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小时被云世远夫妻使唤得像个驴,不敢停歇的拉磨,那个时候很多小姑娘都看不起云凤,云凤吃不到好的,穿的破,没有一样能和一般大的姑娘比的,大家都鄙视云凤被父母看不上才遭罪的。
云凤小时那么胆小听话,在东北再见,云凤的脾气已经变了。
自己还说云凤学坏了,对人刻薄,不孝顺父母,贪财把着工资不给家里。
装汽车那点儿钱,都计较得众叛亲离,竟然跑出去自己过,就是怕别人占她便宜,父母骂她,自己也没有说好话,把云凤贬入泥。
自己一家人竟然说出来她跟人私奔。
云环想想自己一家都是什么嘴脸儿,现在她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
养了四个丫头三个不学好的,这个小的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
云环头大得要命。
云凤干完了事情,麻利的回来了:“云环姐,你醒了,觉得哪里不好吗?”
云环见到云凤说不出话来,就是一个劲儿的哭。
云凤轻叹一声,人的命,没辙。
摊上了这样的子女,最是被折磨,人老了都想有一个安乐窝,落到了土匪窝里,是什么感觉。
几个丫头是真狠,和她们的爹不差分毫,还是蠢得要死,哪有女儿对母亲下手的。
直接要她的命……不让她活下去,云环才四十出头儿,在后世还算年轻人,差点就一命呜呼,还是自己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出来的女儿就这样害她。
她心里能不难过吗?
“云环姐,你就不要难过了,你也下不去手整治自己的女儿,让她们随便作,你还想管,可是你管不了,你也没有那个能力管,这真是一个大问题,怎么解决,你应该好好想想,拿出一个章程,你还年轻,路还很长,总有动不了的一天,你怎么办?你没有劳保,没人供你钱,你真的不能动了,指望什么?”
云凤觉得云环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云环四十三岁,找个合适的嫁了,四个拖油瓶,还是那样不受人欢迎的拖油瓶,找主都被人嫌弃。
怎么都是难,云环前进也是不好办,后退更是无路,养了这么多孩子可真是病了,一个个的不省心,看看云环老得像五十多岁老妇人,没有前世的记忆前世的教训就是不行,指望别人说,怎么也改变不了命运。
云凤可没有少说让云环跟那个男人离婚,可是云环只知道男人对她不好,还盼着生儿子男人改变对她的态度,这不是痴心妄想嘛!
人的脾气是能改的吗?
山河易改秉性南移,这是千古的定律。
如果夫妻之间有误会,解了误会就会变好,天生的本性强横霸道狠辣无情,没有把你当人看,这种人能变吗?
就是天生来的脾气,他妈给他回炉也不会变的,就是那个根子,怎么变?
老了老了摊上这么一帮要账的,还不起。
听了云凤的话,云环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儿,可是云凤再没有下言,云环的眼睛重新的黯淡起来。
祁荆山帮过她,她不但感激,还生出了异样的情愫,祁荆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铁铮铮的汉子却是侠骨柔肠,云环对祁荆山动了心。
可是祁荆山以后对她就没有什么表示,见面说话不少,可没有一句私心的话儿。
祁荆山很健谈,说的都是正经嗑。
云环的心动了又动,可是没有得到祁荆山的一点儿回应。
祁荆山是云霞曾经的公公,还是云凤的公公,按辈分是不合适的,可是云环是动了心的,就是念念不忘。
可是她怎么敢提出来,她虽然离了两次婚,可是她是传统的女性,可没有自己搞过对象,两个都是父母掐脖子成的。
都是为一家子做牺牲的。
让她张嘴追求哪个男人,她怎么张得开?
云环想想云凤说的这些话,也不能是为老公公看上了她,她这样复杂的家庭,云凤怎么会让她掺进她们家里。
一定是不可能的,她注定和祁荆山没有缘,祁荆山是祁东风的父亲,和云凤一家在一起过日子,云凤怎么会接受她们母女几个?
云环心如死灰,压下了自己的妄念,长出一口气:“云凤,我住院花了多少钱?”
“我交了两千押金,还没有用完呢。”云凤给她垫住院费,抢救不活这个钱也就拉倒了,云环既然好了,这个钱她就应该掏了,不是自己舍不得这两个钱,得看跟谁。
如果云环一分钱没有,自己也就不要了,云环这一年多,也攒了不少钱,她有能力支付,自己就不会给她垫。
云凤有钱,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你出了钱,不一定会落好结果,也许引来人的贪婪,云凤不喜欢帮助不需要帮助的人。
因为云家人都贪婪,不定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云环说道:“云凤,我出院把钱再给你。”
云凤笑道:“这个不忙,你不要多想,养好了身体重要,以后说话办事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