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的月光照射大地,一顶顶破烂的帐篷在寒夜中瑟瑟发抖,其中有一顶帐篷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梦奇看到这顶亮着微弱灯光的帐篷中,有一个妇女正在痛苦地分娩,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由于太过用力,导致指节有些发白,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
屋内一个产婆正在给这位妇人助产,很显然这位妇女正在分娩,只是可能遇到了这个时代最可怕的难产。
一个男人在帐篷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望一下帐篷的方向,然后又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地在帐篷外度着步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突然传出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产婆高兴地喊道:“生下来了,生下来了,母子平安,而且生了个带把的!”
男人焦急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复又被当爹的喜悦所取代,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妇人露出疲惫的神色,看到自己的孩子,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突然,画面一转,在一片苍茫的大草原上,一群群绵羊正在吃着草,天空蓝的像宝石一样。
可是当画面拉进,梦奇看到一群小孩,正在殴打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可怜兮兮地不敢还手。
“野种!”
“狗娘养的。”
“小杂种!我呸!”
“哈哈哈!”
在草原上飘荡着这些年少无知的小孩们恶毒话语,幼小的安禄山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沉默着,心中不断想着:“我真的是野种么?不,不是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他不是野种,更不许自己哭,他要等待着有一天,有足够的力量,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哎哟,你看这怨妇的小眼神,哈哈,怎么,还想咬我不成?”一个孩子王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把抓起安禄山头上的辫子一下子按到旁边的马尿坑中。
“要是敢去告状,看我不弄死你!”
安禄山的整个头被按当肮脏的马尿中,浓重的骚臭味冲鼻而来,安禄山感到呼吸困难,狠狠喝了几口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安禄山不知道一切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家贫穷,常常被其他家的孩子欺负,叫他野种,杂种,扫把星,什么难听叫什么。
而是,老实安分的父母总是让他忍让,母亲总是偷偷躲在角落落泪,那么老实巴交的男人也只能默默地一袋又一袋的旱烟巴拉巴拉抽着,背仿佛又驼了一些。
很小很小的安禄山就已经懂事,小小年纪就发誓,一定要快点长大起来,一定要成为草原上为骁勇的男人,甚至……甚至,他要成为草原的可汗!
等他成为可汗,父母就不会再吃苦受辱,自己一定要将所承受的十倍百倍奉还给曾经欺负过他的那些人!
小小的心灵中,已经有了一丝如同白日梦一样的野望,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不断滋生。
每一天,安禄山都在耻辱中度过,他的每一天都是灰暗的,没有光明,而心中的愤怒也越来越难以遏制,他渴望用自己的拳头将这可恶的世界击碎。
直到十岁那一年,一切都改变了。
一个远游的如同乞丐一样的苦行僧来到这片草原,来到突厥部落,乞丐苦行僧被部落所有人嫌弃,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给他哪怕一点点吃食。
乞丐已经饿得奄奄一息,躺在安禄山家那破旧的帐篷前,倒地不起。
“哪里来的疯和尚,给老子滚!”这些年一直被欺负虐待的安禄山性情也变得暴虐起来,看到苦行僧的乞丐样子,就要将他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