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羽毛悠悠扬扬的落地。
锋利的刀锋折射出雪亮的寒芒, 看得出被主人护理得很好,刀身澄澈, 清晰折射出黑发金眸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容颜上锐利的眼神。
她纤细的手摁住了猎物的脖子, 无视猎物的哀鸣, 举起了手中的屠刀, 寻找可以一击毙命的关键部位。
她此时不是一位刀剑付丧神, 而是一个冷血, 残忍, 莫得感情的杀手。
旁人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盯着她手中的刀和一直在垂死挣扎的猎物。
只见红莲目光一凛,手起刀落。
“Duang!”
是锋利的菜刀磕在砧板上的声音。
哀鸣应声而止, 猎物的头颅从修长的脖颈处被斩断,飞了出去,砸在雪白的墙面上, 留下一道血迹,只剩下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躺在地板上。
暗红色的鲜血迸溅了出来, 少女白皙的容颜上刹那间多出了几个血点, 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是她屠杀生灵的证明。
烛台切光忠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似不忍直视这惨绝人寰的场景。
“烛台切殿下, 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红莲一手持染血菜刀, 一手拎着没有头还在往下滴血的鸡脖子, 提着母鸡的身体晃了晃, 回头看着指点她厨艺的太刀付丧神。
能下碗面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审神者好不容易提点要求想吃鸡,怎么着也得去满足,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满足。
已经到第三天了......没点儿好吃的怎么让审神者乖乖配合打针呢。
“下面的步骤有点复杂,还是我来吧。”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烛台切光忠看着这凶杀现场一般的厨房,委婉的提议。
估计就算是对方趁机逃跑,她也能把刃逮回来关回房间,红莲淡定的点了点头,放下鸡和菜刀,走到太刀付丧神身后帮他解开了麻绳。
烛台切光忠揉揉被麻绳捆绑很久血液不太流通的手腕,认命的上去做鸡顺便收拾残局。
......
于是到了下午,沙耶桌子上多了一道光忠特制的老鸡汤。
这三天以来,早中晚都吃面吃了三天的沙耶都快热泪盈眶了,颤抖着手捧碗,差点给摔了。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沙耶想到了分手有一段时间的前男友,欢喜的情绪渐渐散去,落在红莲眼里,颇有些喜怒无常。
明明是L3的患者,这三天以来,却乖巧的不像话,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也未曾有过激的表现。但红莲就是担心审神者是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压制了下去,一下子爆发出来,可能会让她招架不住。
L3的患者已经开始幻听和看到幻象了,沙耶时而紧蹙的眉和突然凝固的眼神也证明了这些,审神者在她面前表现得越正常,她就越是忧心。
“...就是老鸡汤啊。”
听到少女莫名其妙的话,红莲诡异的放心了不少,有问题表现出来就好,就怕藏着掖着。
“莲莲有名字,我有名字,这只死去的鸡也应该有名字。”
(红莲:...神经病啊!)
沙耶低头拿小勺子拨弄了一下面前的鸡汤,汤碗里翠色的葱花起起伏伏,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脸。
“沙耶,你逃不掉的。”
银发黑眸,衣冠楚楚的男人,唇角上扬,正在对着她笑,声音温柔而残忍,黑黝黝的眸中甚至还有几分柔情蜜意。
沙耶手一抖,勺子掉进了汤碗里,发出一声脆响,汤水溅了出来,也打碎了那个男人的倒影。抱歉的抬头对黑发金眸的短刀少女笑了笑,沙耶重新拿起了勺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表情。
“这个......”
红莲陷入沉思,一只鸡也是需要名字的吗...也对,毕竟皮皮鹤也是有名字的,没道理一只鸡不能有名字。
“没有名字就死去,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它叫什么名字呢?”
像是很这个问题杠上了的审神者迷之纠结,连勺子都放下了,求知欲十足双手合十的看着她。
“...我听烛台切殿下说,它的名字是马杀鸡...嗯,马杀鸡。”
至于马杀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红莲自己其实也不清楚,随口就拿以前在审神者论坛看到的词来糊弄了。
天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审神者嘴唇动了动,默念了几声鸡的名字,然后才开动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好在汤是温热的不烫人。
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
一点也不想知道审神者在脑补些什么,红莲从袖子里拿出注射器,撕开了密封的包装袋。
据说一针下去脑洞马上就愈合了。
“我曾经听ma-ma说过,华国历来有吃饱了好上路这一说法。所以,莲莲是要送我上路吗?”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沙耶觉得胃里涨涨的有些难受,那碗刚浮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