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刚才的害怕了。
叹了口气,说道,“有了这些钱,咱们小宝就能上个好学校了。”
中年男人走到床边,对老人说道,“妈,你就安心的在医院里住着,等过段时间,我就去找医生开出院证明,说你没事了,治好了。”
年轻男人也说道,“是啊妈,反正钱已经交了,不住白不住。”
老人就有点踟躇。
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俩儿子,说,“妈没事了,要不,就别在这医院里住着了吧。”
两人:
对视一眼。
年轻男人就说道,“妈,钱已经交了,再说,那个余亚飞说了,要等你好了才给我们钱。”
“你这么快出院,不是明摆着说没事,我们是骗人的么?到时候别说一分钱拿不到,还有可能告我们骗人,诈骗,要坐牢的。”
老人睁大眼睛。
“真的?会坐牢?不会吧,我们也没要他的钱呀,怎么能算是骗钱。”
年轻男人叹气。
坐在床边,握着老人的手,“法院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妈,只是在医院里住着,之前也住了那么久,就当为了儿子,你再忍一段时间。等这事了了,我就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
老人:
还能说什么呢。
都求她。
更何况,小儿子说的也没错。
等有了钱就好了。
再说,小儿子都快三十了,还没结婚,这都已经成了她的心病了。
也许那是她的错觉呢。
人老了,又在医院,难免会想得多点。
最后还是答应了。
但还是说道,“你们还是注意点,我总觉得那个年轻人有点不对劲。”
呵。
没人听。
就囫囵应了一声。
知道了,放心。
就开始讨论,等钱到手了,要买什么。
年轻男人甚至还说,反正他有钱,要不再坑一笔?
这一提议很快就得到中年男人的同意。
谁也不会嫌钱多。
至于怎么坑。
呵。
治疗费啦,营养费啦,误工费啦,后续各种费用啦。
很多嘛。
讨论得很热烈。
之后几天,思如都没出现。
老人放下了心。
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也安心的在医院里享受起来。
反正有人付钱。
还有人伺候。
多好啊,就是在家都没这么享受。
微眯着眼睛,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有点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间,迷迷朦朦,看到床边站了个人。
以为是小儿子,就问他怎么来了,是不是今天放假。
思如微笑。
“来看你呀。”
老人愣了一下,瞬间就清醒了。
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紧紧的抓着被子,脸上惊恐一闪而过,但这时候屋里没人。
老人抖着嘴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来。
“呵呵,是是小余啊,你你怎么来了?”
思如勾唇,“来看你呀。”
声音有些变了。
犹如指甲刮过刷着白灰的墙壁。
兹兹
老人心里面更害怕,手都在发抖,脸色苍白,背后都冒冷汗了。
舌头都不听使唤。
“我挺好的,你要没事,就就先回去吧。”
低着头。
连看都不敢看了。
脑子里就一个声音,这不是人,这不是人。
恨不得晕过去。
思如面无表情,“挺好吗?你不是被我撞的很严重吗?怎么会挺好呢?”
老人抓着被子使劲摇头。
手突然摸到一个东西。
是杯子。
就放在床头。
顾不得什么,抓起来就朝思如扔过去。
只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杯子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
老人抬头一看。
差点没被吓死。
思如扯开嘴角,笑得十分僵硬。
脑袋上有黄白的东西流下来。
她歪了歪头。
抬起手抹了一下。
一看,就笑了。
“啊,是脑浆流出来了。”
看向老人,“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只是脑浆嘛。”
黄黄白白的。
跟余亚飞跳下来时一样呢。
黏黏糊糊,有点恶心。
思如随手擦在老人的床单上。
老人:
两眼一翻,直接就吓晕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思如叹了口气,这就晕了呀,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