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分家后最能成为靠山,倚杖的两个金使,谁承想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杀致死了,如此一来,想要靠金使赶超老大的想法显然就作废了。
至于皇商一事儿,是,廖掌柜拿过来的秘方确实有用,但无奈到了现在,廖掌柜依然对那新配方毫无办法,以至于到现在,压根儿不知道那新配方是如何做成,又是如何把布料的颜色变的亮丽起来的。
原本燕鸿升跟燕鸿鹄还退一步想着,即然金使死了,料子又无法用新配方使颜色变亮丽,那么即便是守着如今分家的这些家产,他跟燕鸿鹄两人联起手来,也足够跟老大分庭抗礼了。
但谁承想到,老大的布料颜色如今做的全部都是极为亮丽的色泽,再看看自己的料子,真是有种货比货想扔的感觉。
而且不光是如此,如今老大悠闲自在,倾城那小丫头跑了两趟盘下来的蜡烛作坊,而后就莫名其妙的制出了一种新蜡烛,不用反复的剪烛,竟然还没有那令人难受的异味儿,如今更是惹得皇宫青睐,不惜大晚上的跑到燕家,要求以加两成的价格,让老大加大力度制那新烛。
新烛一根或许不值钱,即便是加上两成的价格,利润也不过是满意而已,但你架不住这种消耗品被世人所青睐之后,庞大的整个大宋的利润啊。
而且即便是只有一个皇宫青睐这种蜡烛,那诺大的皇宫,一到了晚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人们只看到了皇宫的恢弘与奢华,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夜之间,是多少蜡烛在燃烧,在照亮着瑰丽恢弘的整个皇宫。
更何况,很少会有人站在商人的角度去想,单单只是一根小小的蜡烛,哪怕只是供着皇宫,那所带来的巨大利润,会有几何!
更让众多商贾眼红、嫉妒燕府新烛的是,如今没有一家知道该如何制那新烛。
只有老大一家知道,该如何做那新烛,而且那作坊四周全是燕府的护卫跟下人,闲杂人等难以靠近,更别提上那作坊里一探究竟了。
燕鸿鹄也不傻,自然也能想通其中的关节,于是有些忧心的看了看燕鸿升问道:“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大,咳咳……。”
说道此处,这才想起,自己的两个闺女跟侄儿还在场,身为长辈,当着晚辈的面,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明了。
“还能怎么办?要么看着老大把我们甩开,要么咱们帮着老大盘下来几个蜡烛作坊,让老大的压力小一些,皇宫所需的蜡烛,一个小作坊完全是做不到的,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满足皇宫的需求。老大恐怕也会想到,再这样下去,无法供给宫里更多的蜡烛满足所需,怕是宫里就会命他交出新方子给其他皇商了,如此一来,就是便宜了别人。所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当务之急是盘下来几个作坊,由此在看看是否能够说服大哥,把方子交给咱们,帮他减轻点儿压力。”燕鸿升皱着眉头,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望着对面的四个小辈。
“二伯,如此这样,大伯能同意吗?”燕倾云看了看她爹燕鸿鹄,而后满心忧虑的说道。
当初坚决闹着要分家的也是二伯跟父亲,如今又想要那新烛的方子,大伯又不傻,他会把方子给父亲跟二伯?
“这是你大伯如今遇到困难了,我跟你父亲身为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难道能见死不救?让你大伯一个人面对皇宫里的压力不成?”燕鸿升眼睛一番,没好气的说道:“即便是分家了,但我们依然还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这个时候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这都是燕家的事情,该帮就得帮,以后不论是我还是你父亲遇到了困难,你大伯自然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燕鸿鹄被燕鸿升这一番义正严辞的说辞,弄的是一愣一愣的,如果他不是知道当初分家的目的的话,真的要以为二哥刚才这番话,完全是为了老大着想,完全是为了整个燕家在着想了。
燕庆祝、燕庆富、燕倾云、燕倾雨四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料到,想要大伯新方子的父亲,想要争取大利润的二伯,竟然能够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二哥,我觉得……现在是倾城那丫头做主,大哥因为早年落下了病根儿,身子骨弱,倾城那丫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大哥同意,我看倾城那丫头也不会同意。”燕鸿鹄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实事求是。
毕竟老二这一席话,连他们几个人都听的有些面红耳赤、尴尬不已,那即便是老大应允了,燕倾城会同意?那日在西湖,把倾城那丫头逼的都快要哭了,眼圈一直望着自己跟老二泛红,如今看着有新东西了,又想着分一杯羹,这……理由站不住脚啊。
“这是燕家的事情,是燕家一脉的大事儿!岂是她一个丫头就能全权做主的?”燕鸿升沉声继续说道:“即便是燕庆之掌着老大的家,论到燕家这一族上,该怎么样儿还是得怎么样儿!他也做不了这咱们燕家一脉,整个家族的主!难不成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大被宫里为难而不出手,看着老大便宜了外人不成?”
燕鸿升说道最后,气的都要拍桌子了,这一屋子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成大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