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敲门声响的时候,林晓光还在床上做梦。
梦里面林晓光正在抱着杨樰准备乱搞,他一层层的脱她的衣服,结果她身上的衣服就象春天里的老竹笋,剥了一层又一层没完没了。
林晓正气急败坏的时候,一阵沉闷的敲门声把他从梦中拽出来了。
“晓光,你早上想穿什么衣服出门?”梁果儿见林晓光起床后,从浴室洗漱出来,就开口问他。
“穿批发市场的衣服。”林晓光没好气的说道。
梁果儿弯出一个可爱的微笑来:“生气啦?可是时间确实不早了,我要是再不过来叫你,你今天去片场肯定会迟到。”
“拍了两个月戏,迟到一次半次有什么大不了的。”林晓光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开始吃梁果儿为他带来的豆浆油条。
想到方才的梦境,林晓光才记起今天要和杨樰拍一场吻戏。
难道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想到这里,林晓光忽然觉得有点烦躁,认为自己思想有问题。
明明他一直以职业演员的身份来在专业上要求自己,可他不可避免地依然想趁拍戏的机会,与杨樰来个零距离的接触。
所以,他内心深处有些矛盾,一方面,他想做个专业且用心的职业演员,可另一方面,他始终无法让自己做到心无杂念。
上午。
《蝴蝶飞飞》片场。
本来按照剧本描述,这场戏应该在京城的北海拍的,可如今剧组是在大连,只能就近选择在大连的海边拍摄今天的戏份。
话说,今天剧组总共有两场重头戏,一场是林晓光和杨樰的吻戏,另一场则是俩人的跳海戏。
关于拍吻戏,林晓光还好,毕竟他早就献出了自己的银幕初吻,可杨樰就有点压力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和林晓光的吻戏,会是她的银幕初吻,杨樰嘴上说不紧张,事实上,她已经连续两天没睡好觉了。
静静的海湾里,时而传来船只的汽笛声,成群的海鸥在海面上滑翔觅食,海浪轻轻地并且有节奏地抚摸着沙滩……
虽然此时正值夏日,可大连的海水依旧凉得彻人心脾。
在导演何洛的指挥下,杨樰跟随林晓光登上了一条镶满了满天星的白色游船。
小船的面积不大,可以承载6个人的那种。
游船的前行是要靠划桨来完成的,不像后来有的公园那种可以用脚蹬着行走在水面上,船舱中央摆放了一个小小的银色托盘,盘上盖着一个像是清朝官吏戴的官帽,除此之外,还有2个在阳光下焕发出七彩光芒的玻璃杯和2瓶矿泉水。
此时,太阳还没有上升到天空的中央,空气中的热气还没有达到令人无法喘息的地步。
不过,即使如此,杨樰拿着船桨划了没一会儿时间,汗就水已经打湿了皮肤,像一颗一颗凌晨的露珠一样,硕大而透明地挂在她白皙的脸和胳膊上。
“预备!”
“开拍!”
“怎么不划了?”林晓光与杨樰相对而坐,幽幽的道。
“唉……我……我实在划不动了。蓝……冬晨,你太坏了!你让我一个人划桨,你……你还逍遥自在、袖手旁观?”杨樰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晓光。
林晓光得意地道:“喂,你真的不讲理啊!我刚才都说了,你需要我的帮忙请讲啊,是你自己愿意一个人划呀划的,不干我的事!”
“那我罢工了!”
说着,杨樰听之任之地撒开了握着木浆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发现,诺大的海面上,他们的船形单影只。
“咦,怎么只有我们一条船?”杨樰好奇地问道。
“……”
“是不是今天不是休息日,所以……也不会呀,往常路过这里的时候,总能看到有好多条船的,今天怎么会没人了呢?”杨樰忍不住喃喃自语。
林晓光看到一支木浆已经脱离了浆套,像一弯纸船一样平躺着飘向了远方,他趁着杨樰冥思苦想之际,索性用手指轻轻一推,将另一支木浆也送了出去。
杨樰恍然大悟道:“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为什么不会呢?我昨天让小康送来一张支票,将所有的游船都包了下来,所以,这片湖已经被我承包了。”
林晓光立起了身体,认真地看着杨樰,他的眼中燃烧着两簇腾腾的火苗,仿佛只要对他看上一眼,就会被它点燃,被它熔化。
杨樰浑身上下热得出奇,她看了看天空的太阳,太阳高高的像个探照灯,正在徐徐地升到她的头顶;再望了望海边尽头的树木,树木远远地像油画中的风景,点缀在叠满青砖的岸边。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自己该到哪里去躲藏,她呆然地立在那里。
“你回答我,会不会啊?”
突地,杨樰的双手被林晓光握住,她回过神来,眼前只有林晓光深沉而凝练了万般情结的双眸。
杨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点声响:“不……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