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盯着身下这个疯狂的女人,便又重重地压了下去。两个人如同两只原始的野兽一般交缠在一起。
要说刚刚在马上的那一次,是直郡王冲动下做的;那么这次,他却是在十分冷静的情况下与这个热情似火却又冷酷如冰的女子抵死厮磨在一团。
草原的黄昏很美很美,硕大的太阳如一个大鹅蛋黄一般就低垂地在远处山峦的上面,仿佛只要人站在那里,就触手可及。
直郡王抱着怀里的********,看着天边的夕阳,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古诗: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他喃喃地念叨着,眼里略略有了一些出征将士的悲壮和慷慨激扬。
“你只是想亲手杀了葛儿丹?只需要我为你做这些?”直郡王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自然不仅如此,我还有做上女汗王的位置。”宝月同样勾起一抹笑意道。
“哪里有过女汗王,只怕你们部族的人不会同意的。”直郡王知道她不是一个甘于后宅的女子,可也没想到她的雄心这般大。
“我的兄弟都被杀死了,我必须要成为女汗王。王爷,宝月做了女汗王,你的儿子就是下一代汗王,不是么?”宝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老皇帝到底比不上年轻气盛地直郡王了。
直郡王瞳孔微缩,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须臾片刻才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儿子,而不是我的兄弟?”
怀里的女人听到这句话,脸色也是一变,她猛然从直郡王怀里爬了起来,然后转身盯着他道:“我说是你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你皇阿玛拢共也没碰我几次,而且每一次都令我喝那难喝的避子汤。”
直郡王闻言大惊,定定地看着宝月,一时之间,为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的决绝和勇气而感到自己生为男人却没有她那般的狠绝而羞赧。
“王爷,你现在可明白了。我要生下你的儿子,所以你一定要助我报仇,助我登上汗王,这样咱们的孩子就能成为下一代的汗王。”宝月虔诚地摸了摸直郡王的脸,语气变得无比的温柔。
当直郡王回到他的帐篷里时,却看见他的贴身太监正被罚跪在地上。
“哎哟,我的王爷,你总算回来了。”那太监叫周成,也是伺候了直郡王多年的。
“你怎么跪在这里?”直郡王见周成就跪在自己的帐篷口,顿时心里一紧,急忙问道。
“王爷,您可回来了。是皇上派人过来请王爷,可是您一直不在,奴才也不知道您何时回来,便被罚跪在此,等候您回来。”周成苦着个脸,他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直郡王可是从午膳那会儿就跑出去了的。
“行了,起来吧。”直郡王连忙往康熙的皇帐那边去了。
走到帐篷门,却被守卫在帐篷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直郡王怒道。
“皇上有令,进账之前必须经过通报才行,请直郡王谅解。”守卫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你快进去禀报吧。”直郡王也不跟他说什么。
守卫进去的时候,康熙正在与几个皇子用晚膳,原来康熙一下午与臣子心腹们讨论好了作战计划,本是叫梁九功去喊直郡王的,可是居然找不到他,整个下午都找不到。
“禀报皇上,直郡王求见!”梁九功站在帐篷门口听过了那个守卫的话后,便禀报道。
康熙抬起头看了看梁九功,说道:“让他进来吧。”
直郡王在梁九功挑开的帐篷下,走进了帐篷。只见康熙与三贝勒、八贝勒和九贝子,自然还有十阿哥正在用完膳。
“大哥去了哪里,皇阿玛找了你整个下午都没找到。”十阿哥憨厚地笑道。
康熙便没有说话,只是若有似无地扫了直郡王几眼,便继续在奴才的伺候下用膳。
“回禀皇阿玛,儿臣去了外面,偷偷打探了一下敌军的布置。儿子一时莽撞,没有事先跟皇阿玛说,还请皇阿玛治罪!”直郡王单膝跪倒,拱手对康熙说道。
“哦。可看到什么结果?”康熙一顿,问道。
“儿臣发现漠北人好像发生了什么状况,不断有人马车进进出出他们的营地。”直郡王几天前就开始对准格尔人的军队开始观察。
康熙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道:“过来用膳吧,以后可不能随意去,万一被人发现,那你这可是给人拿住了一个把柄。皇阿玛到时候因为你受制于人,那可是对我大清极为不利的。”
“儿臣鲁莽了,以后再不会这样行事了。请皇阿玛责罚。”直郡王说道,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
康熙在几个儿子的陪伴下,心情愉悦地用了一顿晚膳。然后,他便叫他们各自回去了,最后招了王贵人以及她生的十八阿哥和十九阿哥过来伴驾。
十八阿哥刚刚六岁,十九阿哥四岁,这两个幼子是康熙的心头肉,在面对其他成年皇子时,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