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正在前院与李卫、戴先生以及他的幕僚商讨事情,苏培盛守在书房门口。只见福晋处的秋蝉来了,便露出一丝笑意看着秋蝉走近。
“苏公公万福!”秋蝉福了一礼,笑吟吟地对苏培盛行礼道。
“哟,不敢,不敢。秋蝉姑娘这是折煞杂家了。”苏培盛连忙虚扶一把,好歹也是正院的一等丫鬟,现在也要给自己行礼了。
“公公乃是伺候了主子爷近二十年的,奴婢跟您行礼是应当的。”秋蝉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笑道。
“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苏培盛心里一乐,福晋虽然不得宠,可还是福晋,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福晋是想请爷过去商议一下新指给主子爷的两位格格何时入府?”秋蝉说。
苏培盛一惊,心道:福晋这是又想培植新人来勾搭四爷了吧。
“爷真与各位先生正在商议事情,待等会杂家进去给爷倒水的功夫,再问问吧。”苏培盛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四爷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即将准备与准格尔大战的事情上。
秋蝉见苏培盛连现在进去通报的意思都没有,便面上有些难看,福晋可是让她务必去跟主子爷说的,现在得了这个话如何回正院回禀福晋呢?
苏培盛瞧着秋蝉面上为难的样子,大抵也猜到了福晋不好回复,便只好说道:“秋蝉姑娘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不如到那边的偏房奴婢们歇歇的房间坐会儿。杂家瞅着得空就进去禀报一下,现在进去,实在是不妥。爷刚刚才吩咐了任何人不见的。”
苏培盛到底是混了二十年的老奴才,虽说也才三十多岁,但是心里头却已经混的是八面玲珑,谁也不想彻底得罪。因为他知道,福晋虽然是不得宠,但是她的正室位置摆在那里,四爷只要一天不跟她合离,她便是皇帝亲封的四福晋,这说不定哪一天就又得势了的。再说秋蝉
“多谢苏公公。这是福晋的心意,公公拿去喝茶。”秋蝉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苏培盛道。
苏培盛看了看那荷包,心里叹口气,笑纳了。道理还是那个,不想将正室彻底得罪了,给自己留了另外一条退路。
待秋蝉去奴婢们休息的房间去后,四爷果然叫苏培盛进去换茶。
苏培盛乘着给四爷倒茶的功夫,轻轻在他耳边禀报了福晋派人来传话的意思。四爷微微一滞,似乎像想起了什么,便对苏培盛吩咐道:“传话正院,就说爷午膳后去福晋那边看看弘时。”
苏培盛得了这话,立刻躬身退了出去。秋蝉站在窗口,瞧见了苏培盛进去后,便立刻走了出去,站在廊下等候着。
一见苏培盛出来,她立刻迎了上去,还未待她开口,便听见苏培盛笑着说:“爷午膳后去看四阿哥。”
秋蝉一得这话,立刻就是一喜,福礼后,才一颗心落了地,转身离去了。
苏培盛望着秋蝉的背影,眼里也是一苦笑:正福晋混成这个样子,也是令下面伺候的人够憋屈的。
再说福晋得了秋蝉的回话后,明显心情好了很多,连忙让秋蝉去膳房安排弘时的午膳,自己则和灵秀一起拿起了新进两个格格的“履历”,里面还都附上了秀女的小像。
首先,福晋拿起了叶赫那拉氏的,看了看,皱了皱眉道:“这个叶赫那拉是惠妃指的?怎么这样的姓氏进了爷的后宅。”
灵秀不大懂福晋的意思,便小心地觑了福晋一眼道:“这个叶赫氏可有什么不妥?”
福晋锑了灵秀一眼,道:“叶赫氏与爱新觉罗家族乃是世仇,她们这个姓氏的女子甚少能入宫或者入皇子后宅的。宫里的惠妃便是叶赫氏。”
灵秀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
“看样子,长得属于端庄秀美那种吧。瞧,这里说她精通七种乐器,还写得一手好字,怕是一位才女吧。”福晋看着皱眉不已。
“福晋不必忧心,才女必刚愎自用。她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可是在主子爷心里还不是一个格格而已。”灵秀道。
“嗯,你说得倒有些道理。才女最是自负,只要拿捏住了她的这一点,也不怕不好驾驭。”福晋微微一笑道。
福晋放下叶赫氏的“履历”,又拿起了年氏的“履历”,这一看,便有点放不下了。
“这倒是个妙人,瞧瞧,倒是一个绝色。真美,比以前的那个尹氏还要美。你说爷会心动么?”福晋嘴上虽然称赞不已,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热度,看着令人胆寒。
灵秀走到福晋身后看了看福晋手里年氏的小像,果真是个令人惊艳的美人,如光芒四射的明珠一般的妩媚和娇艳。
“依着奴婢所见,主子爷怕是不会喜欢这类的吧。”灵秀道。
“哦,何以见得?”福晋放下年氏的小像道。
“奴婢觉得武氏也算妩媚娇美,还有尹氏也长得明媚动人,可是怎么都被长相不算出尖的钮氏压住了。”灵秀小声道,见福晋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这才放心地又说道,“主子爷的喜好怕不是在美色上。”
福晋听了灵秀这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