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圣驾临?竟然打扰我沧州七俗的收徒仪式?难不成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俗不可耐王红兴看到有人要砸场子,立即发声质询。
“沧州七俗虽然手头功夫不错,但我齐鲁八怪也未必放到眼里。不瞒诸位,这个小子可是我们兄弟奉命要捉拿的要犯,我们可是势在必得。看来你们七俗的这个收徒仪式恐怕是办不成了。”
齐鲁八怪的领头老大傅希元开口说话。
“笑话!我沧州七俗要收徒弟还用得着别人指手画脚?明说了吧,今天这个收徒仪式我们还非要办不行了!有本事就干上一场。我就不信在沧州地界上还有人敢与咱们沧州七俗过不去?”
俗不可耐王红兴一听这话自然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沧州地界怎么了?难道就不是大宋的地盘?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就不信有谁敢和朝廷作对?”
大惊小怪李兆兴也不甘寂寞,开始拉大旗做虎皮,出言威胁。
“常言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朝廷又怎么了?你还别拿朝廷吓唬人!不说咱这沧州地界本来就处于边塞要地、朝廷未必真的能实行有效管理,就是其他地方,我们江湖纷争朝廷也未必能管得上!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们还是先分出胜负再说!”
沧州七俗中得老二入乡随俗高太尔也不甘示弱,拉开架势就要大打出手。
这一番混战到底鹿死谁手?又有多少人被殃及池鱼?最重要的是这两帮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大打出手不可?直到现在一切还都是一个谜。
“各位、各位!不管是你们俗不可耐也好、妖魔鬼怪也罢,这翠香楼可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你们又是俗又是怪的非要在这里大打出手,损坏了人家饭庄的家伙什不说,耽误我们这么多人吃饭用餐可就是大大地不地道了。要我说你们最好先吃饭,吃完饭后到广场上再大打出手岂不两全其美?反正百戏擂台明天才正式开张,你们就算先预赛了!我们大家也将很乐意开开眼界的。”
这真定常山再还真不是个甘于寂寞的角色。看到双方马上就要大打出手、看到饭店掌柜的早就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哆嗦个不停,看到很多普通食客站起来就要一哄而散,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要当这个和事佬了。这小子也许真是个热心人,也许仗着自己功夫够水平、又或者本来就和沧州七俗有瓜葛或者干脆知道内幕,所以刚才才一直对那个小丫头出言示警、甚至对小要饭的也曾试图援手。
“放屁、放屁,满嘴放屁!既然要打架哪自然是晚打不如早打、小大不如大大。至于地方更不必计较,走在那里在那里打,打完再说,坏了活该!至于吃饭就更不用担心了,谁还没吃过饭?多吃一顿如何?少一顿又如何?我古里古怪早就想会会你们沧州的英雄了!”
齐鲁八怪里突然跳出一个矮胖子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开始叫阵。这齐鲁八怪也真够狂的可以,看到常山再一身儒生打扮,又是一个人出面,天然地以为可以忽略不计。不仅毫不在意、甚至干脆爆出粗口,连一点江湖礼貌都不给。
常言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一切正常和遵纪守法者最怕的就是无赖和不讲理的。这醉香楼里坐的既不乏行商大賈、更不乏豪强官吏,而身具武功的江湖人士更是充斥其中,但就是这些几乎每一个单挑出来都算是相当当的角色,被古里古怪这一吓唬,绝大多数人竟然呼啸一声、作鸟兽散。很多人估计是不想找麻烦、不被殃及池鱼,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根本就是想趁机躲开、当一回吃白食的。最重要的是,被反驳的对象、自称真定常山再的儒生被这一阵抢白还没有犯过神来、更来不及发怒或者说几句什么,大厅里的食客就已经跑了十之七八。这恐怕是最令人窝囊的感觉了。
现在大厅里除了沧州七俗和与他们阵的齐鲁八怪外,剩下的估计都是些自以为不怕这场打架的人,有的很可能巴不得这场架马上就开始打才好。大家不约而同地站到靠窗的一面,显然是在为这场注定要大大出手的较量自动清场。只有那位穿红裙子小姑娘那一桌、还有右面墙角穿白裙子姑娘的那一桌还是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前、悠闲自得地吃饭喝酒。至于饭店的伙计和老板正躲在桌子下哆嗦不停呢。
“我说二哥?这都是些什么货色呀?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瘆人?名字叫的这么奇怪也就罢了,连武器也这么晦气?你看那个领头的手中的武器不就是个招魂幡嘛?那矮胖子手中的那个哭丧棒也够惟妙惟肖的。他们又不是办丧事,整天扛着这些东西干嘛?这么高兴的日子遇上这么一帮丧门星,真够倒霉的!我们不如赶快离开这里吧?还是到外面看看百戏表演至少要轻松些!”
被古里古怪殷五尺一顿抢白给弄得几乎无法下台的常山再正要发作,又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这一段看似无意的问话和评论又把大家的注意力抢了过来。也不知这小姑娘到底是真的脑子缺根筋、所以才这样天不怕、地不怕,一定要这样不耻下问和刨根问底,还是自信满满,有意吸引齐鲁八怪的注意力从而对一直在给自己提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