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信息闭塞,知道东北下大雪的很少,所以带的衣服都很薄。 车上的人都在添衣裳,展红英找出绒衣给了祖母,再找自己的衣裳。 章秋华问:“云凤,你带了衣裳没有。” “我带的是棉衣。”云凤没有绒衣,带的是薄棉袄。 章秋华说:“后半夜更冷,棉衣也得穿上,不能让感冒严重了。” “大娘,我记住了。”云凤冲章秋英一笑,满脸的感激。 “云姐姐!我们是姐妹,你不能跟我阿奶叫大娘,辈分差了。”展红英纠正云凤论辈分的错误。 云凤:“嗳嗳嗳!红英说的对,章奶奶!” 章秋华应声答应:“嗳!云凤,别冻着。”再次的叮嘱。 展红英纠正:“云姐姐,叫展奶奶才对。” 云凤笑起来:“对呀!展奶奶!” 章秋华再次答应:“嗳!”兴奋的满脸皱纹:“云凤,你趴小桌上睡会儿。”章秋华招呼云凤。 “不用,展奶奶,还是您趴着睡会儿吧,我靠着座位就蛮不错。”云凤赶紧推辞。 展红英磕头儿打摆子,她白天兴奋的睡不着,这时真的困了,云凤说她不困,硬把展红英推到里边去。 展红英睡得很熟,云凤把自己的棉袄盖在她身上,把自己的外罩衣给大娘盖了。 她只加了一件单衣。 她的身上只有三层布,说是三层布就过冬,那得是南方,她的感冒根很顽固,吃了大娘的药,白天还可以,晚上就加重了。 她没睡着,也是觉得冷。夜一深,她又开始烧。 大家坐了一天的车,都累了。 展宏图也回来加了衣服,云凤说:“展大哥,你坐下睡会儿,我白天睡多了,一点儿不困。” 展宏图不坐,问:“你怎么不加衣服,没带衣服吗?” “带了!带了!我加了一件,厚的还没穿呢,不觉得冷。”云凤含糊的答。 展宏图拿了一个包袱在地上挤了一个空儿坐下,靠在座边上打盹儿。 云凤一笑:“展大哥,你坐座上睡会儿,我出去,得一会儿回来。” 云凤起身,她一走,展宏图就会坐了吧,怎么能老占着人家的座位。 云凤先到厕所去,方便完了,烧的不好受,寒冷得很,真想盖大被。 脑袋晕晕乎乎的,顾不得红痣的秘密。 夜里这么冷她怕感冒加重了,不敢睡,拿了杯子喝开水。 站在水箱跟前,摸着水箱,喝着热水,就温暖起来,一宿喝了不少的热水,病情倒是没有加重。 天亮了,车上报站点:“各位旅客,春城车站快到了,有下车的旅客不要忘记自己的东西和行李,不要睡过站。”一天一夜过去,走了一千多里地。 云凤望去,展宏图还在地上坐着,听到广播,就站起来,座位上是两个生人,三十多岁的妇女,挨着她的是一个十岁多的小姑娘。 这个展宏图性子真是厚道,让给他座位他不坐,被人家占走了。 车上的动静一大,展红英和章秋华都醒了,看到身上的衣服,惊讶的看云凤:“云凤!你怎么冻着呢?” 云凤说:“才给你们盖上的。” 展宏图深深的看了云凤一眼,他夜间醒的时候,衣服就盖在祖母和妹妹的身上,他以为是家里带来的。 展宏图感慨万千…… 她怎么能冻一宿呢!心思也太真诚了。 她还感冒着呢,会不会严重了? 展宏图投去疼惜的目光。 这样的大站,下去不少人,可是这是个长途,始发站在济州,到龙江省的特别多,车厢里根本就没有闲出几个座位,只是短途的人少了点儿,大清早坐车的人少,都知道这趟车的人挤,短途车很多,没有多少人来这个车上挤。 空出的几个座位很早就被人问明白谁在哪儿下车。 个个空座都有人占去了。 云凤烧得厉害,浑身难受,她等着买盒饭,也没有顾到占座位。 “云凤,这里有个座位,你坐吧!”这个声音就是总看云凤的李琦锐,他占住一个二人的座位。 昨天,那祖孙三人对云凤十分的殷勤关照,让他的心酸溜溜的。 一整天他就给云凤找座位,让云凤离那祖孙三人远点,那个展宏图看云凤的眼神就让他生气。 云凤想到那个女的,摇摇头,她宁可坐地上,也不想趟他们的浑水。 追李琦锐的那个姑娘喝一声:“不能让她坐!”疯了一样跑过来。 她的坐空下来,云凤不能去坐,那俩也是脑子有病的。 那俩姑娘快速的挪过来,占住了那个座位。 “林玉柔!你收敛点儿!”李琦锐怒声说道。 “我不让人染指我爱人!”林玉柔愤怒道。 “你要不要脸!?”李琦锐愤怒的站起。 走到云凤站着的地方,拉起云凤就走…… 李琦锐的力气很大,云凤挣不开他的手,心思一动,就随他拉走。 展宏图愤怒起来:“你放开他!” 展红英气得呵斥:“你什么人,拉拉扯扯的,不像话!放开我姐姐!……”哦?展红英的灵光一闪,随后就盯住那个座位…… 李琦锐谁也不理,把云凤一直拉到他原来的座位上:“张怀英!你起来!”他呵斥的是第二个讽刺云凤的姑娘。 张怀英怒道:“你!……你有病啊!”他父亲没有自己父亲的官大,她也不喜欢他,怕他什么? 云凤被李琦锐按到座位上,正好挨着祁东风,李琦锐坐到了外边。 第一个讽刺云凤的姑娘噌的起身,一把抓住云凤,拽离了座位,她有二十多了,看似比云凤的力气大,是云凤决定快走,没有跟她较劲,云凤要是不想走,她是拽不动的。 “刘晓雯!你干什么!”李琦锐怒喝道。 “你管得着吗!”刘晓雯只怕祁东风,才不怕李琦锐呢。 刘晓雯拉走了云凤,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