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目光一闪,沉声道:“敢问钮格格,是何人要陷害于你,栽赃于你?”
兰琴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已经牢牢地占据着有利一方,步步紧迫地逼着自己,可是她的确抓住了兰琴的咽喉,因为兰琴确实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收买环碧的那个人是谁?至少她没有证据证实她收买了环碧。
“妾身不知道,妾身没有做过任何事,还请福晋明察。”兰琴虽然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正是掌控着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但是她却么有任何证据证实她才是掌控这一切的元凶。
“钮格格当真好笑,如今红花是从你院子里发现的,你一句没做任何事情就可以解释一切了么?”颜玉忍不住出言相讥道。
“是呀,以后谁走了错事,只要说一句‘我没做过’就行了,恐怕咱这后宅可要乱了。”武氏连忙赶在踩上一脚。
四爷看着小格格孤立地站在那里,虽然环碧在这里说兰琴主使她去做的,但是她心里仍旧不愿意相信和接受她会是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兰琴没有一一反驳那些背后的讥讽,她默默地看着四爷,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他究竟还信不信她,还有几分信?
“环碧,我且问你,我是何时让你出的府买的红花,又时候在哪里买的?”兰琴突然向跪在她身侧的环碧说道。
环碧显然没有料到兰琴会突然发问,一时慌张,待理了理舌头后,她便说道:“格格并没让奴婢出去买,而是格格亲手交给奴婢的,至于这红花是格格在哪里何处何时购买,奴婢并不知情。”
不得不说,环碧脑子还是很灵活的,她没有按照兰琴所出的套路去走,只要她认下自己出府购买的,兰琴立刻就会说她在撒谎,因为环碧确实没有出过府。如何她说在何地购买,那么兰琴会立刻建议四爷去那个地方问。
兰琴心神一转,又问道:“你是何时加入到那壶红枣茶水里的,俱李氏身边的茗烟说,她是一直守在那边的。”
兰琴问这句话的目的是让环碧说错时间,只要她的时间与茗烟所说的时间对不上,那也能证明她在说话,正好李氏和她的丫鬟都不在。
从李氏判断,兰琴料定这次的事情应该还似乎福晋所为,而不是李氏。不然李氏怎么被四爷禁足的。
环碧这下有些慌张了,刚才她还可以以自己不曾出府为托辞,可现在兰琴问的可是直接决定她是否与那壶中下毒的问题。
福晋听到这里,心道:钮氏果真不是一般的,心思缜密如此,怪不得能得四爷恩宠。
环碧虽然从收买她的那个人嘴里得知茗烟所说的离开的时间,但只是一个大概的,并不准确,所以她只好结巴着说:“启禀主子爷和福晋,奴婢有点记不清了,大约就是在酉时与戌时之间。”
四爷突然道:“可有人见你去过膳房?大嬷嬷,去南小院问问,环碧酉时和戌时之间可有离开过南小院!”
兰琴其实本欲说这句话,没想到四爷居然抢先于她说,这使得兰琴有些麻木疼痛的心稍稍好受了一些。
环碧一惊,不过好在她事先已经与那人商议好了,故此大嬷嬷去问的结果肯定是肯定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曾借故离开过。
李叔保见兰琴仍旧讨不到上风,便有些忍不住想将环碧受人收买的真象说出来,可是兰琴却明显对他递了一个不要着急莽撞的动作,硬生生止住了他嘴里的话。
“环碧,如果是我令你去下的红花,怎么可能会让你剩下一些,而且还藏在你的屋子里,照理说,你应该将它扔了才对,留着它不就是自己将嫌疑引上身么?”兰琴觉得这些古代妇女的思维还需要提高一下,动不动来个栽赃嫁祸,实在有点无聊,好不好~~
这些话一出,宋氏则欣喜地点点头,耿氏也露出了端庄的微笑,而颜玉则愤然说道:“或许是你没交代给她这样做,她一时没想到,便将那剩下的药留了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爷,凡事都讲究个证据,钮格格那般说,只是她的口舌之事,可没有任何证据。现在环碧已经承认是受她指示,物证也在南小院找到了,还请四爷给后宅姐妹们一个公正的判断!”福晋见与兰琴逞这种口舌之事,实在无用,反而给兰琴更多的狡辩机会,故此这样说道。
四爷听闻此言,虽然理智上还是不肯相信兰琴真那般所为,可是福晋的话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爷,其实兰琴并没有加害颜玉格格的动机!”兰琴终于忍不住说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原始的动机,请问爷,加害颜玉格格与她腹中的孩儿,对兰琴有何好处?为此还要引火上身,这样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兰琴自问不会去做的。”
动机?
一屋子人被兰琴的几个现代词汇给惊得暂时失去了话语能力。
“你自然有动机,动机自然就是颜玉格格肚中的孩子。你记得她先于你怀上子嗣,所以心里不平衡了。”武氏突然说道。
“呵呵,兰琴尚且十四岁,目前还真没打算要孩子。所以妾身对颜玉怀孕而心存嫉妒,才真叫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