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和九爷听到四爷这么说了一句,俱都一脸不可置信。
“四哥,您拿我们当小孩子耍吗?虫卵还能存活到水开么?”九爷说道。昨晚,老八与他服用了那碗送过来的汤药后,居然真的就制止了腹痛。他们原本以为事情会进一步扩大,甚至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可是没想到就这样治好了,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了。本来九爷还建议去跟康熙禀报,可是八爷说本身就是在野外行猎,难免吃到不干净的东西,肚子疼一下也是很正常,关键都已经好了,再闹到康熙那里,只怕反而被怀疑。老九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场好戏,居然就被四爷这样轻易地度过去了。所以他一早就来找八爷下棋,顺气,没想到四爷此刻又来找他们说这事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虫卵,它是一种蛊虫,能耐高温。至于是谁有意在水里下蛊,爷还在查。幸好及时发现,“昨日两位贤弟服药过后,就没事了吧。”四爷道。
“谁敢对当朝八位皇子下蛊?简直是胆大包天。四哥,你可一定要查。”九爷故作一脸惊愕地说道。
“自然,只不过有一件事,我想特意来与八弟商议一下。”四爷一脸不好意思道。
“四哥请说。”八爷见四爷一本正经地说,心里略略一寒,但面上仍旧保持这正经和温和。
“八弟,昨晚陈格格可是来了八弟这里?”四爷不冷不热地说道。
“额,陈格格的确来过,也只是来看看我的腹痛如何了。”八爷嘴角一抽,但是很快就恢复镇静道。
四爷没有错过刚才老八那瞬间的嘴部动作,故作疑惑地问道:“陈格格的腿是如何了,居然是一瘸一拐地出来的?”
四爷已经令苏培盛找了一个昨晚负责巡夜的侍卫作证,说是亲眼看见陈秀珠进了八爷帐篷,又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老九听得有点糊涂,虽然他知道老八是利用了那个陈秀珠去处理掉那罐子醒酒汤。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倒不知道。
“四哥这是何意?”八爷极力维持着内心的震惊,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昨晚的确是让陈秀珠去处理掉那罐子被下毒的醒酒汤,并且只令她带回来一碗就行了,却不料这个蠢笨的女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不但全部将那汤撒了,还将自己的脚给扭伤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是特意来问问八弟呀。陈格格乃是侧福晋的亲表妹,也算爷的表妹。她昨晚入了八弟的帐篷,然后又一瘸一拐地出来了,真是不好解释呀。姑娘家还未出阁,马上就要参加三月份的选秀,如今却被人看到这一出,侧福晋与爷商议,还是来问问八爷的意思吧。”四爷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
老八有的呆住了,老九更是愣住了。。
九爷奇怪地看了看八爷,又看了看四爷,说道:“陈格格现在是啥意思,她去跟四哥和小嫂子说什么了?”
八爷却飞快地在内心盘算:老四这是啥意思,是想将陈秀珠的清白赖在我身上,然后去皇阿玛那里告发我侮辱秀女,不将皇阿玛放在眼里?
“陈表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味地哭。她的脚还扭伤了,不知道是如何伤的。老八,她是如何伤的?”四爷一脸懵逼地看着八爷,问道。
八爷盯着四爷那双深潭似的双眸,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嘴上却说道:“陈格格兰心蕙质,且有貌美如花,八弟我早就倾慕不已了,只是还未选秀就定的话,实在是怕跟皇阿玛不好交代。如今既然把话说明白了,那八弟我在此就跟四哥讨个人情吧。为弟想迎陈格格入后宅,还请四哥能在德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到时候将陈格格指给为弟。”
老九惊讶地看了八爷一眼,打着结巴说:“八哥,你看上了陈格格?八嫂那里……”
四爷抿着笑意地扫了老九一眼,道:“那为兄就在这里恭喜八弟了。你放心,事关侧福晋的表妹,我一定会跟额娘说的。到时候如果宜妃娘娘也助上一臂之力的话,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八爷连忙供起手,对着四爷一拜道:“多谢四哥。”
四爷见目的达到了,连忙起身道:“两位贤弟今日是继续打猎么,马儿已经陆续找到了。如果两位贤弟还有兴致的话,不妨继续,三哥都朝着要继续打猎呢。我这就去与侧福晋说,将这个好消息说于陈表妹听。这样,她的心病也好,脚上的伤也好得快些。”
说完这话,四爷含着笑意转身离去了。
“八哥,你怎么回事?真的要娶了那个陈格格?”九爷还是有点摸不着北的感觉,但是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然怎么样,人家都说了,看见陈秀珠从我帐篷里一瘸一拐地出来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从我帐篷里出来,还受了伤。这话传出去,别人怎么想?如果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只会认为是我有意调戏待选秀女,还弄伤了她。到时候,我在皇阿玛的心里的形象不就毁了。”八爷也忍不住提高了嗓门道。他何时吃过这种亏,居然被人硬逼着迎一个小格格回去。
“可是,我怎么看都是老四的阴谋诡计吧,真的有人看见她从你帐篷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