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培盛带着几个宫人走了之后,荷兰这才不耐烦地抱怨道:“我这个好妹妹可真是会折腾,兔子有什么好稀奇的,四贝勒居然也愿意陪着她疯。”
惠安小心地看了一眼荷兰,说道:“主子么生气,当心肚子中的龙胎。要不,奴婢扶着您也去看看他们如何逮兔子?”
荷兰不屑地说:“外头大太阳照着,去看那个劳什子做啥,本贵人还不如待在这里好好歇着。”
再说惠贵人此刻也正坐在马车里,看着苏培盛领着几个宫人去拿了一些布口袋往田地那边去了,心生疑惑,便对一个小宫女道:“你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何事?”
等小宫女走后,锁秋立刻在惠贵人旁边的一个包袱里摸出了几只小瓶子,正准备揣进怀里,却被惠贵人拦了下来。
“主子,您还要留着它们?”锁秋不解地说。
“不,你乘着这会儿人都去那边了,再去给她的马加点料。这回你就溶解在水里,让马儿喝下去,注意,一定要当心。然后再将这些瓶子藏到颜玉的马车那边去,懂了我的意思吗?”惠贵人姣好的面容此刻尽然有些扭曲。
锁秋想了想,说道:“主子是怕那些撒在饲料里的不够?”
锁秋上次将那些东西投进马的饲料里就紧张得不得了,此刻惠贵人又让她去,自然有些不情愿。
惠贵人睨了一眼锁秋,凉声道:“那些显然下得不够,却不见过了一个多时辰了,马儿根本都没什么感觉吗吗?放心,本贵人自会帮你。等会儿,你去给那些马儿饮水的时候,本贵人去找我们的兰贵人说说话,自让她无瑕顾忌其他。”
锁秋一听,立刻压下心底的那丝惧怕,唯唯诺诺地点点头。
再说其他人看到田地那边冒出了烟,手上没有活的,便纷纷往那边看热闹。
就连颜玉也忍不住,扶着云鸢的手也过去了。
惠贵人挑起马车旁的“窗帘”看了看,脸上勾起一个阴森的笑容道:“真是天助我也,锁秋,你赶紧准备,等会儿,咱们就去拜访一下兰贵人。”
再说兰琴这边,只见她带着念雪、惜茶、紫染、李叔保,自然还有宝琴、宝兰、小元子等纷纷拿着一个布袋子,覆盖在一个个兔子洞口上,但是仍旧还有一些没有覆盖的洞口。然后,他与苏培盛在一共洞口前搭上了许多落叶和枯树枝,再用火折子点上火,瞬间烧起了浓浓的烟,四爷又令苏培盛用前袍子不断把那些烟往那个洞口里扇。
渐渐的,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于连八爷、九爷、十爷等几个也都过来了,自然他们的格格也跟着过来看。
“老四,你这玩起了烟熏大战呀?”桃花九呵呵一笑道,困在马车里小十天了,他也是闷得快长毛了。
“等会想吃的烤兔肉的,就别站着说话!”四爷不理会他的嘲笑,继续往那个火堆上添加枯树枝。
此话一出,八爷、十爷吩咐随身伺候的奴才立刻去各守着一个洞口,他们撩起袍子,覆盖在洞口上,以防被兔子会这些洞口跑出来。
兰琴朝着几位格格说:“还有几个没守住,各位姐姐,用你们胸前的帕子就可以挡住它们,快来抓兔子呀!”
只见她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八爷的格格舒穆禄氏虽然心里并不喜欢兰琴,但是也忍不住扶着丫鬟去收了一个洞口,其他人也纷纷放下矜持,又守了几个洞口。
烟越来越大,四爷和苏培盛不停地将这些烟扇进去,渐渐有些洞口也开始冒出些微的黑烟。
“老四,怎么这半天也没有熏出它们,到底有没有兔子?”桃花九仍旧隔岸观火地站在一旁说道。
四爷根本懒得理他,只顾自地与苏培盛扇着火。
再说慧贵人,见许多人都奔着那边去看逮兔子去了,便扶着锁秋的手下了马车,往荷兰所乘的马车来了。
慧贵人瞧着马夫们正站在道路边望着那边的黑烟议论着,便故意绕道马车的另一边,让他们瞧不到她们主仆。
“妹妹,可在?”慧贵人来到马车后,一边隔着帘子小声叫道,一边向锁秋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朝马那边走去。
“可是慧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边?”荷兰一听是慧贵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棋子回道。孰不知,她的马此刻正被锁秋喂饮下过药粉的水。
“坐在车里有些无聊,不如陪妹妹说说话,不知是否能有幸与妹妹共乘一辆马车?”慧贵人盯着四周的动静,见锁秋已经给马喝过那些水了,嘴角慢慢勾起一股笑意。
“姐姐请进吧。“荷兰虽然不喜慧贵人来,但是人家都站到门口了,自然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固令惠安去打帘子。
“唉呀,我忘了一件事了,就不能陪妹妹说话了,先回去了。”慧贵人见锁秋已经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便回绝道。
“哦,姐姐慢走。”荷兰狠狠地盯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小声对惠安说:这个慧贵人真是有毛病,一会儿要进来,这会儿又不进来,她当我是三岁小孩,哄着玩吗?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