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耶律月听着外面街道上传来撤退的脚步声,心中一时之间既是愤怒又是无奈,而后看着叶青依然举在她面前,手拿箭矢直指屈出律的手臂,瞬间抬起手把那只手臂拉到跟前,也不再理会那手臂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儿,张口就咬了下去。
“哦……。”叶青感到手臂上瞬间传来的疼痛感,急忙松开耶律月的腰肢,搭在耶律月的肩膀上,想要拉开耶律月的嘴。
屈出律的喉咙处失去了被叶青继续以箭矢指着,而后则是面无表情的缓缓往后退了几步,跟从窗户口回过身,神情错愕望着耶律月跟叶青的李奉迎、萧处温缓缓退出了房间。
耶律月并不理会萧处温三人退出了房间,依然是死死的咬住叶青的手臂,恨不得是咬下一块肉来,才能发泄处心中的郁闷跟怒火。
这可是她准备了好几日时间的心血,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一切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甚至可以说,只要刚才叶青稍微晚一步冲进房间内,她自己就有可能一箭射杀完颜璟,从而造成金国动荡,给大辽东征报仇创造极佳的良机。
但这一切就这么在转瞬间让背后的叶青给毁了,好几日精心策划的心血,就这么被他毁的一干二净,别说是耶律月,即便是换作任何人,眼看着只差一步即将要成功的事情,被他人所瓦解,想必心情都不会太过好受。
已经感觉到了喉咙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的耶律月,终于是无法再咬着那手臂上的肉,松开嘴的那一刻,整个人便跪趴在地面上,忍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一边吐着嘴里的血腥味儿跟泥垢似的恶臭味儿,一边喘着粗气继续趴在地上干呕着,整个人看似仿佛像是要崩溃似的。
叶青缓缓蹲下身子,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刚刚摸上耶律月的后背,便被耶律月快速而有凌厉的一手拍开:“别碰我。”
看着依然时不时干呕的耶律月,环顾房间内的叶青,起身拿起不远处桌面的茶水递给了耶律月。
这一次耶律月并没有反抗,因为干呕而使得眼中充满泪水的耶律月,抬头看着视线中有些模糊的叶青,没好气的接过叶青手里的茶水,一连漱嘴漱了一壶茶水后,整个人才无力的就地而坐。
看着由瞬间暴怒而后变得极为沉默无助的耶律月,叶青再次缓缓在耶律月跟前蹲下身子,在耶律月想要避开他的视线,转向另外一边时,叶青伸手按住了耶律月的肩膀,而后迎来的便是耶律月的怒目而视。
街道上依然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随着辽人的撤去之后,泼李三这才带着蚕豆儿等人快步走到了完颜璟站立的马车跟前,金人护卫看着这一队同样身份不明,但帮他们解了围的人,在安彦敬的命令下,缓缓给泼李三等人让开一条通道。
“先生在上面?”完颜璟看了一眼泼李三,从遇袭开始到现在,原本便紧皱的眉头,此刻则是锁成了一团。
“大概是吧,我还真不清楚。”泼李三望了一眼刚才完颜璟视线望过去的窗户,半掩的窗户处空无一人,不过倒是有灯光仿佛带着神秘从房间里透了出来。
“你是怎么进入兴庆城的?”完颜璟扶着安彦敬伸过来的手,在安彦敬一直焦急的“郡王、此地不宜久留”的话语之下,再次看了一眼那,不知何时开始透着昏暗灯光的窗户,而后与泼李三并肩往前走去。
马车跟在完颜璟的身后,前前后后同样是聚满了十分警惕跟紧张的宋人跟金人,簇拥着他们在冷清的街道之上往前走去。
“呵、既然都头没跟你说,那我李宝就不多嘴了,到时候你问都头就知道了。”泼李三跟在完颜璟的身旁,笑着说道。
从看见泼李三后,完颜璟的内心就陷入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当中,他很清楚这些日子以来,泼李三并没有在兴庆城,而且兴庆城内,也绝对没有这么多如今跟在自己后面的宋人。
这些人都是一些生面孔,甚至就连泼李三,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赶路的风尘仆仆的味道。
而这些人现在却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兴庆城,甚至是知道自己会在此遇袭,而后还能赶过来救自己。
所以泼李三等人如同凭空出现的样子,这说明了什么?先生被任得敬带走,他们也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变得不再让任何人提防他们,难道这真的是先生刻意为之?故意让任得敬带走他,就是为了麻痹任得敬等人?
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自他被任得敬带走后,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遇袭,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先生可还好?”完颜璟心中苦涩如同夜色一样浓厚,身旁不远处的火把发出噼里啪啦的微响,算是给冷清的夜跟他有些冰凉的心添加了一抹生气。
“不知道,都头被任得敬带走时,我还没有到兴庆城。”泼李三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夜色下的兴庆城说道。
完颜璟苦笑着叹口气,听到泼李三嘴中说着叶青被任得敬带走的话,对于他来讲无疑像是一种讽刺跟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
自己这几日一直算计着时间,算计着什么时候去让任得敬放人,而后才能得到叶青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