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推开挡在身前的她,“殿下,不好了,平远侯护送前朝太子下葬,并且已经举家搬迁。”
“什么?”陆苒珺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举家,离开京都了?”
“是,奴婢也是刚得的消息,若非今日护送前朝太子的棺椁掩饰不住,奴婢恐怕也无从得知。”
啪嗒……
陆苒珺手中的玉笔掉落在面前的奏章上,墨色很快便染了上去。
“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竟然,都不曾告知我……”
心头一团乱麻,她呢喃着,根本顾不得被染脏的奏章重不重要。
东篱复杂地看着她们,最终没有开口。
“殿下,现在,现在去还来得及。”南悠说道。
陆苒珺倏地一怔,定下心来,立即吩咐道:“备马,我要出宫!”
“是——”
南悠也不顾东篱的阻拦,跟着离去。
“殿下,南悠……”东篱欲言又止,随即也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只不过,她却是朝着书房而去的,找到欢言,与她交代过后也直奔宫外而去。
陆苒珺与南悠可以不管不顾,她却不行。
如今的身份不同,自然不可能与从前一般,想出宫就出宫。
调出了几个暗卫追上陆苒珺去保护她后,东篱这才得以喘口气。
真是,太冲动了。
这大抵是她家主子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这般失态吧!
勤政殿内,欢言匆匆前来,待通禀后进了殿里。
“禀皇上,公主殿下出宫去了,因走得太急,奴婢们只来得及派几个暗卫跟上,宫外不比宫里,万一有人对殿下不轨……”
话未说完,皇帝已经明了,他抬手吩咐:“传朕的口谕,调出二十精卫保护公主,若公主有个闪失,就让他们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