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念雪将云鸢翻过身,只见她用手撑起地,然后以屁股坐了起来,再加上念雪使力拉她的胳膊,云鸢总算是站了起来。
“多谢钮格格,多谢念雪姐姐。”云鸢微微屈膝道谢道。
“不必谢了,我与念雪在此赏花,你且忙你的去吧,以后走路可小心点儿。”兰琴本也不欲多管颜玉的事情,她的丫头膝盖受了伤,自然是她院子里的事情,自己没必要多管闲事。
念雪看着她的样子,说道:“你的膝盖像是受了比较严重的伤,恐怕是跪的?”
云鸢见她一语道破自己的秘密,脸更是红了,支吾着不肯说话。
“福晋说过,这府里头禁止滥用私刑的。你这是犯了什么错,颜玉格格要将你的膝盖跪成这样?”念雪说道。
云鸢见是兰琴主仆,想起她与颜玉一直不对盘,此刻居然被她们看破,心里更是纠结。
“罢了,颜玉格格惩罚自己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念雪,我们走吧,不要耽误云鸢,你快去周大夫那边拿点药敷上,这一个样子怕是跪了很久。”兰琴淡淡说道。
“多谢钮格格,奴婢这就先告退了。”云鸢见兰琴不欲多问,立刻就顺着她的话说了句,便先走了。
看着她那样一瘸一拐的样子,念雪有点不甘地说:“福晋明令禁止滥用私刑。云鸢明显是被她的主子罚的,这颜格格明显也是不将福晋放在眼里了。”
“那也是她们姐妹的事情。念雪,不该管的事情少问。走吧,陪我去那边去摘玫瑰花去!”兰琴在花园里发现了一些玫瑰的品种,虽然它们与月季混合在一起,但仍旧不能将她们高贵的芳华掩盖住。
兰琴并不是冷血的人,她只是本能地觉得颜玉即将生产,即是全府的聚焦,也是麻烦的聚焦。此刻能离她们有多远,就离多远。上次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李氏不过让颜玉到她院子里吃了个年饭,结果就被搜出用巫术诅咒颜玉以及腹中孩儿而被禁足,最后莫名其妙自尽了。
直到现在,兰琴都觉得李氏不像是那般轻生的人,她还有两子一女,她为何要自尽。四爷只是降了她的位分,甚至都没有将她赶出东小院,可见仍留着余地。所以,李氏应该明白,她只要挨过那段时间,之后不见得没有机会重新复起。可是,偏偏她就自尽了。
再说云鸢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周大夫所住的小院,见后者正在研磨药材,便出声打搅道:“周大夫!”
周大夫见是颜玉格格处的云鸢,还以为是颜玉出了什么事情,他立刻紧张地起身相迎道:“云鸢姑娘,颜玉格格可是有何事?”
云鸢摇摇头道:“格格无事,是我想跟周大夫借一些化瘀去痛的药。”
周大夫放下心,语气缓和地说:“姑娘是哪里不舒服了?”
云鸢不好意思地说道:“前几日,我不小心摔伤了膝盖,不知周大夫可有办法为云鸢消肿去痛?”
周大夫看了看云鸢的膝盖,说道:“姑娘可否让小人看看膝盖,否则小人也无法给姑娘下药。”
这下,芳云便只好红了脸对周大夫说:“那我卷起裤腿,让大夫看看。”
周大夫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他在府外头是有家眷的,来了这四贝勒爷后宅做大夫,也是托了人使了银子的。伺候这些豪门贵妇必须十分当心,即便是这些做丫鬟,那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要穿戴得好,吃用得也好。
“姑娘在里屋去卷起一条腿,里面还有布,只消露出膝盖即可。”周大夫自然明白,姑娘家最讲究的是名誉清白。
云鸢应了,便一瘸一拐地进了周大夫的所住的屋子的里间。周大夫仍旧拿起桌子上的药材捣药,只等云鸢出来。
“周大夫,这样可以吗?”芳云卷起裤腿,用一块布围住了小腿肚子,只露出红肿的膝盖。她就那样站在屋门口,羞涩地看着周大夫问道。
唉,万恶的封建社会,妇女同志看个病,还要遮遮掩掩的。
“云鸢姑娘的膝盖怎么伤的?”周大夫放下手里的草药,走到云鸢跟前,蹲下身查看她受伤的的膝盖。
“我,我是不小心摔的。”云鸢小声说道。
“这可不像是摔的。”周太夫凑近了看了看。
云鸢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见自己面前蹲着一个大男人,心里可是难为情死了,但是又怕周大夫见怪,只好傻愣愣地那样站着,让他察看膝盖的伤情。
孰不知,两人的举动尽然皆收入刚刚走到周大夫门口的芳云的眼中。她来这里,本是想让借口支开周大夫的,免得他明日坏了颜玉的事情。
“好一个云鸢,平日看你,总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没想到在这里勾搭周大夫!!”芳云自从跟了九爷后,这眼里更是瞧不上跟她一般在颜玉跟前伺候的几个丫鬟,尤其是这个云鸢。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了!芳云嘴角勾起一股笑意,便转身离开了。
“周大夫,我的膝盖如何?开点药敷一下,应该没事吧。”云鸢见周大夫蹲在自己膝盖面前半天了,便忍不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