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进来跟你说一声,爷有事要先走了。等爷忙完了,再找陪你给福宝洗澡。”四爷注视着兰琴,稀松平常地说,仿佛这样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很寻常。苏培盛弓身站在四爷身后,听了他这句话,不得不对这个屋子里的这位暗暗佩服。
“嗯,福宝,给爸爸说‘再见’!”兰琴虽然越来越不舍四爷离去,但听到他这些话,心里还是很温暖。
看着小格格举起小狗爪爪朝自己挥挥手的样子,四爷将这一幕铭刻在了心底,转身离去的时候,嘴角那一抹微笑始终没有淡去。
再说李氏主仆已经往回走,傍晚的霞光已经没有正午的太阳那般炎热了,似一副锦缎般铺陈于天边,异常的美丽和壮阔。
“主子,主子爷的意思奴婢瞧不出来,是不是对您的话不怎么信呢?”雀儿扶着李氏慢慢往回走。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三四年了吧,怎么对四爷的脾气还没看清楚么,他让人琢磨不透就是他一贯的出事方法,如果那么让你一个小丫头都琢磨透了,那他又如何为称为‘冷面王’呢!”李氏瞟着天边那一片红霞,所有所思地说。
“李侧福晋,请留步!”突然,身后传来苏培盛的声音。李氏心头一喜,立刻扶着雀儿的手一回头,却看见苏培盛已经小跑着赶了上来,而四爷正在他后面踱步而来。
“妾身见过四爷!”李氏微微一福,对四爷行了一礼。她压住心头的欢喜,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端庄稳重些。经过大半年的冷落,李氏已然明白四爷希望她如何,那就是安安分分做好李侧福晋,其他的心思不要想。他终究是她的天,扭是扭不过的,只好顺从。
李氏想明白了这点后,一改之前对福晋的态度;每次请安都准时到达;各种场合不再穿逾越福晋的颜色;遇到事情首先请示福晋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了她从此就安分守纪,不再为三阿哥和四阿哥图谋更多的东西,相反,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搬去三阿哥和四阿哥上升路中的阻碍,只不过她学会了韬光养晦,学会了喜怒不露于形。
“走吧,去看看颜玉怎么说?”四爷走到李氏身侧,然后与她并排而走。
“妾身有一个提议,不知爷是否能应允!”李氏小心地观察着四爷的神色,说道。
“说吧,灿莲何时这样小心翼翼了?”四爷温和地说,然后拉起她在这一侧的手,轻执于掌心说。
看到四爷这般举动,知道四爷对她近些时日的做法是满意的,便更加温柔地说:“爷,妾身想与雀儿演一出戏,让颜玉说出她内心藏着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对爷最近在外面所听闻的那个流言有关。妾身希望爷就站在窗外听着就行了,无论妾身说什么,都不要进来,让颜玉看见爷。行吗?”
四爷沉默了一会儿,便点点头,握住李氏的手微微加了一点儿力。
两人再一路无话,一路往东小院走去。
再说云鸢在福晋离开后,曾着无人注意时,便偷偷从正院也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家的格格一定在李氏那里,便想也没想往李氏的东小院来了。茗烟知道她是颜玉的丫鬟,李氏又不在,她便见云鸢带到了李氏安置颜玉的屋子处。
“格格,奴婢总算找到你了!福晋正派人四处找您呢!”云鸢看到颜玉果真在里面,一下子跑故去,对着颜玉抹起了眼泪。
“你怎么也来了。福晋知不知道你到这里来了?”颜玉盯着云鸢一样,生怕她会把福晋引来。
“格格,我是您的丫鬟,您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的。您放心吧,我来时没被任何人发现的。”云鸢信誓旦旦地说,“格格,您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李侧福晋会一直帮您么?”
“我现在也不知道,反正不想就这么回去了。李姐姐说帮我去找姐夫。“颜玉固执地说道。她现在的心里一心想要嫁入进来,似乎看不见李氏的不怀好意,可是云鸢倒看得几分,担心地说:“格格,您就这么信任这个李侧福晋么,她与福晋可是水火不容的!”
颜玉警惕地看了一眼云鸢,猜疑云鸢是不是被福晋收买,来替她说话来了。于是,她冷冷地说道:“云鸢,谁在帮我,谁在逼我,我看得很清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
云鸢立刻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连忙辩解道:“格格,奴婢绝无它意,只是替格格担心而已,您可千万别误会!”
正当主仆两人说此话时,突然听到外头有花盆底子踩到青砖上的声音。颜玉对云鸢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便往门口走去。
可还未等她走到门口,李氏便扶着香巧踏入门来。
“原来是姐姐!”颜玉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立刻迎上去,握住李氏的双手,急切地说,“如何,见到姐夫没有,他对妹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李氏的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正满脸踟蹰地看着颜玉,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害怕说出来会让颜玉无法接受,只好惋惜地说道:“好妹妹,不是姐姐不帮你,而是天意如此,姐姐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颜玉见李氏言辞闪烁,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