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了?”
黛玉也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变了脸色,道:“三哥哥,你……你不会是一个人微服出宫吧?”
湘云立刻接口,耸人听闻道:“白龙鱼服,见困豫且!”
此言一出,众人愈发纷纷变了面色。
都是读过书的女孩子,岂能不知白龙鱼服,见困豫且的意思?
传说上古年间,天宫有一条白龙,在天上待惯了,就化身成一条鱼,私自下凡游顽,不想却险些被一名叫豫且的渔人射杀。
此言常寓贵人私自外出,恐有不测之虞。
女孩子本就胆小,又爱往坏处想,只一想到贾琮独自出宫,可能会遇到危险,一个个就唬的面色苍白。
见她们如此,贾琮好笑道:“想什么呢?我忙完了公事,便带了人过来的,怎可能一个人来?好几日不见,还要等好几日,我有些想你们呢。”
众女孩子闻言纷纷羞涩,唯有小惜春咯咯笑的欢畅。
黛玉抬头,似嗔似怨的看着贾琮,道:“好了,如今来也来了,看也看了,三哥哥快回宫去罢。宫里不定多担心呢!”
贾琮拿眼横她:“这就赶我走?”
黛玉忍不住抿嘴笑来,湘云助她:“正经的,三哥哥快回宫罢。不然太后、皇上那边只以为我们姊妹不晓事不说,前朝知道了,也会说我们迷惑储君……”说着,撇了撇嘴道:“你们爷们儿做差的事,通常都赖在我们身上。你难道想让人说林姐姐是褒姒妲己不成?”
“呸!”
黛玉啐她道:“你才是褒妲之流,你是小骚鞑子!”
众人大笑,不过回过头来还是纷纷劝贾琮回宫。
太后身边那位老嬷嬷见之,简直面露欣慰之色,真是群懂事的姑娘……
贾琮无法,只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告辞。
连板凳都未坐一下……
等贾琮离去后,黛玉方露出一脸惆怅来。
就听迎春“哎呀”了声,众人唬了一跳。
迎春难得精明一回,对黛玉道:“林妹妹忘了宝兄弟嘱咐之事了!”
黛玉:“……”
湘云好笑道:“又不是什么正经事,三哥哥好不容易悄悄出宫一趟,林姐姐怎能上赶着说这事……”
周围宫人也纷纷暗自摇头,心笑这女孩子可真是个木头性子。
老嬷嬷却认为她是个命好的,能进宫侍奉太子。
若是换个人家去做当家太太,怕熬不过二三年……
迎春闻言,羞惭道:“我没想到这些……”
黛玉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让她不必在意,目光却仍望着门外……
……
“哟,这是怎么了?”
回到慈宁宫,贾琮就察觉出不对来,东宫总管太监王春和一些平日随行贾琮的宫人,此刻正趴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挨过了板子。
内阁首辅、太傅赵青山,也跪在地上,面露愧疚之色。
武王悄悄给贾琮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听太后沉着脸道:“这群狗奴才胆大包天,不用心侍奉,连太子竟也敢弄丢!!若非皇帝才登基不久,不好出人命,哀家今日就让人杖毙你们!还有太傅,天家如此信重于你,你倒好,竟连太子也劝不住,要你何用?”
王春等人唬个半死,只能拼命磕头。
赵青山满面愧色,叩首请罪。
贾琮抽了抽嘴角,皱起眉头,不过见武王微微对他摇头,只好跪下请罪。
就听上面叶清劝太后道:“好了好了,老祖宗,梦哪能当真?您难道没听人说过,梦都是反的?元寿他并非宫里长大的太子,多大一点就出征黑辽,回来后又往南边儿去,动辄万里奔袭。真让他守在宫里不动弹,他也不自在不是?”
太后素来最听叶清的话,这次却恼道:“你还说!这是自在不自在的事?但凡有半点闪失,这社稷都要动荡!哀家和皇帝,死都不能瞑目啊!”
说罢,又流下泪来。
贾琮只好再请罪道:“太后息怒,凤体要紧,是孙臣任性了。”
武王摆摆手,让赵青山先下去,到底是元辅,要留体面。
然后对面色淡淡的贾琮道:“太后午睡时做了噩梦,梦到太子遇歹人落入险境,危在旦夕。便传旨让人去看看太子在何处,王春这奴才竟说不知你在何处,派人去内阁寻,赵青山竟也说不知,呵……”
贾琮惭愧道:“让太后、父皇担心了,孙臣忙完朝务,见还有闲暇,就去贾家看望姊妹们去了。结果去了后连坐也没得坐,就让林妹妹她们给劝了回来,也说是不该如此,必让太后和父皇担忧。”说着苦笑道:“现在想来,确是孙臣的不是,任性了些。”
见他如此,太后也不好再发怒,只道:“元寿啊!你一身担负着江山社稷之重,这宫里宫外歹人多,不能大意啊,不能大意啊!”
贾琮连连应道:“是是是,孙臣知道了。太后您放心,以后不生下七八个皇曾孙,孙臣绝不轻易出宫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