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和回想起自己的伤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又没来由的浮现出来了一副,极其陌生却又熟悉的场景。
那是一棵又高又粗的榕树的剪影,煌煌而立,树冠大如伞盖,一阵风拂过,树叶摇曳的声音,像是千百万枪骑兵马踏而过一样。如此美轮美奂的书,可是当绕到它的一侧去看的话,似乎,好像残缺不全。
“啊!”郑嘉和的脑神经又如同被万千虫蚁同时撕咬一样,痛的他捂着脑袋惨叫一声,吓的站在床边的陆衡,身体一激灵。
“郑科长,你这是怎么了!”陆衡看见郑嘉和那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急忙急切的问道。
“陆衡,你快去看看,就……就你们杂技团外围处的那棵榕树,是不是缺少了三分之一的树冠,现在看着就好像被一把巨大的利刃从天而下,削去了一样!”郑嘉和说到。
郑嘉和的脑海里好像闪现出来了什么东西,不过十分的模糊,让他看不清也想不明白,只能大约的说道。
“郑科长,你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陆衡以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郑嘉和,随后向前走了两步,用手凑在郑嘉和的额前,想要看看他脑子是不是被烧糊涂了。
“陆衡,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总之你快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恐怕不仅仅是我,连这个杂技团,恐怕都被一个神秘但是很厉害的敌人给盯上了,到时候发生什么,没人能预料的到!”
郑嘉和的这句话,更像是一句破罐破摔,但是不这么说,陆衡又根本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陆衡犹豫了一下,但是两秒之后,他还是说了一句:“那好吧,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过还是希望你说的都是梦话!”
陆衡没等郑嘉和再说什么,就直接转身朝着房门那边走去了,不过说实话,陆衡在杂技团里面呆了二十多年,也从未听说杂技团有什么敌人存在啊!更没听说过杂技团里的谁,在江湖上曾惹到了什么人,一直被追杀着。
陆衡越想越乱,越想脑洞就越大,最后摇摇头,索性不再去凭空猜测,直接一把拉开门,就朝着那么巨大的榕树下,跑了过去。
那棵十几米高的榕树,距离杂技团驻地并没有多远,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陆衡施展御空术,没几秒就瞬间移动到了树底下。听郑嘉和说,这棵树被一把神秘且巨大的兵刃,从上而下被活生生削去了三分之一的树冠,起初陆衡并不信,可是对那个陆衡站在树底下,他也开始犯嘀咕了。
然而,这种疑惑在他围着树干转了好几圈,抬头看着头顶郁郁葱葱的树冠之后,便立即打消了,因为,他头顶的树冠已经繁盛如伞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缺失!
“这棵树明明不是好好的嘛!哪儿来的被削去了三分之一,话说就算有那么厉害的高手,可谁又这么无聊,没事儿去砍一棵已经长了几百年的榕树啊!真是的!”陆衡自嘲的调侃着自己。
因为这个时候,那么原本被吕师太用冰刃削去了三分之一树冠的榕树,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缺失,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它都是完整的。
“不过,有些奇怪啊!现虽是午后刚过,可是空气中的热浪并没有立即消失,而且,今天一天都未见有下雨,可是这榕树的树叶看起来,为什么光洁如新,绿油油的就好像被打了一层蜡似的?”
陆衡抬起头,看着那些被风吹动的枝叶,忽然心生好奇。随后,陆衡一边思考着,一边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只见在某一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土坑,大约有半米深,但看起来又不像是人为的,倒像是凭空缺少的。
陆衡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这一切,同时他又发现,原本空无一物只有几块石头的地面上,此刻仔细看去,竟然发现有大量的落叶堆积,虽然不是太多,但是对于今天没有任何风雨的这里,凭空落了这么多树叶,也实属罕见。
“既没下雨,叶子却绿油油光洁如新,也没刮风,地上却多出了这么多的落叶,有点奇怪,不过,比起被砍去了三分之一树冠的这件事,正常多了!”陆衡摇摇头,笑着说道。
确定了这棵树万无一失的陆衡,决定返回房间里,告诉郑嘉和这棵树好好的,并没有像他所说的,比削去了三分之一的树冠。
陆衡施展御空术,身影再度消失。
这个时候,见陆衡已经不在这里的张老拐子,忽然从繁密的树荫里跳了下来,铁拐砸在地上,没入土地三分。张老拐子回过神,朝着陆衡离开的方向,眺望了几秒钟,面色凝重。
“果然,陆衡这小子,心思缜密观察起事物来,百密无一疏,连树叶的光泽以及地上的落叶,他都能够察觉的到,看来,让这小子呆在杂技团里不出去,真的会是对他的埋没啊!”
张老拐子下意识的捻了捻颌下的山羊胡子,缓慢的说了几句话,随后抬起头,并一边绕着这可刚被他修补好的榕树,走了几圈。
“时间仓促,没想到陆衡察觉的这么快,还没有来得及细致清理地面,不过,幸好将树给修补好了!嗯!算算时间,应该