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这话一出,说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陈唐唐望向哮天犬:“狗仙家,你不是有事情要找郑施主吗?办完了吗?”
哮天犬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求求你,别这样叫我。”
郑玉郎盯着陈唐唐,温声问:“什么事情?”
哮天犬的尾巴翘了翘,他朝郑玉郎挥挥手:“喂!喂!我在这里呢,看这里!看这里!你在往哪里看?”
郑玉郎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唐唐,口气冷淡了许多:“你有事说事。”
“之前是你借了我的身体吧?”
“是吗?我不记得了。”
郑玉郎的态度简直气人。
哮天犬的耳朵朝后折了一下,他偷偷瞄了陈唐唐一眼:“你还用我的身体对金蝉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嗯?做出了何事?”郑玉郎眉头紧皱。
哮天犬却羞羞答答不肯继续说。
这更令郑玉郎气恼:“你,很好……很好啊……”
陈唐唐被两人讲半天话都说不到重点上的本领弄得无语。
“讲重点,他是想要郑施主你消除他的记忆。”
陈唐唐一说话,郑玉郎的怒火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原来是这样啊,”郑玉郎好脾气地颔首,“可是,我也忘了该如何做。”
郑玉郎双指抵在太阳穴上:“你也知道,我失忆了。”
哮天犬:“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唐唐好声好气道:“不如你再去问问二郎神?”
哮天犬也点头:“好的,好的。”
他低着头,耳朵也羞涩地垂下:“若是……不消失也好。”
哮天犬说着,便蔫头耷脑地离开了。
郑玉郎对陈唐唐交代两句,也准备去调查是谁在因势利导,想让唐僧沉迷红尘。
他一步一回头。
陈唐唐突然叫住了他:“施主。”
郑玉郎“嗖”的一下蹿了回来,乖乖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郑玉郎期待问:“你唤我回来?”
用二郎神的脸面做这种神情,实在让人不忍看啊。
敖烈侧了侧身子,跟师兄吐槽:“走了一只狗,又来了一只,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沙悟净闷声道:“何止是狗,还有吃白饭的!”
四人齐刷刷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九头虫。
九头虫直接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愤怒啊,可惜现在不能动手,而且,他有预感,即便他动手了也一样打不过。
“有什么事情吗?”郑玉郎的目光显露贪婪。
陈唐唐淡淡道:“无事,只是……贫僧怕一转头的功夫,你又会不记得贫僧,所以便想叫叫你。”
郑玉郎的心脏重重一跳,这种感觉好像无数次感受过——心脏弹跳着打在肋骨上,疼痛,又甜蜜。
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这种心跳似乎穿透了时间与空间,将不同时空的他连接在了一处。
不同面貌的他,心跳却是一样的。
“你放心,即便我不见了,也会记得你。”
敖烈忍不住道:“说什么大话呢,你现在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玉郎微微一笑:“我一直看着你,一直追随着你,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终有一日会站在你的面前。”
他的手指死死抓住心口的衣服:“只希望到那时,你不会将我忘掉。”
他看了一眼她的情根,哪里依旧空空如也,连点芽芽都没有。
郑玉郎的离开,也让四个徒弟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位深不可测的郑玉郎在师父身边的时日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长。
“师父,你之前都在哪里?发生了何事?”八戒问。
陈唐唐面有难色:“不提也罢。”
这还是他们师父第一次如此不坦诚,是有什么变了吗?
八戒目光闪烁,捧着竹筒里装的溪水递给陈唐唐。
陈唐唐低头喝水,衣领下抻,露出一截后脖颈。
眼下,那截光滑的脖颈上印着一处红痕。
八戒眯起眼睛。
师父体质特殊,又有金光护体,普通蚊虫难以近体,那这处红痕又是怎么弄来的?看上去倒像是一处吻痕……
八戒明知自己不该问,也不该去看,可他就像是入了魔障一般,视线是不是就落在那处。
是谁?究竟是谁近了师父的身!
“二师兄。”
八戒猛地回过神:“怎么了?”
沙悟净歪歪头,异色的眼眸盯着他的手。
八戒低头一看,好嘛,他原来正捏着陶钵喝水,结果走神了,手还倾斜着,陶钵里的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在他两腿之间已经聚集了一小滩了。
“咳咳!”
八戒忙摆正陶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