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的话像一道强心剂一样打入了福晋的心里,令后者终于慢慢恢复了自信。
等在这时,夏荷突然走到门口,对着里屋的福晋说道:“启禀福晋,颜玉格格她们回来了。”
福晋闻言,脸色骤然变了变,恨恨道:“爷说她们会晚一些回来,怎么这会子就回了。”
显然,兰琴的回府已经令福晋非常忌惮了,昨夜是她与四爷恢复共寝的第一天,可她们俩的回来立刻就让福晋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和解又将面临着考验了。
李嬷嬷在其身边低声道:“老奴去将伺候过大阿哥的奴才们都叫过来!”
福晋点点头,回过头对夏荷说:“去给本福晋找一身素色的衣服换上。”
再说兰琴和颜玉一回府,就听到了大阿哥薨逝的消息。颜玉当场就镇住了,兰琴心里哀叹一声:果然是弘晖!历史的轨迹不容改变呀!可是整整比史书上的记载晚了四个月。是因为自己的介入么!
兰琴回到南小院时,见汪嬷嬷带着环碧候在院门口等着,兰琴并着几个丫鬟与后面抬着箱子的奴才一起进去后,汪嬷嬷便立刻关了院子门。
兰琴因为弘晖而心里有些不悦,一回屋,就跑到房里歇息,并命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搅。
念雪等以为兰琴是在马车上颠簸过累,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待东西都归置原位后,几个丫鬟才闲了下来。
“环碧,大阿哥真的薨了?”惜茶首先忍不住问道,杏眼圆睁,不敢置信的样子。
环碧点点头,低声说:“已经四日了,哎,据说福晋不让下葬,至今大阿哥的尸身还在正院呢!”
紫染走到环碧身侧说道:“那这几日,可有结论?”
环碧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紫染,说道:“什么结论?”
念雪一听紫染那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说道:“大阿哥果真是意外溺亡的么?”
环碧点点头,说道:“听说是和三阿哥一起在园子里滑滑板,滑板一时碰到了什么。可能是速度太快,大阿哥一下子飞扑了出去,滚到了湖里。”
紫染紧蹙了眉头道:“整件事有些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在哪里?”兰琴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盯着紫染问道。
众人见兰琴出来,皆掩下心中的惊色,伺候着她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惜茶就连忙去倒了一杯茶放到兰琴手边。
“紫染,你刚才说匪夷所思,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兰琴问道。
“启禀格格,大阿哥的性子很沉稳,而且那块滑板也已经滑了许久了,以大阿哥的性子,他一定不会令自己的滑板出了问题还不自知,所以奴婢觉得滑板出现问题,才令大阿哥出现意外的说法值得怀疑。奴婢就想到这些。”紫染说道。
兰琴目光几经闪烁,她一听到弘晖出事的经过后,就与紫染有同样的疑惑:一向好好的滑板怎么突然出现问题了呢?
与她有同一个疑问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此刻正在一一询问在前院伺候大阿哥的小太监们的福晋。
“你们好好想想,大阿哥出事前后曾经发生过什么异常的情况,不准有一丝遗漏。谁能想出一点,本福晋就赏他一颗金瓜子,想得越多,就给本福晋认认真真想。”福晋令夏荷托着一个漆盘,里面放了一把金瓜子,散发着诱人的黄色金光。
几个小太监冥思苦想也没有想出大阿哥出事前的任何异常,都与往常一般,实在想不起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过。虽然那些金瓜子诱人,但是他们也不敢胡想乱说,事关大阿哥,谁也不敢在此上面起心思。
小洪子眨巴了嘴巴一下,小声地说道:“启禀福晋,奴才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异常?”
福晋长目一敛,走到小洪子面前,盯着他道:“快说!”
小洪子心里一紧,舔了舔嘴唇道:“大阿哥出事的当日,大阿哥还在您这边时,奴才曾经在大阿哥屋子门口撞到过三阿哥。奴才看见他手里当时就抱着大阿哥的滑板,对,正是大阿哥的滑板。”
福晋瞳孔萎缩,一把抓住小洪子的胳膊大声说道:“该死,你怎么不早说!爷然道没有将他们找去问话吗,为什么不将这个情况告诉爷?”
小洪子吓得双腿发抖,结巴地说:“奴才,奴才该死,一时没想起来去说这件事。还请福晋责罚!”说完,便一下子跪了下去,心道:不说还好,说了不仅拿不到金瓜子,这还得受罚!
其实不是小洪子忘记这件事,而是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去,三阿哥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且与大阿哥平日的关系也很和睦,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那么可怕的事情吧。
福晋一脸怒色,但此刻不是责怪小洪子的时候,她必须立刻去见四爷,告诉他三阿哥曾经单独去过大阿哥的屋子,而且还抱走了他的滑板。
于是,福晋叫来李嬷嬷扶着自己,几个丫鬟与这帮奴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院去了。
其实,此刻前院的四爷也正在与一个人说起这个“滑板”,此人便是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