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满头大汗!
贾琮一个人架着体重在一百斤以上的王熙凤,走了小二百米远……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被打的皮开肉绽面目全非的犯人,看到了用烧红的烙铁烫在人身上的犯人,看到了用细铁钎往身上钻的犯人,看到了生生拔掉舌头的犯人……
只看到第二个时,王熙凤已经全身瘫软了,根本站都站不住,更别提走了。
贾琮只能用肩扛着她的重心前行,一点都不暧昧,一点也都不美观。
因为今年贾琮还不到十三岁,就算每日都会锻炼,也还没强壮到能单手架着一个百十斤重的人轻松前行的地步。
等到了正衙后,王熙凤几魂飞魄散不说,贾琮也面红耳赤,喘息不止。
这一幅场面换个地方,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镇抚使韩涛看到时都怔了怔,再看到后面面色古怪强忍笑意的向固、陶圩,心中便有了数。
韩涛却似乎故意给下马威,忽然厉声喝道:“带人犯!!”
本来就心惊胆战的王熙凤,以为终于要带她过堂问罪了,唬的一个激灵,死死抓住贾琮胳膊,抓的他胳膊疼。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贾琮,目光里满是哀求,唯恐之前见到的刑责落到她身上。
贾琮则看向上面的韩涛,不知他又准备搞什么把戏。
不过韩涛却没看他,堂下又进来一行人,四名锦衣亲军番子,竟拖了一个女犯人进来。
女犯人,衣不蔽体,几乎赤身……
见到这一幕,贾琮与王熙凤均是一怔,随即面色大变。
就听韩涛沉声道:“罪人周李氏,汝本为临安千峰郡人士,嫁与良善为妻,却不守妇道,勾结歹人,杀害亲夫,更纵火成灾。事后汝逃窜他省,竟干起了拐骗稚童,残其身体,逼其乞讨之事,丧尽天良,枉为一世人。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汝还有何话可说?”
堂下那个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女犯人,桀桀的笑了两声,声音可怖,缓缓嘶哑道:“只求,速死。”
韩涛冷哼一声,道:“行下如此大罪,还想速死,痴心妄想!来人,剥了她的外衣,渔网伺候,判她三千六百刀,刽子手行刑!”
“嗬……”
“嗬……”
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犯闻言,发出一阵渗人的声音,拼命挣扎起来。
可哪里还能挣扎的开,两个锦衣番子当场扒了她的衣服,袒胸露乳的露了出来。
而后又有人取了渔网来,绷于女犯身上,露出一块一块的肉来。
一刽子手上前,先蒙住女犯的眼,方打开刀盒,从中取出尺许长的一把明亮小刀,面色淡漠的先从女犯胸口处,片下了一片血肉来……
“啊!”
“啊!!”
两道女声响起,女犯惨叫一声,王熙凤则唬的魂飞魄散,亦是惨叫一声,晕倒过去。
贾琮虽也被这场面惊住,不过还是一把抱住了王熙凤,见其果真晕倒了,皱眉对韩涛道:“韩大人,差不多了吧?”
韩涛闻言,见贾琮面色居然并未怎么改变,赞许的竖起手指,道:“清臣公子果非常人也!了不起!罢了,就给你一个体面,你们下去继续行刑,莫要冲撞了贵人。”
说罢,一挥手,一众番子将女犯带了下去。
贾琮开门见山道:“韩大人,不知宫里到底什么意思?听闻龙颜震怒,可是真要治罪?”
韩涛瞥了眼晕在贾琮肩头的王熙凤,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笑意,正色道:“事涉国朝体面,总要给个说法。若非如此,本官也不敢惊动贵府。”
贾琮道:“那玻璃屏风已经交出来了,先前的银子也都带来,还要什么说法呢?
韩大人,有一事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我二嫂绝不是亲自为之,她一个内宅妇人,连面都未见过那洋人,都是下面人妄自为之!
而后,才献宝于我二嫂面前。”
贾琮说罢,就觉肩头之人微微动了一动。
韩涛则呵呵一笑,满是不信道:“清臣公子,您与叶家那位是好友,所以凡事我都坦诚相告。
可你也不能轻贱于本官,说这些话糊弄人吧?
这番话传到宫里,圣人会信吗?
那番邦之人告御状告进了宫里,圣人龙颜震怒,若就这样不疼不痒的打发了,陛下怕要问罪于下官。”
贾琮思量了番,问道:“那依大人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置?”
韩涛顿了顿,道:“清臣公子,说起来本官也有些不解,就本官所知,公子在贾家过的可并不算得意。听说,屡屡被人欺辱打压,尤其就是你这位二嫂。
如今你又何苦来掺和这塘浑水?
陛下都动怒了,要拿人问罪,你这时不落井下石都算是仁善了,还想救她,实在是……
公子莫嫌本官说的难听,豪门无亲情,公子这样做,却是妇人之仁了。”
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