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白当时是在拼命,不过他赢了,有的时候人就是要拼一把才行,不然的话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优秀,或者有多渣……
在这盛世繁华中,有醉生梦死,同样也有黑暗有死亡,有光辉灿烂,也有绝望和压抑。
女帝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没想到弈星也能喝酒,只是喝得很少,是明世隐不准他喝太多,说会影响他的棋艺。
这个少年竟然很是健谈,只是在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打扰,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有时候显得很木讷,要是不熟悉的人很可能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
弈星拉着李白聊起他的棋道,他的棋势,他那天马行空的棋路,在棋的世界中,他就是王者。
明世隐喝着李白的楼兰古酒,霸道的滋味一路从喉咙直达肺腑,微眯着眼睛,想起以前在长城边上和兄弟们一起喝酒的感觉。
边塞的酒也是霸烈异常,只是和这好酒比起来,还是要劣质得多。
明世隐开口问李白:“女帝昭你进宫,你何时动身?”
李白喝酒从来是直接感到底,感觉这才快意,当初在“悦来客栈”一桶一桶地喝下去,绷紧着神经,不管怎么喝,竟然能够坚持一直不醉。
可是,现在在这里,鼻间闻着阵阵牡丹花香和酒香,耳边听着杨玉环随手弹奏的琵琶,弈星讲述棋道,还有明世隐一杯一杯地和自己痛快喝酒,当然还有一个可爱的魔种兔子阿离在旁边斟酒。
这是多么惬意放松的日子,比温柔乡还要令人迷醉,几杯下肚,李白已经有些醉意。
现在听到明世隐说女帝竟然要昭自己进宫,当时就不乐意了,摆摆手干脆地说了两个字:“不去!”
阿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能够进宫面圣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天下人削尖了脑袋都想与宫里有那么一些联系,有的人哪怕是能远远地看到女帝一眼,都能吹一辈子了。
可是眼前这家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阿离当下嘟起嘴吧,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的人没有。”
明世隐则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一只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花苞说道:“让我来给你算一卦,去还是不去!”
也不管李白同不同意,就伸手从花苞上撕下一瓣花瓣随手人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去,不去,去,不去……”
他一边撒着花瓣一边念叨着,花瓣被他凌乱地扔了一桌子,一直到最后一片花瓣停留在“去”上面,不禁哈哈笑道:“你看,卦象说:你该去!”
李白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算卦的吗?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啊?你该不会坑我吧老铁。
明世隐看着李白一脸的不相信表情,当时轻声咳嗽一声说道:“我算卦很准的,就连女帝都相信我的……”
看李白还是一脸狐疑,大声说道:“真的,我当时也是这么算的!”
明世隐一边给李白解释他的卜算如何厉害,一边低头观察着桌子上那些凌乱的花瓣,怔怔地思索了几秒钟,一拍大腿说道:“卦象说:你必须去见女帝,才能稳固你的伤势,不然的话你此生可能将再也无法用剑。”
李白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自己经脉受损,这是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阿离,而且自己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并未受伤的样子啊?
这明世隐竟然能从这些乱七八糟的牡丹花瓣中看出自己受伤了?
不过明世隐有一句话却说到他的心里去了,那就是如果此生不能再使用剑,将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此生前十几年,唯爱剑与美酒,这两样不可辜负。
明世隐见李白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又低头在桌子上盯了一会儿,然后又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此去前路凶险呐!嗯……不过呢,卦象说:你能够逢凶化吉。”
“以你的实力,就算突破到黄金四阶,想要发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一剑,必然会驾驭不了,受伤是很正常的,我这牡丹酒,最多能让你稍微不那么难受一点,不过女帝的‘长安春’却能固本培元,使你的伤势不会继续恶化下去。”
李白没想到这明世隐还真有些本事,竟然能从这些花中看出这么多,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明世隐见李白果然有些被自己所说动,继续说道:“不过,女帝那一关不好过,你要是能得女帝赐那么一杯酒就足够了,不过要彻底好转,普天之下,以你这样的症状只有找一个人才能为你解忧。”
“谁?”
“扁鹊!”
李白没想到明世隐会说出这两个字,扁鹊确实闻名天下,就算李白远在西域也听说过他的大名。
不过这个人命运坎坷,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行事怪异,想要扁鹊出手医治病人就必然会被他索取高额的金钱,要想向他讨教医术则被要求奉上供以解剖的材料,所以他有一个称号叫做“非法怪医”。
所以一般人不愿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