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味!好美味!好美味!
白狐狸的头脑顿时被这三个字占满了,他来不及细想, 遵从本能一口咬向那个粉红色的小鸟儿脑袋。
“咔嚓——”
白鹿晚了一步踢开白狐狸, 白狐狸却捂着嘴痛哭流涕。
他含含糊糊道:“这……这究竟是什么啊……好硬, 我的牙碎了!”
白鹿紧张地望向怀里的陈唐唐, 只见她还好端端的, 连毛都没有掉一根。
白鹿捧起陈唐唐,在阳光下看来看去,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啊, 你头顶的毛被压扁了。”
白鹿举起食指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被压扁的那根毛,而后恶狠狠的目光移到了白狐狸的身上,他冷声道:“定然是你害的,纳命来!”
“哇!”白狐狸立刻惨叫起来, “别啊, 别啊,我没, 我没!”
他哭着指着自己的牙道:“你看看,好好看看, 我都成这样了, 还能干什么啊!你心不要太偏!”
只见他整整齐齐的牙齿破碎了一个鸟儿脑袋大小的半圆。
白狐狸捧着腮帮子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都已经得到了报应, 你还要怎么对我啊?讲点道理好不好,她头顶的毛明明是被你藏在怀里不小心压的。”
白鹿猛咳嗽, “你胡说!”
陈唐唐幽幽地看了一眼白鹿。
白鹿立刻紧张道:“别怕, 我这就把这只狐狸料理了给你做下酒菜。”
白狐狸立刻往亭子那边跑, “兄弟,冷静啊!”
陈唐唐拍打着翅膀落在了白鹿的脑袋上。
白鹿双眼几乎成了斗鸡眼,还一个劲儿翻白眼往上看。
陈唐唐轻轻敲了白鹿的脑袋一下,“他说的没错。”
“什么?”
“贫僧脑袋上的毛是被你塞进去压平的。”
白鹿:“……”
他难受地垂下眼,“对不起,要不我将头发剃下来给你?还是你想要我的血?灵气也是可以的……”
“阿弥陀佛,施主究竟将贫僧想成了什么魔物?”陈唐唐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不用,你只要将贫僧放了就好。”
白鹿笑了起来,看上去却有些渗人的温柔,“不可能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除非我死。”
陈唐唐叹了口气,蹙眉盯着脚上的血线。
白鹿轻笑问:“怎么不说话了?”
陈唐唐假装自己就是鸟儿,“啾”了一声。
“啊,”白鹿感叹地捧住自己肿胀的脸,痴迷道:“叫声也好听。”
陈唐唐:“……”
“咦?爱妃?爱妃?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陈唐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比丘国的国王正猛烈地摇晃着白狐狸的肩膀,那只白狐狸头一点一点的,脑袋都快让国王摇下来了。
陈唐唐:“这只狐狸也是男扮女?”
白鹿紧张问:“你是看上他的血了?”
陈唐唐:“……”
贫僧是嗜血狂魔吗?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个印象啊!
陈唐唐咬牙道:“不是。”
“那你是看上他的脸了?”
陈唐唐:“……”
合着贫僧就这么渣?不是看上人家的血就是看上了人家的脸是不是?
陈唐唐懒得搭理他。
白鹿却自顾自点头,“我明白了,放心,你的愿望我全都会替你达成。”
神特么愿望,贫僧许愿了吗?
白鹿大步朝着国王和可怜的白狐狸走去。
国王望见白鹿,一喜,“国丈快来看看,寡人的爱妃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说话。”
那是因为他牙齿崩了。
白鹿:“唉,许是娘娘生了病。”
“生病……对了,之前,国丈说要为寡人治病,当作药引的小孩儿都已经准备好,国丈什么时候开始啊?”
嗯?
陈唐唐支楞起脑袋。
国王一眼便瞅见国丈脑袋上白中带粉的小鸟。
“这是何物?看上去颇为伶俐。”
国王直接伸手去拿。
国王可是没轻没重的啊……
白鹿一惊,立刻指着一旁庆幸国王视线转移的白狐狸道:“陛下快看,娘娘快不行了!”
白狐狸瞪圆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就为了一只鸟儿就将自己卖了!
可是,还能怎么办?兄弟如手足……
白狐狸立刻眼睛一翻,倒地不动。
国王惊呼一声,笨手笨脚地想要抬起白狐狸,可白狐狸好歹是个男人的重量,他没有抬动,一时失手,将白狐狸“嘭”的一声又砸回了地面。
白狐狸觉得自己怕是要凉了。
见白狐狸如此凄惨,白鹿都目不忍视了。
白鹿:“陛下千金之体,如何能这般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