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嬷嬷命人将奶娘的尸身收敛起来,放到了前院的柴房里。
福晋得知四阿哥和奶娘落水的事情后,沉思片刻,便令李嬷嬷去看看四阿哥。
与李氏相熟的武氏、汪氏前后来到了东小院看望受惊过度的李氏和还在发烧的四阿哥。
颜玉跟着李嬷嬷一同也来到了东小院,一时之间,原本寂寥得很的东小院热闹了起来。
“侧福晋,四阿哥和奶娘是如何掉到蒹葭池里的?”颜玉与李嬷嬷看过四阿哥过后,来到李氏的正院里喝茶说话,武氏和汪氏已经看过了,此刻正在安危欲要垂泪的李氏。
“想必是那蒹葭池旁的石头太滑了,奶娘引着四阿哥看里面的蝌蚪,不慎滑入池中。”李氏说道,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幸好我及时发现,只将四阿哥救上来了,奶娘就!”
“姐姐还会游泳?”汪氏惊讶道,按说那种事情女人都不太会的。总之,像她们这些大家闺秀,游泳是不在必学科目内的。而且她们也不需要会游泳。
“嗯,以前还未入宫时,我阿玛曾经教会我游泳。”李氏说道。
“那个奶娘真是死有于孤,怎么那般不小心,尽然带着四阿哥到蒹葭池边玩耍。幸好侧福晋会水,否则就连四阿哥就会惨遭不幸了。”李嬷嬷突然说道。
“唉,话虽如此,可是那终归是一条性命,还是四阿哥的奶娘,唉!茗烟,将我的月钱拿一些出来,给那个奶娘的家里送去。”李氏吩咐茗烟道。左右奶娘已经溺亡,无论她怎么说,死人都不会开口说话了。
既然能博个贤明,那么奶娘,就再让我利用利用你的死吧!
李氏假意抬起手里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姐姐真是心善,还给她家里人银子。要不是她将四阿哥带到蒹葭池边,四阿哥怎么落水,就是现在还在发烧,刚才妾身见他小脸红红的,这心就疼的!”武氏也捏着帕子边说边擦着鼻子。
正当几个女人你说我问,只看见一抹宝蓝色的衣袍已经走了进来。
李氏首先看见四爷,立刻福身请安,其他人见到四爷,俱都露出一份欣喜,也跟着李氏福身下去。
“四阿哥如何了?”四爷大长腿走到李氏跟前,急切地拉着她的手,边要她带自己去看四阿哥。
“四阿哥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现在还在发烧,妾身当真害怕得紧。爷,妾身可不能没有四阿哥呀~”李氏一边带着四爷往四阿哥的屋子走,一边哭泣道。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不愿意离去的女人,只不过李嬷嬷却没有跟着进去。
一行人又一次来到四阿哥养病的屋子,四爷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个幼小的躯体,心里就是一紧,这个孩子他这大半年来关心得实在太少。因为李氏的缘故,连带着四阿哥,都受了四爷的忽视。
想到此,四爷越发内疚,他走到四阿哥的床边,抬手在他的小月亮头上摸了一会儿,便侧目对站在一旁的李氏说道:“四阿哥也快一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名字。爷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一个名字,便作为四阿哥的名字吧~”
李氏一听,欣喜地说:“妾身替四阿哥谢爷的赐名。”
四爷神色一展地说:“弘时!这就是爷为四阿哥想到的名字,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纷纷交口称赞,这个时候都是极尽讨好之事,唯有颜玉没有做声。
待从弘时的屋子出来后,四爷对李氏吩咐她好生照料四阿哥,然后就带着苏培盛离开了。见四爷都走了,几个女人在此逗留了一会儿,就纷纷告辞了。
最后,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屋子,除了自鸣钟的摇摆声外,再无声音了。
“福晋,她们都走了!”雀儿在一旁提醒道。
“武氏和汪氏今日打扮得够出挑的,跑到我这里来勾搭四爷,真是两个贱人。”李氏愤恨地说。
“福晋,如今主子爷还没恢复对您的信任,这两人就起了各自的心思,奴婢都看不过眼了。”雀儿知道武氏和汪氏一直都唯李氏为尊,如今眼见李氏逐渐失去爷的恩宠,便纷纷有了别的心思。其实她们之间的联盟本就不牢固,各自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试问这样的联盟又有什么忠诚而言呢!
“你的意思是你就对本福晋忠心耿耿了?”李氏睨了一眼身边的雀儿,凉声道。
“奴婢一直将福晋视为奴婢的亲人,而且奴婢为福晋所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冒着生命危险,福晋到如今还不肯信任奴婢,实在叫人寒心!”雀儿早就对四爷芳心暗许,而且她也不是甘于为奴为婢的人,眼见李氏开始失宠于四爷,急需人帮助其固宠,便开始忍耐不住了。
李氏盯着雀儿半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早就将她刚刚所说的那番话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便悠然道:“如今爷对本福晋尚未去除疑心,又如何推荐你给四爷。雀儿,你现在要先帮本福晋恢复往日的恩宠。”
雀儿想了想道:“奴婢见主子爷今日很紧张四阿哥,还给他赐了名。福晋只要善加利用,或许就能重获主子爷的心。”
李氏目光一闪,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