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孙行者冷冷地盯着镇元子:“师父, 你是不知道这位镇元大仙做的好事!”
做的好事?
陈唐唐转过头, 视线落在镇元子的身上。
镇元子童颜上虽是一片冷漠, 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握住。
糟糕了,若是……若是……她指责我该如何是好?
镇元子暗暗盘算。
孙行者冷笑一声,心道:今天就就要揭开你的假面。
“师父……”
“嗯?”陈唐唐伸手握住了孙行者的手。
孙行者愣住了。
陈唐唐温声道:“你们先下来, 趴在别人家的墙头上算是怎么一回事。”
八戒笑弯了眼睛:“师父说的是,我都听师父的。”
悟净“嗯”了一声, 也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敖烈歪头看着陈唐唐,下巴抵在墙头,苦兮兮道:“师父,你疼疼我吧, 我可吃了好多苦。”
“为师知道。”
孙行者随着陈唐唐的力气从墙头溜了下来。
她带着孙行者走向镇元子。
镇元子和孙行者两人同时一愣。
这是要做什么?
当面锣, 对面鼓, 直接干上?
八戒“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跟在二人身后。
陈唐唐在镇元子面前站定, 口中道:“阿弥陀佛,仙长做的好事,贫僧都已知晓。”
镇元子心里“咯噔”一下。
孙行者勾起唇角冷笑,将金发甩到身后,一副“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模样。
镇元子捏着玉麈, 不敢与她对视, 只得别看眼, 凝视着凄惨的人参果树。
八戒摸了摸下巴, 突然出声问:“师父知道了什么?”
陈唐唐轻声道:“自然是仙长做的好事。”
等等, 说话的语气不对!
孙行者立刻抬头去看她。
她则继续道:“仙长当真好心,还对贫僧许诺,只要贫僧能救活这株人参果树,便会送给贫僧许多法宝……这棵树本就是我们犯下的错事,尽力补偿也是应该,没想到仙长为了我们一路安全,竟还以此为借口,献上重宝,阿弥陀佛,贫僧自会感激仙长的。”
镇元子有些懵。
他真的有这么好吗?
孙行者怀疑的目光落在镇元子的身上,冷声道:“师父不要被他骗了,我看他只是别有用心!”
镇元子面上傲然,心中却暗暗点头。
这泼猴虽然无礼,但是还算敏锐,是呀,他就是别有用心。
“徒儿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大仙心地善良,法力高超,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陈唐唐一脸感激地望着镇元子,“请大仙莫要责怪贫僧徒儿的口无遮拦,贫僧自会好好管教的。”
镇元子的脸有些臊。
嗯,你徒弟说的没错啊。
“其实……”镇元子谨慎地开口。
陈唐唐:“贫僧相信大仙。”
镇元子:“……”
这和尚是真单纯,还是假傻啊?
镇元子只觉得自己被架上了老虎背,可谓是骑虎难下。
顶着她信任又敬佩的目光,他只得点头:“嗯。”
陈唐唐露出一丝笑意,仿佛在说“贫僧就知如此”。
果然,无知才是最大的幸福吗?
陈唐唐转过头道:“刚好我们碰到了一个据说可以将人参果树起死之人……哎,你跑什么?”
只见刚刚那个黑斗篷男子正捏着斗篷,匆匆忙忙往外跑。
悟净转过头沉声问:“师父要他?”
陈唐唐:“……”
这话说的……就好像贫僧是个到处抢压寨相公的土匪似的。
陈唐唐一脸平静道:“他有让神树起死的办法。”
悟净点了点头:“师父瞧好。”
只见悟净举起自己的宝杖,在手里掂了掂,而后杖头儿朝向那个黑斗篷男人,用力投掷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陈唐唐的脸颊边似乎刮过一阵冷风。
陈唐唐摸了摸脸,那黑斗篷男子就被射了一墙。
那根沉重的宝杖穿透他的斗篷和围墙,直接将不舍得丢掉斗篷的男人钉在了墙面上。
那人哀嚎道:“你这个人可真不讲理,我就是去上趟茅厕而已,射射射!射什么射啊,你们这难道就是求人的态度吗?”
悟净沉声道:“的确不该。”
那人声音猛地拔高:“那还等什么啊!快放了我!否则,我非但不帮你们,我还要在神树上跺两脚呢!”
悟净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威胁到,他阴沉着一张脸:“再逼逼,打爆你的狗头!”
悟净眼中阴鸷一片,似乎有什么惹怒了他,他却因为某些理由,不得不暂时忍耐,可是那压抑的阴郁尖锐的几乎能当作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