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报应，很难说，毕竟是无法用科学证明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王越伦当然不信。
打官司本来就有输有赢，他是个律师，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赢，呵，在律师界，可没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过程很重要，但结果更重要。
没有人会找一个输掉官司的律师打官司。
他还那么年轻，不想才刚刚踏入律师界，就自毁前途。
尝到了甜头，尝到了胜利带来的荣誉，各种关注，人的贪婪是无限的，就想要更多，根本停不下来。
年少时就敢杀人，还十分冷静的想办法处理掉尸体，之后更是若无其事不留一点破绽，这样的人，根本不能指望他在面对别人生命时有怜悯尊重。
呵。
不过官司失败就活不下去，承受能力如此之低，还不如死了算了。
软弱的人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占用着为数不多的资源，不如死了留给更有能力的人。
这是王越伦的人生格言。
可现在身上长了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医院都没有办法，难道真的是他们回来报仇了？
王越伦也不确定了。
恩。
也许只是感染了某种不知名的病毒，或者是，吃螺蛳海鲜的时候被寄生虫爬到了脑子里。
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
身上长满了包。
腹背受敌。
王越伦觉得自己成了个怪物，呵，还是特别丑陋恶心的那种，他自己都不忍直视，更不说别人了。
就算是男人，也是爱美的，谁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呀。
王越伦还是个不大不小年轻有为前途光明的律师，上过杂志的那种。
他不去医院。
去了也没用，医生只会给他开一大堆药，然后收取高额的医药费。
之后警察又来找过他一次。
还是那件事。
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是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王越伦摇头。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看向警察，眼睛里疑惑又有些不耐烦，“你们是真的确定有人要杀掉我替李佳怡报仇吗？也许张强跟王健的死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王越伦更相信两人的死是意外。
警察不是也没找到证据吗？
如果是他杀，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一定会留下什么的。
就像是法律，看起来很完美。
警察互相对视一眼。
对于这个，他们也感到很无奈。
凶手真是太狡猾了。
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但能肯定，那两人，至少王健的死，肯定不是意外，呵，会有意外到全身碎裂而死吗？
不可能。
“王先生，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却见王越伦不耐烦的摆手，“我知道，也感谢你们，今天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吧。”
警察：……
没办法。
总不能强制保护吧。
站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你有什么发现，可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王越伦点点头。
警察见状，也只能先离开。
等上了车，其中一个警察就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王越伦好像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另一个警察是个女的，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恩，我也觉得是。”
警察：……
就听她继续说道，“好像没之前看着帅气了。”
警察：……
默默的转过头去，算了，女人都是看脸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免俗，毕竟，她要先是个女的，然后才是警察。
女警并没有说错。
先不说身材的问题，也不知怎么的，王越伦的脸上开始长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痘痘，最开始只有一颗两颗，很小，有点痒，他也没在意，脸上有时候有点过敏很正常。
是律师嘛。
帅气的律师，要看起来很精英很专业，保养皮肤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这个社会，保养皮肤，化妆打扮不再是女孩子的专利了，有的男的更臭美。
王越伦用的护肤品都是好的高级的，但终归不可能全是植物精华，长两颗小疙瘩很正常，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就没在意。
反正过几天也会消。
然而，消个屁。
越来越多。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蔓延到整张脸，大丰收。
看上去，就像是全脸过敏了。
轻轻一碰，痘痘就破了，流出带着腥气的水，然后，再继续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