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继续着两个小姑娘的谈话,那些小青年直直的注意这俩小姑娘。 展红英问:“姐姐,你去哪儿?” “去鹤市,投亲……去二伯家。”云凤真是懒得提他家。 “哈!真巧!我们也是去鹤市二伯家!”小姑娘兴奋的大声说:“我们是同路,可不寂寞了。” 云凤也高兴了,和这祖孙三人同路真是幸运:“真好!” 小姑娘立即和大娘换位置:“阿奶啊,我挨着姐姐坐。” “死丫头,谁让你抢小桌坐的,不换!”老大娘佯嗔带怒,随后又“噗嗤!”乐了…… 展红英挤过来,坐到了云凤身边,握住了云凤的手:“姐姐,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冻着了?” “只是落了点汗而已,没事的!”云凤轻拍她的手背:“不要担心……” “拿件衣服套上吧,别再冻着了。”展红英说道:“我有衣服。” “现在不冷了,红英妹妹真是心细,多会关心人啊!”云凤感叹,这样的姑娘和那俩比比,真是云泥之别,农村人就是朴实啊! 大娘听她们说话儿,露了满脸的笑容。 展宏图的笑容在渐渐的上升浓度。 “大娘,我想知道您的名讳,我想记住大娘的好!”云凤说道。 “章秋华。”大娘笑着答道:“大娘也会记住你的,我们也是投亲靠友,遇到你同路,大娘真高兴。” “我们的地址还没有定下来,你把你二伯的地址给我,我一定找你去玩!”展红英是个心直口快性情爽朗的小姑娘,立刻就想结交一个闺蜜。 云凤这次不会在二伯家住长,一两个月她就想搬走:“一个月里你能找我吗?”云凤要是知道小姑娘的身份,绝对不会给她二伯家的地址。 “我会抓时间去找姐姐,不会等到一个月。”展红英满脸笑容的说。 “那好!”云凤高兴的掏出兜里的信:“这就是我二伯家的地址。” 展红英站到了坐上,拉开行礼架上的书包,掏出纸笔,记下这个地址。 展宏图眼神赞赏的看看妹妹,心里从未有过的滋味儿…… 前边看云凤的那个青年说话了:“东风!你抓贼怎么不叫着我?想当英雄?你不知道劫匪很凶狠吗?” “什么劫匪,小贼而已。”抓贼的青年冷声道。 云凤的注意力迅速集中到了前边说话的座位,听到了替她找回钱包的人叫东风,云凤的心又是一震,是祁东风吗?几十年前的记忆毕竟模糊了,这个年代叫东风的也不少。 东风对面坐的两个姑娘立即接话:“就是嘛!你知道我们心里多后怕!” “你这个人太冒险了!好像自己的命没有那个钱包值钱!一个农村丫头,能有几个钱,也值得你卖命?”另一个也赶紧抢话。 那个说东风的男青年狠狠白了俩姑娘一眼,继续他的话题:“你以为自己身手很好?这个小偷儿敢抢,就是一个劫匪,要是身上藏着刀呢?” “李琦锐!你烦不烦!”东风呵斥他一句。 俩姑娘脸色难看的瞪向云凤,都是她让祁东风对她们不耐烦。 回眸对祁东风却挤出一个笑,笑的那么谄媚。 祁东风怎么像换了一个人? 俩姑娘心里暗恨……满腹的熊熊怒火…… 李琦锐抹不开面子:“祁东风,你不可理喻!” 李琦锐是真的关心祁东风,祁东风明白,他的不耐烦自然是对着另外的人。 云凤的心猛颤……祁东风!是那个疯子的弟弟?她的感恩情结瞬间就消退了大半。 在鹤市待了二十年,对鹤市的口音是盈熟于耳,这六个人都是鹤市口音,也就确定那个就是祁东风了。 除非鹤市还有和他同姓名,同样貌的第二个祁东风。 想到祁东风的母亲对她的恶行,想到那个疯子犯下的罪孽,云凤心里有多恨!但愿不是这家的祁东风。 李琦锐呵斥完祁东风,随后就回头看来,云凤也正看着他们的后背,四目相对,云凤心里一突:“这个人……俊的妖孽!让人心屏不住的跳!” 李琦锐直直的盯着她看,凤目星眸,眼神如电,神情似火。 一个怒而凄厉的声音响起:“狐~狸精!不要脸!胎~毛~未脱就勾~三搭~四!不知道丢人~现眼多少钱一斤!”他对面生闷气的姑娘,再也不能忍了,难听的话满嘴喷出来。 满车的妇女都朝她望去:这个姑娘发的什么疯?突然就骂起人来…… 云凤不想惹什么风波,更不想跟这些人混熟了脸让祁家接触二伯家人,就是这世她不能被骗了,也不想受他们的骚扰。云凤明知她是骂自己,可就是懒得搭理她。 这个姑娘和李琦锐对脸坐着,这个是恋慕李琦锐的花~痴!李琦锐对她的态度明显的很,云凤一下子就看透了他们的关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云凤练了有二十年,真的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硬功。 不在乎她的污~言秽~语,微笑着继续对着前边看。 李琦锐也没有回过头去,不理会那个姑娘的怒气。 大家都望着这个骂人的姑娘,云凤往前看也不突兀。 都觉得几个姑娘不讲理,这个也是胡乱骂人的。 没顺着她的视线寻找被骂的主儿。 无理取闹!不会让人看得起。 嫌弃的眼神一个接一个…… 这个姑娘恨云凤气得发晕,怎么会在意憎恶她的眼神。 云凤学会了气人的功夫,给了她鄙视的一眼,得意的一笑。 她更认定云凤就是勾~引李琦锐的,立刻就暴跳了:“不要脸的白骨精!见着美男就走不动道儿!抢别人的男朋友!天底下第一不要脸的!” 云凤“噗嗤!”一笑,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她没有提名道姓,自己也不接屎盔子! 谁抢人男朋友了? 一帮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