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会像姐姐这般的,只要你开口,四爷他会念着你,将孩子留在你身边养的。”宋氏继续道,“妹妹是有福之人,这点姐姐从第一次见到妹妹那会儿就已经认定了。”
兰琴拉起宋氏的手道:“姐姐不必太忧心,大格格始终是姐姐所生,她不可能忘记生了她的额娘。”
宋氏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心里仍旧很受用道:“多谢妹妹几次出手相帮,这份恩情,我宋如玉铭记在心。”
兰琴摆摆手道:“宋姐姐再多言,就是跟我见外了。再说都是人之常情,即便兰琴不出手,也会有他人相助。”
宋氏摇摇头道:“在这后宅里,也只有妹妹肯出手,其他人都已经各属各路,她们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对于我这个已经不得四爷恩宠的女人,都是离得越远越好的。”
“主子该喝药了!”青萍端了一碗药进来。
“姐姐,你快喝药吧,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姐姐。”兰琴打算从这走后去园子看看冰雕,她一早就听说园子里有一些做得极好的冰雕。
宋氏点点头,让青萍代她去送送。
从北小院出来后,只见紫染找了过来。
“格格,正院处的夏荷来寻格格,说是主子爷和福晋请格格去正院。
兰琴知道有颜玉那件事还没下结论,这会儿让自己过去,然道是与那件事有关?自己当时最多只是个目击者,什么也不知道呀,让我去干嘛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兰琴扶着念雪的手往正院去了。
当兰琴看到李氏以及跪在她身后的几个人后,心里暗暗吃惊,见四爷与福晋坐在主榻上,周大夫和大嬷嬷分别伺立在一旁,其他也就没什么人了。
为毛叫我来,那晚的目击者不止我一个人呀!!
“妾身给爷、福晋请安!”兰琴的小脑袋瓜子里转了一下,走到李氏身侧,给自己的男人与他的正妻行了一礼。
“钮格格,快坐吧。叫你来,是有一些事想问问你。”福晋温和地说,四爷则有点沉默,或许他正在纠结到底怎么问兰琴。
“福晋请问,兰琴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兰琴心里一沉,但还是压住内心的不安,坐到了福晋的下首。
“妹妹昨日晚上可是在李氏院里,用过席面后,中途可是立刻了小院,去了哪里?”福晋仍旧和颜悦色道。
“妾身昨日的确在李侧福晋院里,与众位姐妹一起用了年饭,之后妾身因为吃多了,便扶着念雪出去散了会儿步。之后去看了一下宋姐姐,然后才回了东院。”兰琴本打算不说宋氏的,可是她瞧着这样子,还是实话实说吧,此刻问她问得这么仔细,必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宋氏?她昨日没去东院?”四爷听到兰琴这样说,连忙问道。
跪在地上的李氏听到此,心里便开始担心了,如果钮氏能找到宋氏作证,那她的嫌疑可就没有了。结果还是自己的嫌疑最大,再加上那则该死的诅咒巫术,自己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么?
“宋姐姐昨日高烧,故而没去。这点周大夫知道,现在宋姐姐还躺在床上养着呢。”兰琴说着,看了一眼四爷。
福晋没想到中途冒出一个宋氏,怎么她的事情一点儿都没回报于她知道。
“周大夫,昨晚你去给宋格格瞧病了?”福晋侧目问周大夫。
“启禀福晋,昨夜钮格格的丫鬟跑来跟小人说,说宋格格烧得厉害,小人便跟着她去了。”周大夫知道自己未得福晋批准,便冒然去跟格格诊治,可是有违规矩的。
四爷扬了扬手,示意福晋此刻不必追究周大夫,他又问道:“去了宋氏那边是什么时辰,离开又是什么时辰?”
兰琴仍旧不明白他们问这些是何用意,只是她刚好带了怀表,当时是为了不耽误回李氏那边看皮影戏的,故而特意都看了下时间的。
“妾身去宋姐姐那边是戌时快接近亥时的时候,在宋姐姐那里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应该是在亥时就回了东小院的。”兰琴还补充了一句“妾身当时带着怀表,可以肯定。”
李氏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刻白如土灰了,她令茗烟去煮茶的时间正好是亥时,也就是说兰琴那个时候在宋氏那里,是可不能去膳房做什么的。
福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对四爷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去问问宋格格为好。”
兰琴自然听出了福晋的意思,是要去找宋姐姐对她的口供,心道:对就对,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四爷其实一开始就相信兰琴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子嗣的事情,问到现在基本也可以认定兰琴与此时没有半分关系,可是福晋这样说,他一时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便只好同意了福晋的提议。
兰琴见四爷居然也同意去找宋氏对口供,心里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她没想到他居然也不相信自己。
待大嬷嬷带着四爷和福晋的意思去找宋格格后,屋子里又一次陷入沉寂。李氏此刻已经有些跪不住了,她也是多年养尊处优惯了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