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的?”八爷亲切地问道。
“我实话实说呗!太子哥哥每天忙着上朝,四哥每天都是忙着筹粮。反正我在那里帮不上忙,所以就求了四哥让我来战场。”十四了无心机地说。
“十四,你十哥也有点受伤,去看看他吧。”九爷看到老八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道。
“好,八哥九哥,你们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十哥。”十四道。
待他走后,八爷对九爷道:“你赶紧派人杀了那个周,明白吗?”
老九不明所以地道:“为什么,他可是我花了很多钱扶植起来的,掌控着我们在江南的银钱!”
八爷瞟了一眼老九道:“那件事发已经快半个月了可是皇阿玛居然什么也没做!你说这正常吗?太不正常了,即便他们不相信你特意留下的那一件龙袍,可是就连苏家也都还没有动。我担心皇阿玛不是不动而是在做更大的动作做准备!”
九爷咬咬后槽牙道:“八哥是担心皇阿玛也在查?”
八爷点点头,:“还是将那边擦干净吧!擦干净才放心!”九爷仍旧不甘心道:“本来做得好好的,怎么会惹上那个瘟神!真是喝口水都塞牙缝了!”
八爷恨恨道:“然道果真是天意,没想到他们倾倒废铁水的地方尽然是地下水源的必经河道!”
九爷也是气得直哼哼,说道:“好吧,我立刻就派杀手灭口,顺带着江苏那一代的都断了!”
八爷显然也很痛心,那些势力也是他与老九花了很多心思建立起来的,现在都要自己亲手断绝,实在是郁闷,可是不斩断,很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四爷已经一锅端了那个山洞,哪里所有的东西肯定都会与康熙汇报。私造兵器,私造龙袍,都是灭九族的死罪呀!虽然他令那个苏福晟放了一封嫁祸给太子的书信,可是恐怕也瞒不住老四的。
没错,这一切,都是老八和老九的杰作呀,他们在江南笼络了一大批官员,甚至于像苏福晟这样的,已经成了老八的死忠,虽然最后他是被他的死士杀死,以免从他嘴里泄漏半个字。
八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老九倒了一杯茶,神态平静得如同与老九正在过下午茶时间。这个男人的脸上似乎永远看不见任何愤怒,哪怕是刚刚他做了几乎是自断手臂的举措也不会垂头丧气,更不会横眉冷对。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莫名其妙地输了,输给了天意。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处理废铁水的方式正好倒入了地下水河里,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老四也不是神仙,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八哥,你怎么还喝得下茶?这一次又是老四,他简直就是你的宿敌了,每一次咱们的事情都被他破坏。”老九阴沉着脸道。
“不高兴又能如何,既然已经决定了舍弃,咱也要高高兴兴地舍弃,要不然你想被皇阿玛看出你的不高兴?”八爷将茶杯推到老九跟前。
九爷一听,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如今他们身负有伤,如果再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只怕会让康熙疑心他们为国打仗受了伤还不高兴了。
几日后,远在扬州的四爷开始启程回京都了。年氏因为晕船,便不再走水路,而是改乘坐马车。一路上年氏总是以各种理由将四爷留在她的马车里,耿氏几乎都没挨着四爷的边。这一走,就是六七日,他们几乎不在任何地方停留,马车都是轮轴转,不停着的。
这一日,四爷一行人到了济南府打尖,四爷见连日的赶路,实在太累了,便决定在济南修整一天再走。
他们安顿在城里一家最好的酒楼,定了六七间房。四爷定了三间天字号的房间,分别是他与年氏一间,耿氏一间,十三爷一间,又定了五间地字号的房间,分别是李放与苏培盛一间,崔大和崔二一间,再就是七八个护卫各人搭伙住了两间。
四爷没有惊动这里的任何官员,而他打算去微服拜访一下山东几位孔孟大儒。十三没有兴趣去,是崔大陪着四爷去的,其他人都放假一日,自由活动。四爷放话了,就连年氏耿氏也可以自由出去活动,不过要带着护卫出门。
四爷走后,十三也自己出去逛济南城了,他没有带任何人,而李放本来就对济南很熟悉,便一个人出去了。剩下的人就在客栈里歇着。
耿氏与绿阑打开临街的一扇窗,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于是心里头就有点想要出去了。
“格格,要不咱也出去逛逛。”绿阑见耿氏这些时日一直愁眉不展,便想让她出去逛逛。这也是她难得一次机会出去,以后回去了又不能出门了。
“就在这里看看也就罢了,出去做什么?”耿氏凭栏而立,看着街道上贩夫走卒的繁杂生活,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年氏落胎后,四爷似乎更宠爱她了,对自己又变成了视而不见的冷落状态。
“格格,咱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可买的东西,给侧福晋带一些,给宋格格也带一些。好歹您这也是跟着主子爷出过门的人了。”绿阑开解道。
“你说的也在理,不如就在那一片卖杂货的地方看看。我带回去,不管礼重不重,多少是个心意。”耿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