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解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与她在进入这房间之前,跟花语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好不好!
一个神经病似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要给花语赎身,而且还很直白的说明,只能是做妾,甚至若是花语有相好的,那就杀了那相好的。你以为你是谁?
另外一个竟然还说帮着杀人,但是价钱贵了一些?你当你是什么?杀手吗?
还有那个她从一开始,便以为是最难对付的白胖男子,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好色如命之人,但没有想到喝了一杯酒后,就立刻钻到那杀手旁边,完全看不出像是在提醒对方,倒很像是幸灾乐祸、挑拨离间似的,还加了一句杀人是犯法的。
废话,这个世上哪有人不知道杀人犯法的!
风解站在当场,一时之间看着低头不语的花语,再看看那要给花语赎身的冷酷男子,最后视线跟注意力,则是被那“杀手”跟“挑拨离间”者的对话吸引了过去。
“我赌一包辣条……错了,我赌一两银子,花语不会答应。”叶青刚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赵汝愚就伸手拿了过去。
“我赌一百两银子,花语若是不答应,老韩今晚就敢把人扛走,你信不信?”赵汝愚同样极其自信的说道。
“我赌一两银子,今天晚上咱们太平不了了。”叶青重新拿过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我赌一百两银子,说不准咱们晚上就得跑路。”赵汝愚也说道。
“但城门关了。”这一次接话的是风解,她有些受不了这两个看同伴热闹的人。
显然自己看走眼了,那个开始以为最难对付的此时看来应该是最好对付,那个开始以为最是姑娘们愿意陪的,显然是最难以对付的。
“城门关了,敲开就是了。”赵汝愚斜了风解一眼说道。
风解气结,城门是你家的啊,你说开就开,说关就关?你把大夏的律法当什么了?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若是答应,今晚就跟我走,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大宋。”韩侂胄不理会那两个看他笑话的货,语气跟神情都极为认真的看着花语问道。
“答应,答应了我就能赚到一两银子了。”赵汝愚捏着拳头给花语加油道。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要不然你得还我一两银子。”叶青双拳紧握在空中,威胁着花语道。
风解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更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该笑还是该哭,在风月场所混迹了近六年的时光,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
从一进来,她就从三人的服饰上看出来了三人是实打实的宋人,所以当三人一个说杀人,一个说皇城司管杀,一个说杀人犯法时,她心中则是充满了不屑跟明了。
世间男子大概都是这样,特别是在这种风月场所时,一个个都喜欢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认识官场上的什么人,曾经跟哪个知府一起喝过酒,本来今日会喊上他一起来,但是有事儿等等。
总之,在风解的印象当中,来到风月场所后的男子,特别是在喝了几两酒之后,立刻变得位高权重而有含蓄低调起来了,当然,也有人一开始就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厉害,但最终往往都是一个酒后狂言妄语。
赵汝愚在风解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经商多年的宋商,而叶青跟韩侂胄,则是更惨,风解眼中,他两不过就是那个白胖男子的护卫,今日出来喝完酒罢了。
毕竟叶青跟韩侂胄都属于身形高大之人,一看就是那种练家子出身,特别是叶青,那身上依然还带着浓厚的风尘仆仆,行路赶马的气息,所以在风解眼中,这三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南宋的官员。
毕竟这里距离是大夏国,她们这些烟花女子,平日里连解语楼都不出,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南宋去查证,这三个到底是不是南宋官员呢!
韩侂胄无语的看着赵汝愚跟叶青,今日身上是没带钱,若是带了碎银子,他很想砸死那两个为了一两银子的“赌徒”。
“奴婢……。”花语被韩侂胄接二连三的催问,低着头终于要开口的时候,房间的门却是先一步被打开。
伙计即便是被人一脚踹了进来,但脸上还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还未来得及爬起身,嘴上就已经开口说道:“三位公子打扰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有位贵客想要见花语姑娘……。”
“告诉他滚,花语是我的人。”韩侂胄扭头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伙计,眉头一皱道。
叶青跟赵汝愚依然坐在原地,依然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儿,看着门被打开,而后那伙计被人一脚踹了进来。
“哟,谁这么大口气啊,竟然敢跟本公子抢女人。”李翰学迈着四方步,在同伴的簇拥下,缓缓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风解看着韩侂胄紧皱眉头的瞬间,心神没来由的一慌,恍惚之间便觉得眼前这人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刚刚出鞘似的,给人一种冷历的感觉。
而当李翰学脸上挂着冷笑在同伴的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