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紫禁城里的四爷,自然也想不到在他的后宅里,此刻也正酝酿着风雨欲来的矛盾。
这一日,颜玉在与福晋修剪盆摘的时候,对福晋说道:“长姐,玉儿以前听老人说那皇觉寺里的送子观音很灵验,要不然我们也去试试吧,正好闷在这府里头很久了,不如让颜玉陪着长姐出去走走?”
福晋正盯着手里的剪刀想事情,颜玉这句话打断了她的沉思,开口道:“果真那么灵验?”
颜玉点点头道:“是真的很灵验。钮氏如今得四爷恩宠,万一让她再怀上孩子,那可了得。所以咱们要先怀上孩子,这样姐姐的地位才能确保无碍。”
福晋撇了一眼身边的颜玉,悠然说道:“长姐年纪大了,恐怕也难以成孕,要是让你能怀上子嗣,倒也可行!那我们明天就去一趟吧,正好也解解闷。”
颜玉喜上心头,立刻点头应下了。
为了这趟出门,她可是准备足了。再确定自己葵水已经延迟一周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出门去弄个清楚。
翌日。
两顶软轿子歇在了四贝勒爷府门口。福晋与颜玉一前一后沿着正路走到了门口。门房处的王胖子早就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与福晋说话。
“王宝才,你在这个门房处干了多久了?”福晋不着痕迹地问道。
“回福晋的话,奴才在这里干了八年,正是四贝勒爷府刚建成时,奴才就过来当差了。”王胖子小心谨慎地说道。
“哦,都八年了,与本福晋在此府里待过的时间也差不多。该知道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的吧。”福晋的手一直耷在王宝才伸出来的胳膊。
“回福晋的话,奴才这张嘴自然知道,还请福晋放心。”王宝才背后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不知道为何福晋今日所说的话,让他心底发虚。
待软件起驾后,王胖子等人才从外面秋日的照射下往府里走。
他回到门房处,拿起小太监递过来的紫砂壶,放在嘴边硺了一口,思量着福晋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心里头咂摸着福晋的意思。
“师傅,这福晋出去的事情要不要小的去报告给李侧福晋?”小太监是王胖子的心腹,替他做了不少跑腿的事情。去李氏那边打小报告,便经常是他来做的,为此李氏曾经赏赐过不少碎银,这才使得小太监更加乐此不彼。
“兔崽子,你是不是又赌光了。”王胖子知道这小子平时喜欢赌博,拿到的赏钱基本十之八九都赌光了。
“没有,师傅,我只是怕耽误您的事情嘛!”小太监被王胖子看穿心事,不好意思地说。
“兔崽子,今日不用去给李福晋报告,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福晋和颜玉格格出了门。”王胖子的心思不在要不要给李氏报信,他始终觉得今日儿福晋特意对他所说的话有些深意。
话说两头,两顶轿子沿着街市缓缓向郊外走去。颜玉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在轿子里“发作”起来了,便大声呼叫着。
“格格,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快停轿子!”云鸢依着事先商量好的计划立刻让轿夫停了下来。
“本格格突然觉得肚子很不舒服,你快去与长姐说说。”颜玉捂着肚子,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轿夫们也不敢再走,立刻便将轿子停了下来,福晋的轿子也挺了下来,云鸢跑过去禀告福晋道:“我家格格突然肚子不适,怕是走不了了。格格说请福晋独自去皇觉寺求香,前往不能逾越算好的时辰。”
福晋身边的李嬷嬷皱了下眉头道:“福晋,的确不能逾了时辰,不如让颜玉格格干脆回府吧,左右也没走出来太远。”
福晋想想也只好点点头,对云鸢说道:“赶紧送你家格格回府,让周大夫给看看。本福晋先去皇觉寺求香,你且陪着颜玉回去吧。”
云鸢忍住心里的窃喜,连忙显出一副担忧的样子,遂站在一旁,让福晋的轿子起轿抬走。
待福晋的轿子真的走得快要看不见踪迹的时候,云鸢立刻对两个轿夫说:“走,抬哥哥去那边。”
轿夫也不知道什么,自然是主子指着往娜里走,就往哪里去。
云鸢早就打听好了这边有一家医馆,她带着轿夫赶到医馆前,便对两个轿夫说:“格格肚子实在疼得不行了,得赶紧找个大夫看看。你们两个回去后可别多嘴,否则可是没好下场的。来,你们一人五两,都给我闭紧嘴巴。”
两个轿夫平时的月钱也不过几两,现在猛然见见到比一个月还多的银子,自然是贪婪的。
云鸢扶着颜玉从轿子里出来,然后又扶着她走上医馆的门槛处,便看见里面纷纷扬扬不少人。
颜玉此刻已经面戴薄纱,为了遮人耳目,她也不敢声张。云鸢扶着她来到了里厢一间小房间里,便对里面坐着的大夫说道:“快给我家主子看看,她突然最近胃口不适,葵水也还没有来。”
那人取过诊包,当颜玉的芊芊细腕呈露在诊包上面,那人才抬手搭上了颜玉的手臂,诊断了一段时间后。
颜玉有点着急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