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病房楼梯口,她先拨打了安政斌的电话,跟他说明佑暻可能存在这么一个情况。
“他大了我不好问,你要不试探下他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还是得早点治。”她再道。
“你这个听谁说的?”电话那头,男人低沉问道。
“刚才他们夫妻俩通话,我听到了。”陈秀敏道,“政斌,你说如果这真没孩子,太老太太原来说要给孩子的东西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我不知道,新的遗嘱我们都没有见过,律师那里也打听不到。”
“这个东西你别太在意,老人家给什么就要什么。”
陈秀敏想到刚才朱老太太的话,心里冷哼一声,“你不要,别人也会要。”
“老人家的东西,她说给谁就给谁,你想怎么争?”安政斌心里微怒,“佑暻的事我一会找人安排个饭局试探一下。”
“你别冒然去问,伤了他的自尊。”
陈秀敏颔首,挂了电话后闷闷的出了楼梯口,迎面就看到安佑暻从电梯里出来。
她上前想要询问,随后突然想到刚才在洗手间余秋予打的电话,便改口道:“医院又没什么事,你跑来干什么。”
“余秋予呢?”安佑暻没有留意到她有些怪异的眼神。
“在病房。”陈秀敏看着他有些阴郁的脸色,不免心里叹气。
安佑暻看了一眼陈秀敏,觉得她面色平静,不像是知道真相的样子,便放心转去了病房。
病房内,他跟几人打了招呼,当即就把余小鱼拉出了病房。
“你刚才怎么说?”他直接开口问,“跟医生说我不行?”
余小鱼摇头,立刻道:“没有检查,妈说了下次让我们去专科医院看看。”
“就这样?”安佑暻狐疑,这么容易混过去还在电话里对他求救?
余小鱼甩开他的手,压着微颤的心平静道:“不然呢?这个东西本来就要去专科医院检查比较好。”
安佑暻倏然伸了手,拉住她的手臂,“那你一副天塌地崩的样子给我打电话求救?”
“我……我没想到妈又突然改主意,然后忘了跟你说了。”余小鱼眼眸闪烁,挣扎着从他手下挣脱。
安佑暻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最后定格在她有些耳尖处,“那你为什么耳尖发红?”
余小鱼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是吧,安佑暻?我耳尖发红你也要管?”
安佑暻仔细审视她,正要开口,兜里的手机适时的响起。
他看了女人一眼,取出手机一划,林暮城官方性的语音便传来,“安总,今天有个饭局,董事长吩咐让你现在赶去瑞海饭店。”
“安宇琛呢?”安佑暻冷问,“他也去了吗?”
电话那边声音一顿,随后道:“安总,这个我暂时不知道,刚才董事长是这么让我跟你转达。”
安佑暻直接挂了电话,去病房跟几人打招呼后就直接去了瑞海饭店。
从饭局回来,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大厅里,分分散散坐着一些亲戚,正在商讨太老太太的出院时间。
陈秀敏看着父子俩一起进门,又瞧见安政斌朝她点头,便推了推坐在自己身边的余小鱼道:“小予,佑暻好像喝了酒,你去看看。”
余小鱼朝安佑暻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男人步伐稳健,除了面色晕红之外并无醉酒之意,便道:“妈,他没喝醉。”
陈秀敏微微蹙眉,“佑暻酒量不好,可能一会会吐。”
余小鱼便想到上次男人醉酒的情景,他沉睡如莲,一点想要呕吐的意识都没有,今天精神如此,还需要她来看?
不过见陈秀敏面色不虞,她只好起身道:“那我让厨房准备一点醒酒汤。”
余小鱼进了厨房,跟刘妈一起弄了醒酒汤,半个小时后,她将放温的醒酒汤端上楼。
房间内不见人影,浴室里却传来动静。
余小鱼将醒酒汤放好,走到浴室门前,敲了两下,“安佑暻,我现在下楼,醒酒汤放桌子上。”
静默片刻,浴室没有动静。
余小鱼再抬手,就要落下时,‘啪嗒’一声,男人打开了门。
室门开敞,男人身后宽敞的浴室里还氤氲着淋浴过后的雾气。
淡淡的芬香自他周身散出,那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额间,凭添了他一抹撩.拨人心的狂野不羁。
“谁说要醒酒汤?”他声音有些嘶哑。
余小鱼视线在他身上一扫,那敞开的浴袍下,露着性.感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水渍顺着他的肌理缓缓没入浴袍下。
她别过脸,将视线逃离那引人遐想的画面,“妈说你需要。”
“帮我拿着冰镇的饮料,越多越好。”男人说罢,又‘砰’的一声,将浴室门关起。
“莫名其妙。”余小鱼嘀咕一声,又下了楼。
“你怎么下来了?”陈秀敏看着她下楼就道,“佑暻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