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了,许是之前上来累的,歇会儿就好。”陆苒珺微笑,在身后的腊梅映衬下,尤为清丽。
陆婉清拉着她,“那咱们再歇歇,一会儿回去?”
陆苒珺点头,笑道:“姐姐方才瞧见那位公子是何人了吗?”
听她提起这个,陆婉清眸子动了动,扬起唇角,“喔,算是吧”
“是哪家的公子啊?笛子吹得这样好听。”
“你怎的就知道人家是公子不是小姐?”
“这还用说,哪个姑娘会吹那西山月,若是你,你吹么?”
陆婉清扬眉,“先生又没教过,自然不会吹这个。”
“三姐可别想打岔,”陆苒珺缠着他,“快与我说说,那是哪家的公子?”
陆婉清没法子,只得与她说了,“说起来,他竟是到过府中,那该是大哥的同窗好友才是。”
“原来如此,能在这儿碰见,还真是缘份呢!早知道,该把大哥一块儿叫来的。”苒珺笑道,陆婉清却是没接话去。
两人歇了片刻,便朝着山下行去了,远远的,一人跟在她们身后。
到得山门下上了马车,车夫也没再耽搁直接挥鞭就走。
行了许久,车夫才发现马车后头一直跟着一辆马车,瞧着不像是一般人家,便禀报了主子。
车内,东篱出来依着陆苒珺的话去后头的马车询问了下,得了话回去禀报道:“小姐,后头的马车说是姓韩,护送咱们回府的。”
闻言,陆婉清假寐的眸子动了动,睁开道:“咱们没有护卫么,要他护?”
再说了,瞧他那样儿,若是真有个什么,护得了她们么。
陆苒珺却是笑了笑,“这韩公子倒是有心了,吩咐启程吧!”
东篱应诺。
韩家的马车直到她们的马车进了府门才离去,对此,倒是让陆苒珺颇为满意。
回到府中,两人先去荣辉堂请了安,老夫人没有多问,便将她们打发走了,倒是大夫人问了些话,好在陆苒珺之前都准备好了说辞,倒也应付得过去。
各自分开回到院子里,她出门前就让人拿去裱的画也送了过来。
“小姐,”南悠上来,禀报道:“今儿个大厨房里闹了一通,二房的人与咱们三房的人起了冲突。”
陆苒珺捧茶的手一顿,微微皱起眉头,“什么缘由?”
“说是厨房的菜少了,怀疑有人私藏,为此大夫人查了下,结果涉及的婆子都挨了板子,咱们的人也不例外。”
这事儿方才遇到大夫人却是没听她提起呢!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吩咐下去,让她们往后防着些,再从我这儿拨点儿银子算是给她们药钱。”
南悠屈身,“是!”
接下来的几日里,陆苒珺照常每日都会去荣辉堂,只不过待的时辰是越来越多了。
因着开了年,族学也重新上课了,陆镇元果然将徳哥儿送了过去。
对此,戚氏就是再舍不得也没法子,只得每日踮脚相望地盼着他回来。
陆苒珺也没再劝她,有些事要自己想明白,否则旁人说再多都是白搭。
荣辉堂里今日来了客人,老夫人特意唤了几个小辈过来见人。
因着就在荣辉堂,是以陆苒珺比她们早一步知晓来的人是谁。
对于此,她还是较为惊讶的,不过倒也没有太多。
程夫人上回就见过陆苒珺与陆婉清,是以对她两人并不陌生,给了礼,拉着好一番称赞后又夸赞了陆蔓陆茗几句,只是给她们的礼却是轻了不少。
“前回在寺里碰见两个姐儿就想着是哪家的姑娘,这不,一听说是您的孙女就觉着对了,也就是您能养的出这样儿的孙女来。”
周氏对这般恭维的话只淡淡一笑,说道:“你今儿个怎的有空子过来了,刚开了年,府里不忙?”
“有大儿媳在,我也能偷偷懒不是。”程夫人笑道,与他拉了些家常。
苒珺看了陆婉清一眼,只怕这程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登门。
毕竟,从前可不见她这般热情。
果然,绕了一圈儿,终于说到正事上了。
“您这几个孙女可都许了人家?瞧着年纪差不多了吧?”程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特意在陆苒珺身上转了下。
见此,她心中咯噔一声。
周氏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先下去吧!”
陆蔓带头起身福了福,恭敬退下。
没旁的人了,程夫人自然也不拐弯抹角的,她道:“那日在寺里我家那嫂子托我打听了您家三房的闺女,今儿个过来,也是替她探探口风的,您可别怪我冒犯了,实在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还是您教养出来的。”
周氏挑了挑眉头,“你家嫂子?”她想了想道:“是那个梧桐巷的柳家?”
程夫人忙点头,“是的是的,亏您记性好,前个年头里柳家老夫人病逝,这不,老大的亲事就耽搁下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