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恐怕他的府邸门口多是叶青布下的皇城司的眼线,所以他能够用的人,自然是不知情、叶青不重视的朝堂官员,才有可能帮自己去说服庆王。
思绪回到与庆王所在的厅堂内,接下来两人的闲谈多过于其他正事上的言语,但话里话外,叶青也一直在向庆王传递着一个信息,那就是若是庆王有意,不妨就在太子继位前前往扬州,至于那边的事宜,想必崇国公必然都会为他而安排好。
庆王吃惊于叶青对赵师淳的信任与情谊,所以心里又一次开始隐隐有些担忧,自己私下去信于赵师淳问询叶青的事情,会不会在以后被叶青得知,毕竟,这种举动实有小人行径之举。
所以他并不知道,叶青早已经从赵师淳那里,得知了他去信问询关于叶青的事情一事儿,而且赵师淳还在给叶青的心中,对叶青进行了一番嘲讽,嘲讽叶青这个大宋的有功之臣在临安,竟然活的如同一个人人喊打的叛臣贼子。
宴席在轻松的氛围中到了最后,不论是赵士程还是赵恺,哪怕是唐婉,今日也都陪着叶青喝了很多酒,而在叶青离开时,则是再次对着赵恺低声说道:“庆王大可放心前去淮南东路,下官绝不会因此对庆王有所不满,若是不信,大可问崇国公赵师淳……至于太子是否猜忌庆王您,若是庆王您信得过下官,不妨就交给下官如何?”
说完后,叶青也不等庆王回答,便带着三分醉意与赵士程、夫妇辞别,嘴里连连说着下一次他一定邀请赵士程夫妇前往府中做客。
看着叶青摇摇晃晃上马车的背影,庆王依然还沉浸刚刚叶青的话语中,他一时有些摸不清楚,叶青刚才那一番话,到底是酒话多一些,还是清醒多一些。
毕竟,从一开始见面到离去,从头到尾,除了刚才外,两人都是颇有默契的避开了关于太子猜忌的这个话题,但就在离去时,叶青还是说出了关于太子猜忌的话语,这让庆王一时之间,有些无法辨出虚实,叶青是否是真心实意的要帮他呢?
赵士程看着有些发呆的庆王,今日身为主家,自然是也多喝了几杯,就连旁边的唐婉,此刻也是脸颊红扑扑的,显然是也没有少喝。
“怎么,还在担心?难道你不相信叶青的诚意?”回到厅堂的赵士程,看着面色还带着一丝凝重的赵恺问道。
“非也,相反恺非常相信叶青,但……。”赵恺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把刚才叶青临走的话语,说给眼前的两人听,不过转念想了想,如今在临安,能够帮他拿主意、出主意的也只有眼前的两人了,于是便开口把叶青刚才的话语,如实告诉了赵士程。
赵士程跟脸红同样有些通红的唐婉相视一笑,而后由唐婉开口道:“既然如此,庆王就不必再担忧了。难道庆王忘了,您之所以担心叶青会因为您自荐扬州牧、淮南军节度使一事儿而心生不悦,不就是因为担心他跟太子之间的关系吗?如今既然他说了,庆王您就大可以放心了。”
“可……。”赵恺有些犹豫跟纠结,吞吐道:“可为什么他不在宴前说,而是选择了酒后,我是怕此话只是酒后之言,明日一早清醒了之后,万一他忘了怎么办?”
唐婉跟赵士程再次相视一笑,只是这一次换成了赵士程爽朗的笑着道:“庆王此言大错特错,如同您今日看叶青一样,他自然也要带着一丝警惕的看您不是,宴席之间显然是让他彻底相信了您,所以才会在酒后说出此番话。”
“而且……。”微醉的唐婉显得格外的美丽,带着三分酒意七分温婉道:“庆王您不会真以为他喝多了,说的是酒后之言吧?庆王可别忘了,叶青如今虽然朝堂差遣不起眼,但即便是如此,朝堂之上却是拥有一定的影响力,足以跟其他人相抗衡,甚至是跟王淮斗来斗去。所以您不会认为,叶青会是那种酒后失言之人吧?”
“是啊,若是轻易便会酒后失言,怕是在朝堂之上早就已经被他人排挤、淘汰了。”庆王脑子开始拐过弯来,低头苦笑一声:“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
庆王、新安郡王、唐婉三人还在对叶青是否醉了议论纷纷时,上了马车立刻变得平静,毫无醉意的叶青,从墨小宝手里接过了对于陆游之前的履历。
而这份伞查出来的履历中,赫然写着陆游曾任过夔州路通判一事儿,而且还曾在大散关的屯驻大军中任军幕达八个月之久。
虽然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但叶青在此之前,则是一点儿都不清楚,甚至对于陆游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关于他跟唐婉的事情上。
“去陆游的府里。”叶青敲了敲车窗对驾车的墨小宝说道。
“陆游?”墨小宝一愣:“不清楚住在哪里啊,连住哪个坊我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给你指路。”叶青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辨认着方向,而后向墨小宝解释道:“本想着明日再去,但既然知晓这些了,就现在去吧。至于如何得知陆游家在何方,是刚才在宴席上,从唐婉的言语中套话套出来的。”
“您当着人家现任夫君的面,问人家前夫的家在哪里,您这样做合适吗?”墨小宝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