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打的主意倒是好。也不想想,我才是这个孩子的额娘。还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去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颜玉的目光冷得像寒冰一般,就连站在她一旁的云鸢都感到一阵阵凉气从脚底升了起来。
“格格,可是您现在还是格格的身份,即便生了阿哥,也没有资格亲自抚养。就算福晋不来夺您的孩子,主子爷也不回允许您亲自抚养。”云鸢说道。
颜玉被她这句话说的顿时变了脸色,心道: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自己的额娘当时就是费扬古的小妾,还是那种没什么地位的侍妾。所以颜玉一出生,就被费扬古抱给了福晋的额娘抚养,直到颜玉的额娘终于从小侍妾熬成了地位较高一些的二夫人,才将她接到自己身边抚养。
“所以,我必须让四爷晋我位份,比如侧福晋!”颜玉斩钉截铁地说。
“晋位份必须要生育子嗣,可是现在主子爷不是要进宫么,还打算带那个钮格格去。格格要想怀孕怕是有些难了。”云鸢见颜玉的脸色不悦,后面说的话逐渐就没声音了。
“说不定我现在就有了的,这个月的月信好像推迟了几日?”颜玉挑眉说道。她之前也伺候过四爷几日,虽然不如兰琴,但是也不是如宋氏汪氏那般几乎挨不着四爷的面儿。
“格格这样一说,还真是。奴婢记得您的月信一向很准的,这个月好像迟了四五日了。我现在就去禀告福晋,请周大夫给格格请脉。”云鸢欣喜地说道,说完几欲要转身去正院。
“慢着,我有让你去请周大夫么,还有告诉福晋?”颜玉见云鸢不如芳云机灵,心里早有点想换掉她的意思,但念她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忠心还说得过去,也就一直隐忍不发。
“格格,可是没有大夫,不能确定您有没有怀孕啊!”云鸢一向有点老实,但是对颜玉却很衷心,因为她也是自小就被人牙子卖进府里,从七八岁就开始伺候颜玉。
“你这脑子,怎么这么榆木疙瘩。府外不是有一大堆大夫。然道非要请周大夫么?”颜玉厉声道。
“格格,您是不想让福晋知道?”云鸢惊讶地说道。
“算你的脑子还有药可救。如果我真怀孕了,告诉福晋无疑不可能晋位份的,因为她的心腹刚刚说的那番话,你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我的这位长姐,我可是了解的,她绝对不愿意有谁凌驾于她之上。”颜玉说道,“以前在阿玛那里,她是地处大小姐,我们这些庶女可是永远都要看她脸色的。”
“可是格格,出去请大夫进来可是太难了。”云鸢说道,然后嘟起小嘴想了想,“除非格格能外出。”
颜玉脸色一动,悠然道:“或许我已经想到了外出的理由了。”
云鸢轻声说道:“什么理由?”
颜玉勾起一股笑意道:“长姐不是正在喝汤药求子么,那我不如说动她一起去皇觉寺求子呗!正好四爷入宫,我与她一起外出,应该没什么阻拦了。”
云鸢一听,立刻点点头,连声说道:“格格比奴婢想得周全多了,可是那个时刻我们如何能离开福晋的身边去看大夫呢?”
云鸢的话确实不错,即便是与福晋出去了,颜玉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离开她的视线。要想在她眼皮底下找个大夫请脉,似乎是不可能的。
“得找个理由离开她的身边。”颜玉说道,眉目间蹙起了一个川字。
“格格,如果在半路上,您突然肚子疼,或许可以寻个医馆看看。奴婢听说皇觉寺请香的时间是有约定的,据说申时与观音娘娘请求送子香最为灵验。您何不与福晋进言,无比让她这个时辰去,这样您再出点‘意外’,那也就顺理成章了。”云鸢目光闪烁地说道。
“好,云鸢,以后你只要像这样为本格格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你。”颜玉颇为满意她的这个计策。当下赞了几句。
主仆两人也没有心思赏花了,立刻转身回了正院。
颜玉并没有急着去跟福晋进言,她想等四爷先走了,再去说这件事,以免福晋起疑,也是为了再看看自己的葵水到底来不来。
接下来的几日,四贝勒府异常平静。李氏蛰伏在东小院陪着三阿哥和四阿哥,有了这两个儿子护身,四爷不会轻易动她。兰琴因为要与四爷入宫,暂且也没有再出南小院子。耿氏等人因为四爷又要离府一个多月,心里不满,但又找不到可以说这件事的地方。就连福晋都没有说话,她们这些人能说什么呢。
临行前的一日,耿氏扶着绿阑的手来到了南小院。
兰琴正在屋子里试衣服,四爷又派人赏赐了一些布料过来,赶着时间给做了几套新衣裳。
“姐姐来了,快进来。”兰琴透过六棱窗户看到耿氏绕过曲栏往这边走,立刻就跑到门口,对着耿氏大声说道。
看着兰琴穿着一身草绿色云纹绣细花的薄纱旗装,耿氏只觉得眼前一亮,接口道:“妹妹真好。”
“姐姐來得正好。惜查,去把那件天蓝色的衣服拿过来给耿姐姐试试。”兰琴吩咐道。
“别,这是四爷赏赐给你的。我穿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