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觉得咱们还是换个屋子得好。这屋子是正北屋,与男边的前室正好在一条线上,这样的屋子只怕应该是……是正室所住的。主子现在住在这里,主子爷看见了,怕是不高兴了。”白芷是四个丫鬟里最冷静理性的一个。
年氏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了是这么一个道理,自己住了这间屋子,只怕是惹四爷不喜了。本来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流传而来的流言就已经令四爷对自己有了意见,现在自己冒然住进了象征着正室地位的正北的屋子,是不是更让四爷误会了,自己想要晋位的意思?
年氏只觉得一阵后怕,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从一上船,自己一直晕船,不能伺候四爷不说,现在还堂而皇之地住错了屋子,如果不是自己姓年,只怕早就被四爷放置一边不理了吧。
“翠玲,碧柔、紫凝,按照白芷说得去做,立刻换屋子。我们搬到西边去住。”年氏意识到自己的差错后,立刻就不再发脾气了。她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女子,都是那个下人,将耿氏当作大夫人的话一时将她气糊涂了。
“可是主子,西边那屋子西晒大得很,现在又是夏日了,只怕会很热的。”翠玲道,“我们要是一早去住了东边的屋子就好了。”
“现在耿氏都已经住了,然道还将她赶出来不成?你早些时候干嘛去了,还不快去收拾?”年氏突然就暴怒地朝着翠玲吼道。
几个丫鬟立刻低头做事,并且尽量保持最低声量,以免引爆年氏的脾气。
当年氏搬到西边屋子的消息通过罗妈妈传到了四爷耳朵里时,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苏培盛只将罗妈妈打发走了,则对耿氏道:“爷醉了,天气也热,还要劳烦格格帮奴才一帮,伺候着四爷擦了身子,换好衣服再睡觉。”
耿氏本就听到了在门口与苏培盛耳语的罗妈妈,心里倒是诧异年氏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错处,还能这么迅速地纠正,看来还这不是蠢人。
“公公这是什么话,伺候好爷本就是妾身的本份。有劳公公去让人提水进来吧。”耿氏温和地说道。
苏培盛也回之一礼,他见耿氏做事乖觉,也乐得给她行个方便,而且她又与侧福晋交好,自己帮衬着她,就是帮侧福晋呀。
热水提来后,耿氏与苏培盛一起伺候着将四爷的外衣都脱了下来。然后她便开始给四爷擦脸、擦脖子、前胸后背,最后是苏培盛给擦的下边。
然后两人又合力给四爷换了一身内衣,这下子耿氏自己也已经累得出了一身汗了。
“苏公公,妾身本想继续在这里守着爷的,可是实在要回去换身衣服。”耿氏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格格快回去吧,接下来奴才守着就是了。咱主子爷酒品好得很,从来都不闹的。”苏培盛笑道,相对于耿氏对自己的客气,年氏到底是跋扈了些。虽然她也给自己红包,可是那脾气也是不好伺候的。
耿氏扶着绿阑的手回了后宅,正好看见年氏正站在西边屋子的门口,刚好看见了自己走进来。
“耿姐姐还真是会挑屋子,一进来就挑得了最好的屋子。”年氏笑道,眼里却是冰一样的冷光。
“多谢妹妹夸奖,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然后从不界越出自己的身份行事罢了。”耿氏停下脚步,对着年氏道。
年氏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耿氏也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心里一阵嫉恨,但是又找不到可以攻击她的理由,只好白了她一眼,便转身进屋了。
“格格,咱回去换衣服吧,别理会某些人的嫉妒。”绿阑轻声说道。
年氏回到屋子里,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行,必须扭转在四爷心目中的印象。白芷,你过来与本格格想想,到底如何扭转现在的印象。”
几个丫鬟见年氏逐渐冷静下来了,便才开始七嘴八舌说开了。
“格格,主子爷来扬州是为了什么?如果格格能帮助主子爷解决了他的问题,那么主子爷肯定会对格格另眼相看。”白芷并不赞同翠玲几个去跟四爷请罪的办法。
“你说的不错,这个错已经犯了,去请个罪也不可能消除四爷对此事的印象。现在本格格已经换了过来,本就是表明了态度。”年氏道。
“可是我们女儿家的,如何去帮主子爷解决问题?”碧柔不明白白芷的说辞。
“我们不能解决,不代表我哥哥不能解决。好,现在就与哥哥写信。他现在正在与皇上围攻准格尔。我可以跟父亲写信,让他在甘陕地区替哥哥筹集军粮。”年氏道。
“主子,如今年大总督在奉命参加对准格尔人的战争。自己的军粮恐怕都有些吃紧,我们再去跟他要,恐怕顾此失彼。”白芷道。
“那你说怎么办?除了哥哥,我还能找谁帮忙?”年氏听白芷这样说,“然道我尽然要输给耿氏?”
“格格,不会的。您现在已经改过来了,主子爷还是很疼爱格格的,不然也不会带着您过来了!主子不必心急,不如等晚上,主子过去给主子爷献舞一曲?”翠玲道。
“只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