陪着兰琴正在下棋。兰琴闷在屋子里发慌,便喊了宋氏来下棋。
兰琴疑惑地偏过头,看了念雪一眼,然后执黑子,看着棋盘中的位置思忖着,道:“我从不用大膳房,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知,但他说与中秋家宴那件事有关。”念雪道。
兰琴正看准了一个位置,只要落下子就能将宋氏的好几颗子围死,正预备落子,猛然见听到这句话,便回头对念雪道:“快让他进来。”
宋氏看了看那个空位,惊得一身汗,强笑道:“妹妹好生厉害,你要是落下那一子,我便输了。”
兰琴微微一笑道:“那我便落在这里吧。”说罢,兰琴随手将一颗子落在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宋氏一看,惊讶地说道:“妹妹,你怎么落在这里,那我可要围你的子了。”
兰琴笑而不答,让宋氏继续落子。不过须臾,一个身着土青色长袍的小厮随着念雪进来了,他低着头不敢麻利地走到兰琴和宋氏所坐的主榻前,利索地打了个千道:“奴才给侧福晋请安,给宋格格请安!”
兰琴头也不抬地说道:“来了!”
那小厮道:“奴才早该来了,只是一直不得空感谢侧福晋。若不是侧福晋仁慈,家姐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宋氏瞧着兰琴与这小厮一来二去地说话,听着由头恐怕是旧识,问道:“妹妹认得他的姐姐?”
宋氏多年处于半透明的状态,因为对府里头的这些人事都不是很清楚了,故此才问道。
“姐姐,他正是周嬷嬷的弟弟。在大膳房干了三四年了吧,正是他推荐了,周嬷嬷这才知道我们府里要奶娘的。”兰琴解释道。
“哦。你看我这糊涂的。他是周嬷嬷的胞弟?”宋氏惊讶地看着兰琴道。
“说吧,宋姐姐不是外人。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吧。”兰琴朝着宋氏微微一笑道。
“是。奴才看到过福晋院子里的灵秀姑娘曾在中秋家宴前去找过我们的大厨。”周嬷嬷的弟弟道。
“这并不奇怪呀,福晋要举办中秋家宴,自然要派人去吩咐你们的大厨子。”宋氏道。
“宋格格所延甚是。但是奇怪的是黄师傅亲自给那晚中秋家宴的小主子们做菜的时候,特别用心,不让其他人插手。全部都是他亲自做的。反而给主子们的宴席他则没有动手。奴才也只是跟着打了打下手。”周嬷嬷的弟弟说道。
宋氏听到这里,仍旧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思忖了片刻道:“噢,黄师傅为何独独要给孩子们做那桌膳食?依着他的性格,应该尽心竭力地做好给爷和各位主子的菜式才对呀!只有某种原因,他才会违背自己的性格!”
兰琴点点头道:“周,说说你发现什么吧?”
“回侧福晋的话,奴才的姐姐出事后,奴才便对那一桌膳食起了疑心,便偷偷去膳房将那五色丸子、菠萝肉以及银鱼蛋羹等都一一尝试了,味道都很鲜美,很遭小孩子喜欢。只不过奴才发现这几样菜里,特别是五色丸子,似乎很黏滑。奴才吃在嘴里,就感觉与平日做做的五色丸子有点不同。五格格刚不到一岁,吃这样的丸子极其容易堵住嗓子眼,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奴才的姐姐事先知道这道菜是这样的,断然不会给五格格尝试的。”周嬷嬷的弟弟一口气说道。
宋氏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人看了半天,又回头看看兰琴,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说,他是故意将那五色丸子做的那样黏滑,然后故意以图让五格格这样的孩子吃了,堵住嗓子眼?”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屋子里一片沉静。
“这只是我的怀疑,当时还有四阿哥,不过才两岁,吃这样的丸子,也会容易堵在嗓子眼的。可能是他长全了牙齿,咀嚼得碎一些,故此才没有发生乌西哈那样的事情。”兰琴道。
“如果这件事真得是事先就预谋好了的,那么设计这一出的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她得了解乌西哈刚长了牙口,喜欢咀嚼东西,然后又得想办法放周嬷嬷喂丸子给乌西哈。”宋氏道。
“俱周嬷嬷说,当时二格格与三阿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