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听到门房处的动静,知道是四爷离开了,遂立刻扶着春柳往颜玉的屋子走去。
“长姐也真是的,非要我和四爷一块起来。啊~好困,我再去睡个回笼觉吧。”颜玉刚刚送四爷出门后,返回里屋,哈欠连天地准备继续睡觉。
“格格,福晋来了!”云鸢透过微微开着的纸窗,看到了福晋与春柳已经走进了。
颜玉一听,立刻走到门口,正见福晋扶着春柳走了过来,遂浅浅福道:“妾身给福晋请安!”
福晋伸出戴着赤金镂空镶嵌玳瑁的护甲的手扶了一把颜玉,轻斥道:“玉儿,你这是做什么,在无外人之时,你就本福晋的亲妹妹,无需如此多礼的。”
颜玉随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温声说道:“福晋虽是玉儿的长姐,但如今玉儿已然入府为格格,妾侍与正室的身份地位却不容混乱,该行的礼,玉儿不敢忘记。”
福晋微微一笑,拉起颜玉的手,一起往内屋走去。
待两人分主次坐下后,颜玉瞧着福晋神色,便问道:“长姐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与玉儿说?”
福晋点点头道:“玉儿,如今咱们当初的计划算是实现了。你可还记得当日与我所说的那些话?”
颜玉立刻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长姐,玉儿一刻也不会忘记当日的话。昨日晚上,颜玉亏得有长姐的告知,固才特意准备了那个物件。”
福晋显然很满意颜玉的反应,嘴边的笑意终于扩散了,说道:“你年轻尚轻,任何事都要多掂量掂量。再过三日,便是四爷的生辰,到时候几位贝勒爷都会来府里,我想让你来帮我安排这次的生辰宴。另外,给爷的生辰礼,你也要用心准备!”
颜玉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福了一礼,遵命道:“多谢长姐提携,玉儿定当竭尽全力。”
福晋缓缓站起来,走到颜玉跟前,扶起她,温和地说道:“你且先去睡个回笼觉,正午的时候去我院里用膳。到时候,咱们姐妹再共同商议一下如何给爷办这个生辰宴。”
颜玉乖巧地点点头,并亲自送福晋走出屋子,待她们走远后,她脸上的笑意才渐渐退却了。
“格格,奴婢伺候您回屋睡个回笼觉吧,现在还早得很。”云鸢立刻扶着颜玉,后者点点头,遂一直睡到巳时才起来。
再说四爷一早从颜玉屋里走后,便回了前院,随后前院处的赵全便带着四爷的赏赐又来了正院。颜玉因为在睡回笼觉,是福晋替她接下了四爷的赏赐。
李嬷嬷照旧给了赵全一个荷包,待后者笑眯眯地退出后,福晋看着那一盘子的珠宝,幽幽道:“李嬷嬷,再去我库房里,取一对白玉碧玺,再加一座紫金水晶瓶一并送到她那里去吧。”
待李嬷嬷应声去库房拿东西时,春柳将铺在托盘上的红布重新盖了上去了。
李嬷嬷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正是福晋刚刚所说的那几样,她端至福晋的跟前,让她过目。福晋盯着这几样看了看,嬷嬷点点头后,便让春柳端过去与四爷的赏赐并排放在了一起。
“嬷嬷,这次生辰,我想让颜玉来做。你说可否?”福晋走到窗前那株紫菊,抬手抚摸着一朵小花说道。
“福晋,老奴瞧着九格格不像是甘于居于人下的人,恐怕以后会对福晋不利。您可不得不防。”李嬷嬷看着福晋的背影说道。
“这点我从未忘记,不过我们现在真是要让她能在爷心中留下印象,不可顾虑太多。这次爷本欲只带钮氏一起伴驾出巡的,是我提醒他只带一人,恐怕伺候不周,才同意带她一同去的。这钮氏在爷心目中的份量是越来越重了,如今只得让颜玉去遏制。”福晋突然伸手一掐,摘下了那多小菊花。
再说南小院,四爷已经过来传话,中午会来用膳。兰琴自然知道四爷昨夜留宿了在颜玉那边,刚知道的那会儿,心里的确很不舒服了一下,不过转眼她的注意力便跑到了十日后随四爷出巡所要带的物件上去。
“格格,您这是在做什么?”惜茶瞧见兰琴正拿着剪刀将她从库房里抱出来的两匹锦缎裁剪了开来,颇有点心疼。瞧兰琴的样子,平日也不怎么会做女红,此刻将一匹好好的布料裁剪了,可真令惜茶眼睛痛。
“做靠枕!”兰琴头也不抬地说。
“格格,您要靠枕做什么?再说靠枕有的,您何须亲自动手!”惜茶更不觉地说。
“你快坐下了,帮我将这里压着,不然容易剪坏了。”兰琴拿起一块布,对着惜茶说。
惜茶只好从她手里接过那块布,仍旧不放弃地问道:“格格,让绣娘过来做吧,您……”
“你是说我的手艺太差,因而根本是浪费布料子?”兰琴看了惜茶一眼,继续道,“我要做的靠枕跟你们做的不同,十日后就要随着爷出巡了,一路马车劳顿,在车里放一个大靠垫,会舒服一些。”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累着格格。奴婢这就帮格格做。”惜茶赶紧低下头,将布料拉住了,以让兰琴容易剪裁一些。
“你放心,你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