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陆苒珺有什么资格说让我去家庙就去家庙?她还真当自己有多能耐不成?”
陆茗想都没想地就反驳道。
南悠撇撇嘴,“您自个儿做了什么自个儿知晓,我家小姐既然敢这么说就能这么做。五小姐,奴婢劝您好好想想。”
说着,她福了福身子撞开沾衣转身就走。
态度嚣张,根本是一点儿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想想也是,做了那样的事,她没来掐死她就不错了。
陆茗跌坐在炕,眼眸晦涩。
“这个陆苒珺,肯定没安好心,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沾衣皱着眉头,同样思索着。
“小姐,”白桃轻声道:“不若将此事告知二夫人?”
“不行,不能告诉她。”陆茗抿了抿唇,告诉了二夫人她肯定又会骂她,心里眼里都只有她哥哥一人,又怎会在意她。
不过没关系,她也不需要她。
“奴婢觉得,四小姐既然敢光明正大地约您,应当就不会做出什么害您的事儿来,再者说,这里是府中,她没那么大胆子。”沾衣分析着说道。
陆茗闻言,眸子一亮,“对,你说的对,在府中我怕什么,料她也不敢对我怎样。”
大不了,她往后不出门就是。
想通了这点,她终于放下心来。
……
安远侯府,裴瑾琰接到下属送来的东西,微微挑眉。
他将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推开,拿着手中缎面绣葡萄的荷包,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入眼的是一叠银票,他愣了愣,再往荷包里头看去,竟是不再有其他。
也就是说,这是专门给他的钱?
还是八百两,真大方。
他将东西撂下,有些气闷,自己难道真有那么贪财?
想了想,又拿起荷包揣在怀里,将银票放在了一旁。
“来人”他扬声唤了奴仆进来,吩咐道:“去开了库房,挑些好的药材补品出来。”
奴仆不敢违逆,立马就去寻了管家办了。
当夜,陆苒珺看到眼前的东西,有些头疼。
人参灵芝,鹿茸血燕等物都在其内,这么多珍贵之物,她哪里有那么多钱呐!
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南悠咽了咽口水,目光盯着她面前的东西,“小姐,这怎么办?”
陆苒珺按了按眉角,咬牙道:“还能怎么办,退回去。”
南悠唏嘘道:“老五说了,若是退回去,小侯爷明儿个就亲自登门再送来……”
陆苒珺偏头痛,叹气道:“那就先入库吧!”
她收了,总比让府里收了递给她的好。
南悠眸子一亮,立马收拾好抱了这一堆东西跑了。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正好也都是能用的,啧啧,小侯爷真大方。
陆苒珺翻了翻自己的钱匣子,里头就一些碎银子铜板,还有两张银票。
恐怕那里头随便一样,她都买不起了。
翌日,她醒来有些精神不济,去荣辉堂请了安后便直接去水榭补了一觉。
醒来时才未时正,水榭里凉快的很,拂去了这夏日里的浮躁。
陆苒珺卸了头的饰物,只简单地梳了个髻,身穿着月白锦绣交领衣,同色银纹暗线华裙,袖子宽大,站在平台,随风飘荡,似是要临风而去。
不久,陆茗姗姗而来,见到那抹身影,心中更是将她诅咒了千万遍。
她前,抿唇道:“不知四姐唤我过来,有何贵干?若是无事,我还得回去绣花,就不打搅你赏景了。”
说着,她就想离去。
如此敷衍,急着离去,显然是在怕什么。
陆苒珺勾起唇角,“来都来了,五妹这么急着走作甚,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她转过身来,目光掠到她的脸,不知何时,她们的身后已经站了排丫鬟,将陆茗圈在了此处。
就是想走,也不成了。
“四姐说笑了,只是妹妹最近忙些罢了。”
“忙?忙什么?”
“绣花。”
“绣花?”陆苒珺笑道:“不应该是想着怎么置我于死地么?”
陆茗瞳孔猛地一缩,大声道:“四姐浑说什么,我才没有这么想,你别乱冤枉我。”
陆苒珺好笑,“冤枉?”她抬起下巴,微微眯了眯眸子,似是在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陆茗不想跟她再扯下去,转身就要离去,不料,却瞧见路已经被堵了。
她面色一变,扬声道:“四姐这是什么意思?”
声音中带着一抹恐慌。
陆苒珺挑眉,随意地扫了眼,道:“哦,没什么意思,就是,不让你离开罢了。”
“四姐别忘了,这是在府里,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干系?”
“你说的是,我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