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好好的会牙痛起来?对了,这里还差一个太医,随时候命。”四爷皱了皱眉头,百密一疏呀,一定得找个好大夫专门伺候在这里。
“爷,好疼,兴许是这羊肉吃多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边牙齿又不经常用,这一下子就疼起来了。”兰捂着后槽牙,痛苦地说。
“苏陪盛,去传周嚒嚒~”四爷看着小女人一脸的不耐,真是又气又好笑,让她少吃几块,该~
苏陪盛立刻退出去,小跑着往周嚒嚒那边去了。不过须臾,周嚒嚒就随着苏陪盛来了,也是小跑过来的。
“庄子上可有大夫?”四爷侧眉问道。
“有是有,可是那大夫是给奴婢们看的,怕是上不得台面。侧福晋身子娇贵,只怕是不合适。”周嚒嚒低着头谨慎地说。
“现在也顾不得了,去叫过来吧。”四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启禀主子爷,奴婢去拿一些冰块吧,覆在脸颊上可以起到镇痛的效果。”崔娘连忙说道。
“赶快去吧。”四爷挥手。
一时之间,澜春院忙得人仰马翻,兰琴又羞又痛,直到将冰块敷上一阵子后才好了一点点。周嚒嚒将庄子上唯一一个看病的大夫找了来,他姓梁,人称梁瞎子,只因为他有一只眼睛是看不清的。梁瞎子诚惶诚恐地跟着进来请安,听说是给侧福晋看,吓得不敢来,还是周嚒嚒连哄带骗地才把他弄来了。
“牙痛,你可会看。”四爷瞧着此人畏首畏尾的,顿时就没有什么好感了。
“小人,小人会看一些。”梁瞎子战战兢兢地答道,因为四爷的脸色黑得吓人,口气也不是很温和,一向没见过世面的梁瞎子怎么可能不害怕。
“爷,你不如去看看乌西哈她们,让这个大夫替妾身看看。”兰琴见四爷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非把个人冻成冰块般。
“哼,不省心的,爷去看看孩子。”四爷也知道自己的怒火恐怕是吓到这个乡下大夫了,只好气咻咻地站起来,往外面去了。他是气自己没用面对兰琴的痛,却无能为力,只能将台交给这么一个看起来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人。
“你快过来给我瞧瞧吧,别理他,他不是冲你发火的。”兰琴知道四爷是紧张自己,但是可是把人家大夫吓得半死的。
“是,是。”梁瞎子嘘了一口气,大冬天的尽然后背出了一层细汗。刚才那个男人,那怒气好像真的随时能将他们拖出去打死,看来这位侧福晋是四贝勒爷心尖尖上的人呀。
两大夫背着一个残破的医箱,当他打开那个医箱时,兰琴惊讶地发现里面尽然不是大夫常用的诊巾银针什么的,居然有注射剂、各种各样的药瓶子,甚至还有一个类似于听诊器的东西。
“你学的是西医?”兰琴捂着嘴巴道。
梁瞎子一惊,看着兰琴好似看见了知音一般,拿出里面的一个圆形的钢笔一样的东西,说道:“侧福晋知道西医?”
“你先帮我看牙齿吧。”兰琴这回可没什么心情跟他砍什么西医,只是惊诧而已罢了,随机心里便有点坦然了,她早就厌烦了中医无休无止的喝那些苦苦的黑药渣子。而且牙痛可不是什么病,说不得是自己长了智齿一类的。想到此,兰琴真是有点想一头穿回去的想法了,长智齿可不是喝什么中药能喝好的,必须拔掉那些长在肉里的小牙齿。
“侧福晋,请您张开嘴巴,小人,小人要看看您嘴里。”梁瞎子拿起那个小钢笔一样的东西,又拿了一块类似于放大镜的镜片。
“放肆,侧福晋的嘴巴岂是你可以看的。”崔娘越看越觉得这个大夫不对劲,居然要侧福晋张开嘴巴。
“崔娘,你去将门关上吧,再将那个屏风搬过来遮一遮挡吧。”兰琴只觉得后槽牙痛得都已经受不了了。
“可是侧福晋,这大夫实在太无礼,居然要看您的……”崔娘仍旧没有从惊诧中缓过来。
梁瞎子对她这种反应早已斯通见惯了一般,只是低头垂目不再辩驳。
“我的牙齿痛,他不看我嘴巴,怎能辨别病症。行了,梁大夫,继续看吧。”兰琴斥道。
崔娘见兰琴这样说,只好对梁大夫说:“快快去与侧福晋看病吧。”
梁瞎子走到兰琴跟前,说道:“小人无礼了,请侧福晋长大嘴巴,小人要将这光照射您嘴里的后牙槽部。”
兰琴点点头,便对念雪道:“你帮我托着我的下巴。”说完,她将下巴搁在念雪的手上,长大了嘴巴。
崔娘等几个丫鬟俱都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看病的,纷纷羞得不好意思看。
梁瞎子见兰琴这般配合,立刻拿起那探照灯一样的小东西将她嘴巴里照,然后又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放大镜看了起来。
“侧福晋,您这是后牙槽略略有些发炎,再加上突然吃得过多的羊肉,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梁大夫看了看,说道。
待他收了那些器具后,兰琴才闭上嘴巴,痛苦地说:“那有没有止痛的,实在很疼。这羊肉简直碰不得,不就是多吃了几块么,一下子就给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