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格格恕罪!奴婢以后自当尽心竭力伺候好格格的。都是她指使我,让我别听格格的话,不管奴婢的事儿。”灵秀禁不住颜玉一阵恐吓,便立刻磕头作揖道,匍匐在地上甚至大哭起来。
耿氏和绿阑定定地看着灵秀,要知道之前在她们跟前,就连这小丫头都趾高气扬的。现在,颜玉不过是训斥了几句,她就吓得痛哭流涕。
看来,我是真的太宽和了吗?还是太与世无争了?耿氏默默地看着,虽然颜玉在她面前做这些,可是她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彩凤,看来是你不安分守己,在下人中间挑拨离间了。”颜玉目光微闪,盯着彩凤喝道。
彩凤没想到灵秀这样胆小,还将自己与她说过的话都抖搂出来,恼恨地瞪了一眼灵秀。
“启禀颜玉格格,奴婢从没有说这些话,奴婢也一直安守本分,做自己分内之事。如果格格对奴婢不满,奴婢请问格格,格格吩咐的事情奴婢哪一样没去做?”说完,彩凤不去看颜玉,反而直接问向耿氏。只因为她确实没有明确的把柄抓在耿氏手里,表面上的事情都做了,暗地里如何阴奉阳违却始终在暗地里,耿氏一直隐忍不发,也是这个原因,如果去大嬷嬷或者福晋那里告状,没有切实证据,反而给人落下挑剔苛刻下人的印象。
“好你个彩凤,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格格吩咐的事情你虽然没有明着不遵,但是哪一件事情你又用心去做过的。”绿阑见耿氏不语,便气不过直接责问道。
“绿阑姑姑这样说可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自问尽心竭力,如果格格不满,为何至今都没有跟奴婢说过?”彩凤仍旧不理会绿阑,直直地盯着耿氏道。
“这丫头尽管对自己的主子如此不敬,雀儿去给本格格掌嘴,等长姐回来后,我自会去禀告她知道。”颜玉突然对身边的雀儿说道。
彩凤没想到颜玉回直接令人过来掌掴自己,还未等她再说什么,雀儿已经走到跟前,抡起手臂连着掌掴了三巴掌后,彩凤的嘴角便隐隐开始流出鲜血。
一旁的谢嬷嬷和灵秀一见这样子,更是吓得不停求饶,生怕颜玉也会令人掌掴他们俩。
“彩凤,掌掴你,还算是轻的。像你这等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的奴婢,拖出去杖毙也是可以的。还不快跟你的主子道歉,是不是要去福晋那边去领罚!”颜玉冷冷地说。
彩凤这下子彻底懵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下人,主子要她死真的是可以的。
耿氏虽然看起来好拿捏,可是她到底是主子,她随便想个办法,比如将自己的首饰随便丢一件到自己的床上,就可以制她一个偷盗主子首饰的罪名,不止会被家法伺候,甚至给赶出府。
耿氏的眼眸渐渐冷了起来,彩凤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膝行着爬到耿氏的跟前,抱住她的双腿道:“格格,您就饶恕奴婢吧,奴婢之前是猪油蒙了心,眼睛迷了眼,对主子不敬,请主子责罚奴婢!”
绿阑看在眼里,总算是解了口恶气,彩凤她们几个在此也有一年多了,她可真是受够了。
耿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涕泪横流的彩凤,冷然道:“念在你们跟了我一年多的情分,就再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下去吧,以后绿阑是你们的掌事姑姑,她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如果再让我发觉你们有任何对她不敬,下一次就没这么好商量过了。”
彩凤连忙磕头谢恩,谢嬷嬷连带着灵秀立刻一并磕头谢恩。绿阑走过去,将她们带出去安排活计,屋里便只剩下耿氏和颜玉以及她的三个丫鬟了。
“姐姐真是好脾气,就这么轻松地放过她们?按照我的脾气,对这些个不忠心的下人,都赶出去。”颜玉说道。
“姐姐不比妹妹,有子嗣傍身,也有亲姐支持。即便将她们都赶出去了,后面来的人就会比她们好么,不一定。到时候如果再闹出去,那便是姐姐我苛责下人了。”
耿氏默默道。
“其实姐姐何必这样悲观,姐姐不过比颜玉大了几岁,一样可以怀上爷的子嗣。”颜玉见耿氏肯与自己敞开心扉说话了,便知道已经渐渐接近她的内心了。
“妹妹,真人明前不说暗话。爷他一个月想不起来这里两次,想要如妹妹一般怀上子嗣,根本是难上加难。何况女子孕育本是一个天时地利的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耿氏说道。
“姐姐,如今在这后宅谁最得四爷恩宠?换句话说四爷歇在哪里最多?”颜玉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闪过一阵阵恼恨,可见她对兰琴的憎恶不是一般程度的。
耿氏听到这句话,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半响才开口道:“如何才能扭转这样的局面?”
颜玉终于听到了她想要听的那句话,欣喜地说:“自然除去此人。有她在,众位姐妹都像是守着活寡般,姐姐信不信,只有钮氏一出事,众人都不会帮她说一句,只盼着风吹墙倒。但是要使这座墙倒塌,便需要一个契机了。”
耿氏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叹口气道:“只怕这个契机很难出现。她如今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